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家伙…”
大中午,太陽都曬屁股了,陳戎這才從宿醉中緩過勁來。
他穿越前滴酒不沾,穿越后只在副本里喝過幾次符酒。
昨天晚上陪著曾小雨和娃娃喝掉了四瓶低度數的果酒之后,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陳戎是不慫的,但也打開了話匣子。
娃娃和曾小雨就更是如此,平時就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微醺狀態,話就更多了。
一來二去,三人就熟絡了。
聊的多了,不免涉及到互相之間的現狀、經歷。
娃娃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起住在不遠處的別墅區,家里還是挺有錢的。
父母常年在國外經商,基本上很少回來。
她和曾小雨都在一家健身房工作,負責帶著一群吃飽了沒事做的富太太做健身操。
曾小雨老家是東平洲的,在港島比較偏的位置,需要坐船過去。
雖然家是鄉下的,卻也不是什么窮苦人家。
算是略有資產,在東平洲,曾家也算是小地主了。
聊天中,她對于那個大明星男朋友避而不談,陳戎自是也沒有多問。
而陳戎呢,他固然是有些喝多了,卻也始終保持著理智的底線。
稍微改了改,把自己來到港島的故事說了一下。
偷渡過來,在對面上過學,有文化,現在工地做苦力,沒什么收入。
因為陳戎言語談吐都一點不像是個丈育,倆妹子也就直接相信了他的話。
在了解到他的現狀后,娃娃提議可以讓他到她們兩個工作的健身房打工。
有曾小雨和娃娃的介紹,工資一定低不了。
而且陳戎身材好,長得帥氣,健身房沒理由不聘用他。
既然聊到了健身房,她們倆就開始扯到了身材的話題上。
時不時聊起健身房里面誰被富婆給保養了之類的話題。
陳戎不太好意思的插嘴,就默默的吃。
又喝了點酒之后,娃娃更是直接上手捏了捏陳戎的肌肉,頓時驚為天人。
寬松的破舊外套下面,竟然有那么結實的肌肉。
起哄要陳戎脫掉外套看看。
幸好曾小雨有男朋友,又比較內斂,沒有跟著娃娃一起胡鬧。
越喝越多后,看著對面兩個妹子還清醒的很。
陳戎怕自己犯錯誤,就很干脆了告別她們回家蒙頭睡大覺了。
再一覺醒來都快下午了。
對于昨晚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只是記得她們兩個瘋狂調侃自己。
“對了,去跟盲公說一聲,省得他老人家擔心。”
陳戎運轉法力,些許的頭疼很快得到了緩解。
到衛生間用涼水擦洗了一下渾身的汗臭味,換了一身差不多的舊衣服。
出門直奔盲公摸骨。
到地方的時候,店里還是那么多人。
這次陳戎沒有再急著沖上去了,而是老老實實的排隊。
從中午一點多一直排到三點半。
盲公接待完最后一位客人,排隊的人都散去后,陳戎這才悄悄的敲響了接客室的門。
盲公摸骨的員工基本上都認識陳戎。
也就隨便他來去自如。
一進門,盲公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捧著杯喝茶。
“怎么樣了,陳家小子?”
“算是解決了吧。”陳戎摸了摸后腦勺。
具體怎么樣,好像說起來也不是特別方便。
前天還跑過來求助,昨天就獨自一人擊退了女鬼。
這種事情怎么也解釋不通啊。
好在盲公也沒有特別追究,只是點了點頭。
“既然沒事了就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這句話其實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問過陳戎了。
盲公認識不少達官貴人,手底下隨便漏點油水。
都夠陳戎一輩子享用不盡了。
可沒親沒故的,盲公不開口,陳戎自然也不會是主動不要臉的貼上去。
半年前盲公有意問,問的就是他愿不愿意去給一個老朋友工作。
工作內容嘛,自然是玄學相關的。
說白了,就是和鬼打交道。
工資是沒什么,工作也是類似于學徒。
好處是輕松,不需要朝九晚五,每個月能夠一兩個活要忙已經算是旺季了。
壞處就是,一旦有活了,那必然是跟一些鬼怪、靈異打交道。
收入盲公沒說,但也清楚的告訴他,這個活就是去學本事的。
掙錢,只能是自己想門路。
如果學會了,自然是財源滾滾。
陳戎上次拒絕的理由很明顯了,他就是不想和鬼扯上關系。
現在舊話重提,意思也是很明顯。
你都撞鬼了,以后大概率還會遇到很多這種事情,確定不主動了解一下嗎?
“呼~”陳戎左思右想,基本上好像自己也沒什么別的選擇。
繼續無視這個世界上的詭異,埋起頭來當鴕鳥肯定會舒坦一段時間,但以后呢?
自己都已經成為法師了,那女鬼還沒有徹底解決。
系統還是要再次開啟的,沒理由讓一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金手指雪藏不是。
他還想著有一天說不定能通過系統回到地球呢。
“好像我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了啊。”
陳戎自嘲的笑笑,如果他一穿越過來就這么坦誠的面對一切,現在哪還用吃那么多苦。
這就是屬于庸人的怠惰。
不過,現在就一定要好好抓好機會了。
哪怕是小人物,也要有自己的決心啊。
“拿去吧。”盲公似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從抽屜里摸出一張燙金的名片丟了過去。
“奈何路41號岳式風水,找岳華先生,就說是我介紹的。”
“真是很感謝您,盲公。”陳戎的感謝發自內心。
“別謝我。”盲公摸索著佛珠,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自從發現了你,我就一直有一種直覺。”
“未來有一天,你一定會救我一命。”
“老瞎子我算命五十年,對自己的直覺還是很信任的。”
“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到了那一天,自己還能茍活下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唏噓,別看到一副仙風道骨的感覺。
怕死這種事還是不可避免的。
心里一邊感覺應該及早投資,一邊又覺得是不是正是因為投資陳戎才會導致殺身之禍。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直到現在還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