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
“老大!救命啊~嘟嘟嘟嘟”
“神經病。”陳戎關掉電話,走回臥室倒頭就睡,然后猛然驚醒,剛才的聲音,好像是大個啊,又跑回去重新打過去電話,“什么情況?”
“老大,我女朋友家里有鬼,我被鬼玩了!”大個聲音充滿了委屈,“老大快來幫忙啊!”
一個小時后,茶樓。
“所以,你的那個學長已經被鬼嚇跑了?”陳戎撐著下巴,耐心的聽完大個和阿珍你一言我一嘴把這兩天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說完。
這倆人說到一半他就已經發現問題,故事結構太像穿越前看過的一部經典鬼片——猛鬼佛跳墻了。
同樣是大個、阿珍,阿珍的父親叫張膘,母親叫秀蘭,完全是一一對應,猛鬼佛跳墻可比撞邪先生知名度要高得多,陳戎對這部片子的印象也更深,最主要的是,這片很嚇人。
電影劇情大概就是:張膘是一個建筑設計師,因為不信鬼神不講風水得到老板賞識,一家人住進老板空了很久的別墅里,結果別墅里曾經有一家人自焚而死,想要找他們做替身,而道士佛跳墻被死去的師父囑托要看好別墅,不要讓猛鬼重現當年的血案,佛跳墻不斷勸張膘一家離開,結果被誤認為瘋子。
張膘女兒阿珍的男朋友大個被鬼戲弄,而阿珍也開始發覺別墅的不對勁,倆人找來了一個當神棍的學長,然后神棍學長就被真鬼給毒打一頓嚇跑了,之后的劇情就是在鬼的忌日,佛跳墻聯合張膘一家、大個把惡鬼消滅,大團圓。
“又是一電影劇情,這個世界也太大雜燴了。”陳戎都有點無語了,怎么認識的人,十個有八個都出自各種電影?
“我爸媽不相信有鬼,我身上沒有多少錢可以出給你。”阿珍眼中有非常明顯的懷疑,上一個神棍太影響大個在她心里的印象了,雖然老早就知道大個是個喜歡吹牛皮的人,可面對鬼這種威脅生命的超自然事件還找些不靠譜的人,自然也就嚴重懷疑他身邊到底有沒有靠譜的人了。
“看在大個的面子上,我不收費。”陳戎笑瞇瞇的看著大個,伸出一根手指,“一個月,保管解決這件事,而且想怎么解決都可以。”
大個看著那根溫潤如玉的手指心臟差點沒驟停,他是完全能理解陳戎的意思,免費再給他打工一個月嘛,可那都是錢啊。
“一個月?”阿珍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個低頭看一眼阿珍那漂亮的臉蛋,滿是青春氣息的姣好身材,一想到他交往兩個月連手都沒牽過,還被一只鬼占了便宜,沉沒成本這么大的情況下,一個月的工資…
“干了!”大個一咬牙應下這個報酬,眼中滿是殺氣騰騰,“老大,我想你幫我把那只鬼給干掉!”
“沒問題!”陳戎從容的打了個響指。
“叮咚。”
“來了,來了,阿珍啊,你怎么這么晚回來,我們幾個等你等得好”阿珍的媽媽秀蘭一開門愣住了,怎么面前的是個陌生的大帥哥啊。
阿珍從側面晃了晃手,“喂,老媽,別看了,我在這。”
“啊,哦,哦,你們請進。”秀蘭有點小緊張。
一行人魚貫而入,阿珍的父親張驃坐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魚湯,進來人似乎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孩子他爸,來客人了!”秀蘭連忙上前推了推老公。
“哼!”張驃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湯湯水水撒了一地,用奇怪的腔調半唱半吼道:“你這個蕩婦,生了兩個孽種,還敢帶著奸夫回家!”
“你說什么啊。”秀蘭臉色有些復雜,憤怒和尷尬交雜,有點不知道怎么給老公圓。
“賤人!還敢頂嘴!”張驃面無表情起身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抽過去,空氣都被抽出奇怪的響動。
陳戎眼疾手快的捏住他的胳膊,一股帶著濃烈怨念的陰氣沖過來,卻好像泥牛入海一般被系統照單全收。
張膘一言不發的另一只手捏成爪朝著陳戎的眼睛扣來,大個和阿珍這時也反應過來,倆人一擁而上控制住他。
“有意思。”陳戎手中捏著的符紙并沒有任何反應,換句話說,這張膘并不是被鬼附身,他把符紙捏成團,然后一拳打在張膘的肚子上,把他打暈過去。
“我爸是被鬼上身了嗎?”阿珍扶著軟軟倒下的張膘躺到沙發上,忍不住問道。
秀蘭既是恐懼又是擔憂的看著張膘,她平時性格強勢但面對突如其來的詭異事件有些不知所措。
“不,他不是被鬼上身,只是被鬼迷。”陳戎從胸口摸出一塊不大的羅盤,跟著指針另一只手不斷的掐算著。
“被鬼迷?”阿珍有點想不通這兩個詞是有什么區別。
“對,死了的人有怨氣會變成鬼,怨氣重又殺過人或者得到蘊養的會成為冤魂。”陳戎細致的解釋著,這一家人被鬼纏上,就注定他們后半輩子也很難永遠回復正常人的生活,“一般的鬼只能制造幻覺,通過幻覺來讓人分不清時間,空間從而落入鬼的陷阱。”
“冤魂往往手段更加多樣化,有些冤魂能夠通過詭異的手段入侵人類身體更改他們的記憶,從而做到哪怕不進行鬼上身也能操控人類。”陳戎循著羅盤的指針上樓梯,嘩啦一聲扯開墻紙,露出里面被火燒過的斑駁,看的其余幾人一陣心驚。
“鬼上身其實是很有風險的,進駐到人類身體中,短時間無法脫離,一損俱損,一亡皆亡,有些法師還能封住人體七竅,逼的鬼從屁股上鉆出來。”陳戎依然沒停,不斷動手將墻皮扯了個干凈,一個個畫風詭異的幼稚畫出現在眾人面前,“鬼上身的話,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兩眼發青,嘴發白,一旦遇到鬼上身的人,離他遠一點就好,而張先生,就是很典型的被鬼迷。”
“唔~”張膘捂著腦袋清醒過來,他似乎全然忘記剛才發生了什么,躺在沙發上虛弱道:“老婆,你們在做什么,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