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了之前言陽尸骨不全的心理準備,但看到孤零零的十二把劍時,楊巖心理也有些不是滋味。
同時也多了一些敬意。
連尸身都沒了,到底發生了何等慘烈的戰斗?
“這位師兄,斗膽一問,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抱拳,對來者說道。
來人是一位青年,三十左右的樣子,臉上帶著悲切,雙眼滿是血絲。
見楊巖態度誠懇,倒也沒有做出冷漠狀或者為難之舉。輕嘆了一聲后說道:
“大長老只身殺進青幽山脈深處,迫使兇獸不得不和我們進行談判,我們獲得了往后短暫一段時間的安穩,可宗門弟子死傷慘重的事實已經無法挽回。”
言罷,青年不愿再多說的樣子,只是交代了幾句就離開此地。
目送青年離開,楊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染血的老者,張濤。
那就是大長老嗎?
頂尖宗門的大長老,應該是天下最巔峰的幾人之一了吧。
可惜人就這么沒了。
兇獸,那么厲害嗎?
.......
抱起那些劍,楊巖向第九座山峰而去。
這些,都是好兒郎,他要找個好一點地方給他們。
沒多久,靠近山頂的位置,他向西挖了個較大的坑。
那染血的老者說過,西邊有兇獸,希望有朝一日,這些死去的人能看到兇獸退去。
輕輕把劍放入,相應的,腦海中的墓碑也劃過這些劍的主人的名字。
不知道墓碑是怎么判定,人沒見著,也能知其名。
只是有些遺憾,出現名字后,他并沒有得到獎勵。
可能這就是沒有尸身的緣故吧。
心中如此想著,可當放入全部的劍后,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有獎勵!
只見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本古樸書籍,封面上滿是復雜的紋路,仿佛由無數小劍組成一般。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感覺置身于無窮劍海之中。
當仔細瞧著其上‘太衍劍經’四個大字時,好像見到未知時空之中,一把撕天之劍,朝他腦門直刺而來。
這把他嚇了一跳,手上急忙一個用力,書籍頓時像之前得到的功法一樣,化作一片神秘符文涌進了腦海之中。
太衍劍經,跟圣魔焚天功一樣,并沒有具體的等級,也同樣的玄奧無比。
不同的是,圣魔焚天功比較溫和,是提升修為,打造根基的功法,全部烙印腦海之后,給他一種舒適的感覺;
而太衍劍經乃是一部鉆研劍的經書,劍重殺伐,當經文全部入腦之后,他差點沒被帶有繁雜韻道的劍意切開。
現在目光之中,看到啥都是劍,劍招、劍意......
好在這東西已經是他的,后遺癥只是維持了半個時辰就消失不見。
他臉上笑容也逐漸展開,像一朵菊花一樣。
前有功法做底子,后有劍經作攻伐手段,妙極。
當然,不管是功法還是劍經,現在只是烙印在腦海,雖省去大量的學習時間,但還得不斷修煉、練習,才能化成自己的實力。
把劍葬好之后,懷著興奮心情,他下山返回茅草屋。
今日之后,日常任務就多了一個——練劍。
接下來的時間,楊巖認真修煉之余,也不斷埋葬著陸續送到的宗門弟子的尸身。
都是此次大長老殺進兇獸老巢事件涉及到的人。
經過不時的詢問,他大概了解整個事件。
和人類積怨許久的兇獸,反常態的繞過前線要塞,去偷襲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大長老暴怒之下,提劍一路殺了過去,圣魔天宗和其余勢力也組織精銳跟隨。
不僅擋住了兇獸的反撲,更是殺的兇獸膽顫。
這才有了雙方停歇,進入短暫的穩定時期。
而這一成果的代價,就是眾多武者的犧牲。
能帶回來埋葬的,是能找到尸體和能確認身份的,還有更多,是別的門派之人,和那些尸身都找不到的。
密集的埋葬,也讓楊巖得到了眾多的獎勵。
只是這獎勵拿的有些沉重。
還好,在三個月之后,終于沒有了因此次事件而送來的戰死者。
三個月,楊巖也從一個沒有修為的人,進入到一階武者的轉變,完成一次階級的跨越。
比較奇怪的是,即便達到一階巔峰,他也未曾受到禁地的一絲排擠和壓迫。
他在禁地跟在外面沒有任何差別。
要知道,越是修為高的人,禁地反應越大的。
他不明白具體原因,但知道這跟腦海墓碑脫不了干系。
而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還有什么地方,比這更合適他的呢?
長吐一口氣,楊巖輕輕收劍。
今天的練劍完成。
掃了眼迷霧下的青石小道,雜草漸長。
在如此死氣下竟長的生猛的草,是啥品種他不知,但卻知道,該除草了。
恰巧今日練劍有些心得,就讓這些草試一試威力吧。
“嗯!誰?”
才走幾步,突然,他神情一動,看向禁地入口處。
隨著他的聲音,入口迷霧中,走進五個人。
穿著圣魔天宗雜役弟子的衣服,腰間也帶著小了一號的特制令牌。
幾人些步伐艱難,觀氣息,全部達到了二階修為。
古怪。
二階修為在雜役弟子中已經算是少有的了,一般能進來一個已經算少見,今日怎么五個同來?
“幾位來此何事,可有宗門批示?”
楊巖上前,盯著五人。
他不認識這些人,或者說圣魔天宗他認識的就沒幾個。
禁地不可擅入,如果有什么事,得有宗門批準才行。
眼前幾位,空手而來,神情慌張,東張西望,怕不是什么好人。
“這里就你一個?”
五人中間的大漢掃了眼周圍,并沒有回答楊巖的問話。
二話不說,楊巖直接寶劍出鞘。
“回答,或者死。”
拔劍,這是實力提升帶來的自信,也是他對圣魔天宗的認同感。還有,這里強大的人進不來,不用擔心被看到。
面對鋒利寶劍,五人也是愣了愣,從未想過,只是一句話,一個雜役就敢拔劍。
“大哥,不用跟他廢話,直接殺了。”
大漢身邊,一個瘦小男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面露兇色。
剩余之人聞言,也紛紛拿出了匕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
“小子,本來想跟你好好說話的,換來的卻是疏遠,抱歉,你死定了。”
大漢并不怕楊巖,只是緊了緊手上匕首,掃視這楊巖身上要害。
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守墓的只是一個雜役,沒什么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