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說出自己背后的人應該不難吧。”陳戎抬了抬鐘馗寶劍,鋒利到能切斷鋼鐵的劍鋒剛剛靠近,都沒用力的情況下,槍手的脖子就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槍手從身體失控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對于脖頸的刺痛沒有在意,反而悶哼一聲,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放心。”陳戎收回劍,拍拍他的肩膀,笑容滿面,眼中卻滿是冷漠,道:“我怎么舍得殺你,請坐吧,我們耐心一點等著警察來處理。”
槍手話雖然硬氣,但還是怕死的,有槍都打不過人家,更別說槍都讓對方給切碎了,還有那詭異的女鬼,于是他乖乖的坐到千瘡百孔歪倒著的沙發上,看著陳戎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然后報警。
槍擊案不是小事,又涉及到陳戎這種公眾人物,不到五分鐘時間,氣喘吁吁的金麥基和孟超就趕到了。
“老大,你又惹麻煩了?”金麥基一邊拷上槍手,一邊忍不住問道。
“哇,你這也太猛了,沖鋒槍都切碎。”孟超穿著白手套把證物全部都放進袋子里,咂舌道。
“沒辦法。”陳戎頗為心疼的將自己收集的法器全部收攏一個大包里面,里面有一個近百年檀木雕刻的佛像,剛才被掃爛了,特么足足花了他四十多萬從袁老七手里買的,聽說是廟里的非賣品,來路不清楚,反正意思到位就行。
“你看什么看,走啊!”金麥基抬腿就是一腳,踹的槍手一個趔趄直接裝在墻邊,撞了滿臉的鮮血。
一行人來到警局,陳戎作為受害者待在辦公室里躺著,收拾好的法器和生活必需品全部都放在拉桿箱和大包里面擺在墻邊,租好的公寓因為這事肯定是住不了了,槍擊案之后警方要調查肯定會封存一段時間,不過反正也是租的,住不了他也不心疼。
趁此機會正好去買個房子,總是租也是不太舒坦,還是有自己的家好,身上還有不少值錢的古董珠寶,賣出去絕對是能換來一大筆錢,可以說這火臺島一行直接讓陳戎實現了財富自由。
在警局一直待到傍晚,對于槍手的審問和調查終于結束,胡信沉著臉推開門,道:“陳先生,襲擊你的槍手我們的內線查到是港島賭王洪爺的人,但是僅憑這個我們沒辦法逮捕他,洪爺和祁天生有不少生意往來,所以…”
“所以,我又有麻煩是嗎?”陳戎坐起身,感覺相當無奈,干掉祁天生他不后悔,問題是之后這么多事情,也讓他很煩啊。
“你放心,陳先生,我們安排了一位身手矯健,能力超強的警員來保護你。”胡信輕咳一聲,讓開門口,露出他身后滿臉不爽的女警。
“額,就是她?”陳戎可看不出她很強,倒是那雙絲襪美腿,嗯,很強。
女警氣勢洶洶的走到陳戎臉上,打量一下他,轉頭道:“胡sir,你把我借調過來辦洪爺的案子我沒意見,但是我不想保護這個小白臉!”
“小聲點,小聲點。”胡信壓了壓手掌,“我從老曹那里把你調過來就是因為你比我手下那些飯桶都靠譜,你也給我省點心,一切都是為了破案。”
“嘿,阿sir,我還在這里呢。”孟超站在后面抱著文件道。
女警沉著臉思考了一下,道:“確實,胡sir你手下全都是飯桶。”
孟超大聲嚷嚷道:“喂喂喂,你這八婆,我還站在這里呢。”
“放心,這次的保護不會很長,洪爺那邊馬上就要收網,下個月就是世界賭王大賽,只要比賽一結束,我們就可以收網了。”胡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行吧,要是讓你手下的飯桶來保護他,估計過兩天我們就要收到一票的投訴了。”女警滿臉嫌棄的斜了一眼陳戎,在她心里,這小子就是個走運的神棍,說不定還賣弄了色相的那種。
“?”孟超把文件放好,雙手一攤,“我隱形了嗎?你們看不到我嗎?我一直站在這里啊!”
陳戎聳了聳肩,他們豈止是當孟超不存在,也是完全當自己不存在啊。
一個小時后,娃娃的車里。
“阿戎你要去什么地方住?”娃娃發動了車子,利志、曾小雨和利太太三個人去對岸祖地去祭祖了,一代單傳,好不容易要結婚了,肯定要去告知祖宗們。
“嗯,應該是找個酒店吧。”陳戎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畢竟這么晚了去找房子也不現實,到時候開兩間房,我和”
“開一間。”一個人坐在后排的女警硬邦邦的插話道,“陳先生,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請從今天開始的一個月內跟我保持五米以內的距離。”
“去我家吧。”娃娃忽然道,“我家空房間挺多的,我哥也是警察,真要發生什么事情,他也能幫幫忙。”
陳戎沒什么意見,轉頭看向身后的女警。
“看我干什么,去哪住都可以,只要你不添亂就行。”女警無所謂道。
“那就走吧。”
“前輩,能否過來一敘。”沈慈航站在街頭,而街尾的佛跳墻盤坐在欄桿上,緩緩睜開眼,道:“我跟你們沒有什么好談的。”
“我們?”沈慈航無奈的笑笑,他天資出眾,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肯定想走上傳統佛門的修行,而不是如今這樣緩慢的朝著怪物變異,可在這個世道,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尤其是已經踏入這個世界,知道和平背影中的岌岌可危。
“前輩,怪談協會的事,請務必不要再插手了。”他認真道,“給我們,一點時間,很快就可以將怪談協會解散,而您師祖的舍利屆時也會還到你手中。”
“這位前輩,我不管你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岳華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這一年來他都在為了怪談協會的事情四處奔走,自從看到自己那位深藏不露的學徒陳戎在南梨島揭破怪談協會的皮之后,一切都提上了日程。
“如果你執意想要破壞港島結界,那么別怪我手下無情。”他語氣十分冷漠。
佛跳墻抬起頭,臉上古井無波,“就憑你們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