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不清的情緒里,方言完成了K歌之王這首歌(國語版),隨即他讓李成通知陳耀過來一趟。
呆呆的看著歌詞,方言感覺過了這么久自己好像還是沒有放下,只是淚流干了,心如死灰,不愿去想罷了。
他又開始奮筆疾書,因為他想為之前的這段暗戀畫上一個句號,而不是還留下自欺欺人的分號。
等陳耀過來的時候,方言還沒寫完,不過還是先放下了筆,看著斗志昂揚的陳耀笑道“紅了的感覺怎么樣?”
“猶如品嘗老酒,令人沉醉。”陳耀笑著道。
聽到這句拽文的話,方言也笑了,淡淡道“別真的醉了就行。”
“放心,我只喝到六分微醺。”陳耀笑道。
話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高手過招,點到即止,一問一答之間,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這時陳耀主動開口道“找我來是?”
“看看這個。”方言遞過去寫好的K歌之王。
陳耀接過一看,是歌詞,盡管有所預料,但對于方言的天才還是不得不感嘆,真的是老天爺送飯吃的人。
不過他沒說什么拍馬屁的話,兩人的關系不需要這個,對著歌詞細細看了起來。
歌詞寫的很悲傷,一個男生苦苦哀求女生,無比卑微的想和對方在一起,但結果還是分開了。
都說音樂是心靈的聲音,所以看完歌詞,陳耀很想問問方言是不是失戀了,但他同時也很困惑,以方言如今的成功,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他如此卑微。
“這歌?”陳耀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傷了對方的自尊心。
“剛寫的,有個曾經的同學結婚了,我喜歡過她。”知道對方想問什么,方言坦然笑道。
雖然方言在笑,但陳耀看到了他目光里的悲傷,頓時咽下了其他的疑問。
每個人都有別人理解不了的孤獨,包扎不好的傷口,參與不了的愛戀,擦拭不干的眼淚,無從懂得的告白。
這下陳耀懂了,這是一首釋懷的歌,但這釋懷卻是醉生夢死后的無奈死心。
就像歌詞里寫的: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闌珊處為什么會哭 面對這樣的情況,陳耀不知怎么安慰也不好安慰方言,因為對方需要的不是同情。
好在方言又遞過來一份歌詞,開口道“看看這個,女聲部分我想用周漁,你看怎么樣?”
“又是一份歌詞?”
接過歌詞,陳耀覺得自己的神經瞬間麻木了一下,因為方言的天才有些嚇到他了。
歌詞很快看完了,‘心雨’說的是一個即將嫁作他人婦的女子與愛郎告別的故事,把那種不能嫁給心上人的哀婉纏綿寫的意味深長,頗有些古詩里寫的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的神韻。
歌是好歌,可陳耀卻擔心起來,因為這應該是方言臆想出來的畫面,而不是真實發生的事。
“難道真的是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方言該不會精神分裂吧,我要不要勸他去醫院看看。”
陳耀暗道,出于對方言的擔心,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
他不知道,方言抄這首歌時根本沒想那么多,就看到‘因為明天我將成為別人的新娘’這句話,覺得很應景就拿來用了。
“怎么樣,你覺得周漁能撐得起這首歌嗎,若是不行也可以直說,我再找找別的人。”
見陳耀久久不語,方言覺得對方可能是為難了,再度開口問了一遍。
“行啊,這姑娘的歌我聽過,沒什么問題。”陳耀道,他回神了,也想清楚了,暫時先觀察,同時要給對方介紹個女友。
因為男人一旦單身久了,不僅身體的某些器官受不了,思想也會出現一些問題。
眼前的方言就是這樣的例子,雖然情節可能是創作出來的,但人明顯開始出現幻覺了,再不給他找個女友,問題說不定有多嚴重。
話說完,陳耀忽然發現何必舍近求遠的去找,眼前不就有一個嗎?
“周漁就很適合啊,我待會私下跟她說說這事,想來應該不會反對的。”
陳耀暗自琢磨著,卻沒注意到方言看他的目光怪異起來,因為他現在的樣子非常猥瑣。
方言先讓李成把周漁叫來,這才對陳耀開口道“銀牌的工作是和明星綁定的,一共有五個名額,你算一個,周漁應該會同意,也算一個,還有三個人,你有什么推薦嗎?”
“果然,他和周漁的感情不一般,進一步的發展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陳耀暗道,隨即反應過來說正事呢,于是清了清嗓子,面色嚴肅道“這事我覺得不要急,綁定這事是把雙刃劍,有好有壞,所以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能讓別有居心之人進了團隊。”
聽到陳耀的話,方言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對,若是找了這些人進來,那我們也不用做事了,就整天窩里斗吧。”
聽到這話,陳耀很認同,剛要開口,方言擺擺手,示意他等等,話鋒一轉道“不過呢,我剛進這個圈子,對很多人都不熟,這職位又升的有些快,根本沒什么可靠的人可以用,所以啊,找人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這是個美差,雖然可能會得罪一些人,但明顯收獲的更多,利大于弊。
陳耀知道,方言這是幫自己擴充人脈關系,且話說的婉轉,沒有一絲居高臨下的姿態,反而用了懇求的語氣,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想了想,陳耀決定還是答應下來,剛剛翻紅的他確實很需要人情來交換一些東西,讓自己未來的路能走的更順暢點。
“行,那這事就交給我,我一定嚴格把關。”陳耀一臉正色的保證道。
聽到這話,方言很高興,他確實將一件美差給了對方,但說的也是實話,晉升的太快,手下根本無人可用,陳耀與他是同盟關系,算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嗯,這事就這樣定下了,盡快把人選給我,接下來我要用人了。”方言道。
“用人,是有什么計劃了嗎?”陳耀好奇道。
“當然,我…”
“咚咚!”
不等方言說完話,敲門聲響起,隨后一個一襲黑衣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