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總是讓我心暖,即便是已經被這個世界傷透的心,也能在這一刻得到治愈,也許,這就是所謂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吧!
當然,今天這一縷治愈之光李沐風是沐浴不到了,昨晚忙碌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能躺在被窩里睡個安穩覺,李沐風這會兒是鐵定不會起床的。
時至午時,李沐風終于是受不住五臟廟的鬧騰,洗漱一番便來到了昨天的酒鋪。
之前,李沐風還沒怎么注意這家酒鋪的名字,這會看著酒鋪一旁旗桿上掛著的名字,不由的嘴臉微微翹起,會心一笑。
“一心酒鋪!”
不知是因為過了吃飯的檔口,還是酒鋪的生意本就不行,當李沐風走進酒鋪時,里面依舊是冷冷清清。
聞著空氣中剛消散不久的各種香味,李沐風便知道,這酒鋪的生意還行,就是他每次來都不是飯點,所以才感覺有些冷清了。
想來也是,酒鋪的飯菜味道不錯,酒也算香醇,關鍵是價格親民,對于一些個日子并不是如何富裕的人來說,委實是一個好去處。
見到來人,李沐風也不在多想,主動開口道:“肚子有點餓,酒菜和昨天一樣就行。”
聽到李沐風的招呼,女子也不過多言語,輕輕點頭后,便轉身回到了后廚。
倒是小女孩月月在聽到李沐風的聲音后,蹦跳著來到李沐風身邊,看模樣似乎很開心,很是乖巧的叫了一聲“哥哥”。
對于月月表現出的親昵,李沐風自然不會拒絕,摸著她的小腦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小聲的和她交談起來。
小月月的性子很活潑,被李沐風抱在懷里也不安分,不時和李沐風分享著自己的開心,當然,大多數話題都是圍繞著她母親和外公。
由此,李沐風也知道了月月母親的名字“楊一心”,而她的外公則叫“楊宏”,月月的父親是巫山鎮少有的秀才讀書人,據說是在上京趕考的路上遇險,至今生死不明。
而月月的父親也姓楊,叫楊康,所以,她就叫楊月月。
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一家閨女和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親昵,已為人母的楊一心從門簾后走了出來,對著李沐風歉意一笑:“公子,昨天的事多謝了…”
沒讓她繼續感謝下去,李沐風直接擺手道:“過多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就是隨手為之,再說,我現在可是月月小丫頭的哥哥了,照顧她也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啊,小丫頭?”
說完,李沐風點了一下月月的小鼻子,對著她擠眉弄眼,很有種孩子氣的感覺。
因為月月的緣故,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算如何的尷尬,一頓飯下來李沐風感覺頗為舒心,直到臨走時,李沐風才輕聲道:“不用再擔心昨天那幾個無賴,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今后好好帶著月月過日子就行。”
說完,李沐風也不理會楊一心會如何想,和依依不舍的月月告別后,就朝著鐵匠鋪的方向走去。
來到鐵匠鋪,李沐風看到早就翹首以盼的石錘,兩人也沒有過多客套,直接進入正題。
石錘先是將桌子上的黑布掀開,隨即指著桌子上的幾樣東西,頗為驕傲道:“這是我從業以來打制過最滿意的武器,不是我石錘吹牛,這把刀即使比不得江湖上盛傳的名刀,但絕對比普通貨色好太多,就是有點沉。”
說到這,石錘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停頓了片刻才道:“由于所用材質的緣故,這把刀看著和普通刀劍無異,可重量確實普通刀劍的十數倍,所以對使用者的力量也有一定的要求。”
接著,他有給李沐風詳細介紹了一番,只是,李沐風哪里還有心思聽他說些什么,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黑色長刀。
但從外形上看有些像東瀛國的武士刀,但李沐風手中的刀相較于東瀛武士刀要短些,樣式也更加古樸,刀鞘和刀柄完美銜接,給人一種和諧的感覺,黑色的質感更顯神秘。
隨著李沐風緩緩抽刀,一股輕盈的聲音傳入李沐風的耳中,就仿佛空氣被刀刃撕裂一般。
越看李沐風越喜歡,至于重量的問題,或許在別的刀客面前是問題,可在擁有一牛之力的李沐風面前,便不是什么大問題。
