“明天就要去穿梭時空了么…”陳戎坐在沙發上懷疑著人生。
其實他老早就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那么根據港島影視劇的尿性,十有八九是時空出現問題了,關鍵你還沒什么好辦法,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都穿來穿去亂七八糟,這個大雜燴世界穿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
麻煩的是,從未來的自己口中,明顯能知道時空如果不能形成閉環,過去和未來就會割裂,形成時空斷裂,作為最直接導致時空斷裂的雙面人,陳戎會被拋棄的對象。
無論是未來的他還是過去的他都會被世界拋棄,從而糾正歷史,抹平時空割裂。
這些知識在未來的他開口的一瞬間,就好像從腦袋里浮現一樣,在陳戎的理解中這是常識,可仔細想想,這是哪門子的常識啊。
就算是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類,關于時空的知識作為常識也未免太離譜了。
不過陳戎又能怎么辦呢,不還是得乖乖接受這樣的設定,至于穿梭時空到底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說實話,在他想來就和下副本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而且根據未來自己的留言,完成時空閉環后應該也就能回來了…吧。
左頌星在賭圣2里面是穿梭到了許文強死后的上海灘,時值戰亂年代,還惡搞了川島芳子,總體來說時間應該在三四十年代,到那個年代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
好像也沒有太多事情可以做,必須要做的事情包括去火臺島把秦尸,不對,等等,如果是在三四十年代,石堅應該已經進入到空白的秦尸身體里,邏輯完全對不上啊。
時空的問題完全不能亂想,一亂想整個人都感覺麻了。
陳戎腦袋一團糟,直覺告訴他,這次時空穿梭絕對有大問題,而且既然接觸到第一次,那么第二次會在多久之后到來?
“人艱不拆啊…”
第二天,左頌星位于海灣的別墅。
“轟!”
一聲轟鳴,別墅里面似乎發生了爆炸,左頌星和五個人對峙著跑到不遠處的停機坪,特異功能被發揮到極致,陳戎已經看到時空出現了扭曲,但似乎并不只是他們在發揮,還有另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時空之中沖撞,也就是這個原因才會導致他們能夠憑借完成穿梭時空的巧合。
陳戎瞅準時機幾步沖了過去,左頌星的表情異常驚悚,這樣大型的特異功能發功,一個明顯精神力強大的人沖進來,碰撞之下說不定能把附近幾百米都炸上天啊。
“你是什么人!”一個特異功能高手看到陳戎出現,大吼道。
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發功到這種地步,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白光愈盛,左頌星下半身已經變得透明,陳戎躍進場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光芒大放,停機坪里面的兩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空隧道中,無數斑斕的色彩混雜著莫名的力量,仔細觀察,能夠看到許多畫面,那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情,陳戎和昏迷過去的左頌星被特異功能的力量從背后推著沿時間軸向前攀進。
很快就到了1937年的上海,左頌星身體一垂直接沒入其中一副畫面。
陳戎又在特異功能力量的支撐下往前攀進了幾年,特異功能的力量徹底耗盡,就在他感覺自己要跌出時空隧道的時候,淡青色力量成為了前進的源動力。
可惜繼續往前十年后,淡青色力量也徹底耗盡,如果不是他的位格實在特殊,能夠不斷的延緩繼續墜落的速度,現在已經掉下去了。
“還沒到啊!”陳戎清晰的能夠感應到在過于的淡青色力量留下的標記,那是他“自己”留下的,必然已經象征著他應該過去的時代,但是特異功能與淡青色力量已經耗盡,無法繼續前進,難道要在這里耗著嗎?
就在這時,一個道士、兩個穿著盔甲的力士和一只鬼王從過去的時間軸飛速向前涌來。
“就是它的力量。”陳戎心中明悟,這只鬼王才是那個一錘定音的家伙,正是它在過去的拼命爆發,與未來特異功能的爆發頻率相對,才將時空隧道撕開,這也導致了在未來那個已經發生穿梭時空的世界,時空變得極為不穩定,過去、現在、未來會極其模糊,從而造成時間線的偏移。
這三人一鬼和陳戎不同,他們在時空隧道中根本無法維持正常,因為時空隧道里是沒有時空概念的,也就是自身的時間會被暫停,陳戎的位格太特殊了,曾經作為世界的一部分,時間并不能束縛他。
“彭!”擦肩而過之時,陳戎用力踩了一下鬼王的腦袋,終于又能繼續前行,驚鴻一瞥中,他看到了那個道士的臉。
與九叔的面容一模一樣…
是草廬居士,是了,時空穿梭,從過去來到未來,就是電影天地玄門的劇情!
陳戎還來不及思索更多,所有的力量都徹底耗盡,也剛剛好抵達標記所在的年代,直接墜落下去。
“醒醒,醒醒。”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陳戎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臉上傳來,忽地坐起來,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古色生香的房間之中。
“小兄弟,你也是來應征的嗎?”一個臉上都是橫肉,肌肉高高賁起從道袍中擠出來的壯漢笑道,雖然是笑,可卻沒有半分讓人溫暖的感覺,只覺得像是惡鬼的獰笑。
“這里是哪里?”陳戎反問道。
肌肉道士也不怒,摸了摸光頭,道:“蘇格里查將軍府,你是哪家的道士。”
“蘇格里查將軍府…”陳戎念了一遍,又問道:“現在是清朝?”
肌肉道士有些摸不著頭腦,“現在不是大清,難道還是大明?”
“集合了集合了!”一個灰撲撲的下人敲了敲木質的大門,轉身離開了。
“走吧,我們估計要出發了。”肌肉道士下意識去拉陳戎,卻被輕松推開手掌,他忽地站起身來,慎重的打量了一下陳戎,又笑了出來,這次的要真誠的多。“可以啊,兄弟,你這身功夫哪里學的。”
“走吧,不說要出發嗎?路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陳戎說著翻身從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