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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張雄

  陳戎在決定不去吞掉異空間后,坐在客廳等候了一會,那出門去的鬼始終沒有回來,他便回房繼續去睡覺了,一夜無事。

  第二天上午。

  “叮咚”

  “何東詩,去開一下門。”陳戎正在廚房里顛勺,何東詩完全不會做菜,無愧于男人婆的外號,這附近出去吃太遠,他還沒有車和駕駛證,打電話叫人過來也未免太麻煩,所以昨天就決定好自己動手做飯,還正好吃的順口,干凈衛生。

  何東詩應了一聲,拿著電視遙控器走到門口,一開門,她臉色微變,后退半步,單手按住大腿上的配槍,“張雄,你來這里干什么?”

  被她稱呼為張雄的男人穿著西裝,一頭白黑交錯的硬茬短發,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卻透出幾分兇戾,眉眼間更是有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感覺,他冷漠道:“何警官,我是來找陳戎,陳先生的。”

  陳戎將菜裝盤,熄火,然后穿著圍裙走到門口,看著那叫張雄的男人背后還跟著幾個看樣子就知道是古惑仔的男人,微微皺眉道:“找我有什么事?”

  張雄的眼中多了幾分神采,認認真真的打量一翻陳戎,然后竟是露出一縷微笑,“你就是陳戎,沈慈航果然沒說錯,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是他找來的?”陳戎隱約聽出他話里有話,沉聲問道。

  “呵呵”張雄古怪的笑了笑,“陳先生不是要解決洪光那里的麻煩么,我中午約了他一起在有骨氣酒樓吃飯,我們一起過去談一談吧。”

  何東詩冷著臉湊到陳戎身邊,輕聲道:“張雄是個實打實的惡棍,我們那邊最少有上百起案子和他有關系,只不過最后不是證人死光就是受到上方來的壓力撤銷公訴,你要小心。”

  “何警官說的沒錯。”張雄的聲音沙啞、低沉而有節奏,“但是這都和陳先生沒關系,我只不過受人所托過來幫忙的而已。”

  “走吧。”陳戎拽下圍裙。

  有骨氣酒樓,義字廳。

  “歡迎雄爺。”門口的兩排穿著西裝,懷中鼓鼓囊囊的槍手齊聲喊道,整個有骨氣酒樓安安靜靜,所有外人都被清空。

  張雄就帶著五個小弟,面對這種下馬威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兩排槍手中間徑直穿過去走進義字廳。

  “雄爺,好久不見,今天約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坐在輪椅上的洪光將電子喉發聲器抵在喉嚨,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著。

  “洪光。”張雄說話很不客氣,直接叫對方的大名,“我聽說你最近和陳先生有點過節?”

  陳戎和何東詩這時也走進義字廳,洪光看到之后臉色冷了下來,道:“張雄,你什么時候和警方合作了?”

  “呵呵”張雄依舊是那奇怪的笑聲,“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再搞陳先生了。”

  洪光瞥了一眼陳戎和何東詩,不屑一笑,“我什么時候和這位,陳先生?有過節,我可是一個合法商人,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所謂的談談從這句話一出來氣氛都變了,外面的槍手全部走進義字廳將張雄一行人、陳戎以及何東詩包圍起來,而一左一右站在洪光身邊的一男一女則是直接掏出手槍來。

  “別動!”何東詩悍然拔槍,對準洪光的腦袋,“你們難道想襲警嗎?”

  陳戎很是淡定的拉開椅子坐下,笑道:“我說雄爺,你就是這樣調和的嗎?”

  洪光身邊的男人側身擋住何東詩所有開槍的角度,所有槍手齊刷刷的拔槍。

  張雄無視掉那些黑洞洞的槍口,脫下外套,活動著手腕坐到洪光對面,道:“洪光,我來不是要調和,也不是要跟你和談,我是來通知你,不要再搞了。”

  “如果我不接受通知又怎么樣。”洪光臉上帶著些怒氣,他雖然被看作是黑幫,實際上屬于國際犯罪組織,當然,就連國際賭術聯盟也都屬于國際犯罪組織,在港島他自覺是遠超那些低端的打打殺殺的黑幫,叫張雄一聲雄爺,不過是因為下意識的客氣,如果是真的看得起對方,就不會帶那么多槍手來下馬威了。

  “你沒有的選擇,洪光。”張雄話音未落便直接掀起酒桌,洪光身邊的男人左臂抬起抵住酒桌,抬腿一腳將酒桌揣穿,直沖張雄的胸口。

  “砰!”腳與張雄的胸口發出沉悶的聲音,張雄面不改色,伸手抓住男人的腳腕,咯吱咯吱的骨骼碎裂聲音傳來。

  洪光身邊的女人見狀毫不猶豫的舉槍便射,砰的一聲之后,張雄一仰頭,手中也略微有些放松,男人趁機用力拽回自己的腿,卻也完全扭曲變形,根本不敢落到地上。

  “我說過,洪光,你沒有的選擇。”張雄緩緩抬起頭,子彈在他額頭被擠壓成了一團,叮當一聲落到地上,只造成了一個紅印。

  洪光瞳孔一縮,拽著輪椅向后退去,道:“開槍,干掉他們。”

  陳戎探手抓住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湯,回手潑了出去,滾燙的湯汁暫時遮蔽到身后槍手的視線,他腳下一蹬,伸手攬住何東詩,咔嚓一聲撞破窗戶從四樓跳了下去。

  何東詩當時就有些發懵,望著下面十米多高的地面,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抱住陳戎。

  陳戎轉身單手抓住三樓的窗臺,透過窗戶看到里面竟然還有槍手,都不知道洪光那老狐貍在這里布置了多少槍手,接連松手下落再抓住窗臺、房檐,他摟著何東詩輕松的來到地面。

  這時,有骨氣酒樓里面槍聲大作,同時伴隨著一個個槍手被丟出來,他們可就沒有陳戎這樣的身手,只能頹然的在空中掙扎一翻最后摔落到地面、墻壁上,有氣出沒氣進的躺在那里。

  “咳”陳戎輕咳之后,何東詩回過味來,她還抱著別人呢,連忙松開手,紅著臉退到一邊,不過她作為警察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很快便恢復理智,道:“你就不該相信張雄那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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