隨意劈砍幾下,李沐風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所有的東西穿戴整齊后,李沐風爽快的交錢,并將許諾的二十兩銀子也一并奉上,這無疑讓石錘等一眾鐵匠都對李沐風好感大增。
處理完一切后,李沐風也不在鎮子里過多停留,找了一處低矮城墻,直接一個縱身番了出去。
然而,讓李沐風沒有想到的是,剛翻出城墻,迎面一根特質鐵箭便向他激射而來。
來不及格擋,李沐風只能盡量躲避,可依舊被箭頭刺破衣服,在他的左臂留下一道血痕。
無緣無故挨了一箭,這讓李沐風的心情瞬間變的極差,閃身躲到一顆粗壯大樹后,臉色陰沉的看向羽箭射來的方向。
原本,李沐風以為是李家,又或者是黑匪發現了自己的蹤跡,所以,才會在這里埋伏自己。
可是,在中箭之后,并沒有人理睬他這邊,相反,那邊的喊殺人不斷,似乎是在廝殺。
平白挨了一箭,李沐風不可能就這么大度的放過對面那伙人,當下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意針對自己,只想著好好的回敬回去。
伏低身子,李沐風借助樹木的掩護,逐漸摸向戰場。
在他的正前方,一場圍殺正在進行,可以看出是一伙人在圍殺一人,只不過對方似乎并不急著殺掉對方,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不斷消耗那人的體力。
讓李沐風意外的是,被圍殺的人李沐風居然認識,而且,對方還間接的幫了自己一把。
想了想,李沐風悄悄卸下負重,打算幫對方一把,一方面是出一口惡氣,另一方面也算還對方一個人情。
而此刻,戰場之上,一名錦繡華服,腰佩精致寶劍的男子高坐在馬背上,一臉戲謔的打量著奮力廝殺向自己的男人。
面對圍困自己的幾十名精壯男人,男人臉色陰沉,看不出絲毫的恐懼,只是看向華服男子的眼中不時閃現這憤怒和仇恨眼神,那是一種徹骨銘心的恨。
“李廣,我鐘義就算死了,也會從地獄中化身惡鬼,回來找你復仇。”
早就精疲力竭的鐘義在嘶吼出這句話后,不顧背后的一刀,手掌用力,一只利爪直接將一人頭顱捏碎,而他的后背也被一刀劃出足足一尺長的血口,自己和敵人的鮮血濺的他滿身滿臉,可是他仿若未覺,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馬上的李廣。
而此時,李沐風已經摸到了李廣的身后,看著在人群中掙扎的鐘義,似乎想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不在遲疑。
“拔刀式!”
一出手,李沐風便是全力以赴,一刀斬出,直接將兩名站在外圍張弓搭箭,時刻防備鐘義脫逃的弓箭手砍殺。
隨即,李沐風一聲大吼,身形一躍,整個人直接躍至半空,手中寶刀橫掃,又是三人被李沐風直接攔腰斬斷。
誰都沒有想到,李沐風會突然殺到,而且居然如此生猛,兩下就解決了他們五個人,頓時,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李沐風的身上,打算先解決他再說。
只是,李沐風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沒頭沒腦的沖出來。
李沐風本就距離外圍的李廣不遠,又在一瞬間沖出五六米,此刻距離李廣也只有十步不到的距離,只要他能把握住機會,那他就有希望在第一時間拿下李廣,然后那天當人質,從這群人手中逃脫。
而這一切,在李沐風沖出來之前,便已經在腦子里策劃好。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打算一鼓作氣直接沖到李廣身邊,將其挾持在手時,一道寒芒忽然刺出,直刺他的心臟。
無奈,李沐風只能后退,同時朝出劍的方向劈出一刀,為自己爭取時間。
果然,對方也沒有想到,李沐風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快,只聽“鏘”的一聲,巨大的反震之力將對方的攻勢打斷,而李沐風也趁此時機抽身后退,臉色不善的看著眼前持劍的中年男人。
僅僅是一次對拼李沐風就察覺出,對方的內力修為高出自己許多,可能已經是三流巔峰的高手,甚至,已經摸到了二流高手的門檻。
而身為李家客卿的牧遠也沒有想到,李沐風內力只是三流中等水平,可是這一刀的力道確實大的出奇,劍身上傳出的反震之力,將他的虎口震的發麻。
同時,李廣也反應過來,連忙照顧手下,將自己給保護了起來,同時看向李沐風,后怕中帶著幾分羞惱道:“牧遠,將這個家伙給本公子殺了,居然敢出來壞本公子的好事,我看是不想活了。”
“公子放心,此時膽敢壞公子好事,牧某定然讓他血濺當場。”牧遠手中三尺劍輕輕一揮,聲音有些陰冷。
對于對方的狠話,李沐風連個表情都懶得回應,只是歸鞘的寶刀再次出鞘。
“拔刀式!”
刀芒一閃,李牧風出手便是絕殺,一刀當頭劈下,這一刀如果劈實,直接就可以將牧遠給劈成兩半。
只是,牧遠也算是老江湖,對敵經驗何其豐富,在李沐風動手的剎那,手掐劍訣,寶劍隨著他的身形畫弧后退,將這一刀的勁道整個卸下。
見此,李沐風目光一凝,沒有遲疑,借著先手優勢,一刀接著一刀,蠻不講理的劈向牧遠。
牧遠也沒想到,李沐風的攻勢會如此兇猛,一時間只能被動格。
李沐風的打法異常兇悍,完全放棄了防御,以攻代守,長刀不要命的劈砍,甚至由于速度過快,牧遠整個人都被刀芒籠罩,讓他失去了回旋的空間,只能選擇硬抗。
與此同時,得到一絲喘息時間的鐘義看向對拼李沐風和鐘義,又看向坐在馬上有些緊張的李廣,一咬牙,腳尖猛的點地,再次沖向李廣,似乎是想替李沐風分攤壓力。
原來,李廣見牧遠被壓著打,一時間有些著急,便下令讓人上前幫忙。
而鐘義如何能讓李沐風腹背受敵,無奈之下,只能強撐著繼續吸引其他人注意,為李沐風爭取時間。
對于這些,李沐風并沒有在意,此刻,他劈的很是暢快淋漓,只感覺牧遠這個沙包很是順手。
相較于李沐風的暢快,牧遠則有些苦逼,很為自己的話多感到后悔,如果先攻擊的是他,那么,他現在又怎么可能會被眼前這個莽夫弄的如此灰頭土臉。
是的,此刻李沐風在牧遠的眼里就是一個莽夫,一個什么精妙刀法都不會,就是一個勁的劈砍莽夫。
可是,不管他在心里如何吐槽李沐風,都不得不為接下來考慮,幾十次的格擋,他的虎口已經被震裂,鮮血將劍柄染紅,如果在這么下去,那他很可能真就這么憋屈的被李沐風給活活劈死。
終于,牧遠心知不妙,在擋下李沐風一刀后,長劍順勢下滑,在卸去力道的同時,身形一矮,手中長劍順勢上撩,斬向李沐風。
面對來襲一劍,李沐風就仿佛視若無睹,手中長刀依舊朝牧遠狠狠劈下,竟是狠到要與牧遠一命博命。
見此情形,牧遠咬牙不甘心后退防御,可是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快的刀鋒,他終究是先一步退卻了,長劍回反身貼背,同時整個人下墩,后背與地面齊平。
正當牧遠準備咬牙承受李沐風這一刀時,預料之中的一擊并沒有到來,當他抬頭看向李沐風時,李沐風也沖著他,露出他潔白的門牙。
“大叔,你要死了哦!”
說完,李沐風長刀拖地,一個突刺、長刀上撩,鋒利的刀芒瞬間劃破衣服后血肉,將滿臉錯愕的牧遠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記“拖刀式”解決掉牧遠后,李沐風前沖之勢不停,穿過血雨,就這么來到李廣五步之外,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