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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牽住誰的鼻子了?

  原來,事發當天凌晨,在派出所警員們離開別墅走后,張佳麗第一時間撥通了程有福電話。

  凌晨五點打過來的電話,讓程有福感到巴京一定有緊急事宜,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聽完張佳麗的詳細匯報,只淡淡說了一句,“先不要慌亂,等我電話。”

  說完,他掛斷電話陷入沉思中。

  如此重要的秘密材料失竊,落入曾經的屬下、現在的敵人手里,顯然對手是有備而來,沖著市場稽查、挪用貨款和秘密抓捕這些事來的。

  這是一招狠毒的黑虎偷心。

  如此秘密抓捕行動,王兵咋就這么快就知道了呢?

  顯然,是公司內部有人泄密?

  程有福現在也管不了這么多,當務之急是如何讓這些要命的材料不再外泄,并且盡快給要回來,這關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談判、交換!

  這是程有福在電話中給張佳麗下達的最新指令。

  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在程有福眼里,什么都是生意,什么都可以交換。

  這么多年的奮力拼搏,養成了程有福審時度勢,善變的性格。

  他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成就,就懂得如何明哲保身,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會再去真刀真槍硬拚,搞一局定輸贏的梭哈。

  張佳麗這些年經歷過各種場面,她喜歡這種刀光劍影的智斗,極有成就感和征服欲望,還頗為自負。

  “哦對了建軍,你把公寓鑰匙給我,明早八點在北郊趕不到的,另外我馬上去茅新那里,商議一下看還要注意些什么。”

  “好吧,你忙去吧,自己多加小心呵。”蕭建軍從手包里拿出一串鑰匙給她,小心囑咐道。

  張佳麗接過鑰匙,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一下,轉身離開高干病房。

翌日上午  市區「昨日重現會所」的茶餐廳里。

  8點差10分,茅新陪著張佳麗過來了。

  “張總放心去吧,我和高師在車上等你,008號房間,宋局他們派人進去悄悄搜尋過,沒發現有什么竊聽器。”

  “進去時千萬別緊張,你要注意王兵的手包是否敞開,是否就放在你們談話旁邊,若是,就有可以有微型錄音機。”

  “宋副局長他們都在006包間待命,你若有事可直接進去通告,另外,他們公司和個人所有帳戶,倉庫都已經查封到位。”

  茅新他們如臨大敵,對張佳麗嘀嘀咕咕講了不少,因為他不太了解張總的性格和談判水平,更不明白她這次要談的內容,為什么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否則,搞竊聽是公安拿手好戲,他們有的是辦法。

  一個普通女子對付這種場面,大都緊張的簌簌發抖,還沒開談氣勢上就輸給對方。

  張佳麗似乎還算比較淡定的。

  昨晚大伙商量,由茅新陪張佳麗進去,縣公安在會所候著,一切聽她信號,實在談不好就先扣住王兵這人再說。

  張佳麗只好任由著茅新他們安排,心里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明說。

  她只是對茅新說,給王兵最后一次‘坦白機會’,人非草木,畢竟倆人相處一場,又共事七年。

  理由似乎還說得過去,畢竟程董也是顧及舊情之人,茅新和宋局等人,見此情景不好再說什么。

  話說張佳麗跟茅新分別,垮著小包款款進入008號包房。

  只見王兵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帶著長線耳機正在接聽電話,他的愛馬士手包放在沙發角,包是關上的置在屁股后頭。

  張佳麗判斷,包中不像藏有微型錄音機,因為王兵自然也懂得,這種談判見不得光,內容一旦傳揚出去對雙方都不利。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買賣,王兵向來決不會做。

  王兵正在用長線耳機通話,面無表情,這是當下很時髦的手機接聽方式。

  比起大多數人把手機貼在臉上“喂、喂…”吼叫,它顯得那么的優雅、很淑女、很紳士。

  他瞧見張佳麗進門,忙用手勢作出‘請…’字,嘴上還在輕聲細語地對著微小話筒講述著,貌似在跟一個廠商談個代理品種。

  張佳麗坐在他桌子對面的沙發上,故意把小包掛在身后的身帽鉤上,手上就是900和掌中寶兩部手機,以示自己沒有偷錄的清白。

  王兵似乎沒理會這些,他了解張佳麗脾性,她決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下三爛勾當,喜歡正大光明地對著干。

  他抬手殷勤為她斟上咖啡。

  “這是你最喜歡喝的巴西現磨藍山咖啡,請品嘗。”他摘下耳機,關閉電話,以示尊重。

  桌面上放著一款最新潮的諾基亞8800銀質手機,單機單價2萬多,這是貴族身份的象征。

  王兵始終走在時髦、新潮的時代最前沿,這點與張佳麗個性非常投緣。

今天他身著正宗‘夢特嬌’白色衣衫、紅領T恤,顯得英俊瀟灑、氣定神閑、勝  券在握。

  “佳麗,還記得這件T恤嗎?”

  張佳麗當然記得,這是三年前她陪大客戶去香港購物,特意給他買的服飾之一。

  今天王兵出手的第一張牌就是懷舊的情感牌:

  昨日重現會所是倆人經常見面休閑的地方,倆人都喜歡這里的氛圍。

  巴西現磨藍山咖啡。

  T恤衫。

  還有他剛摸出來的雪茄煙。

  張佳麗咂了口咖啡,淡然道:“虧你還記得,我卻早忘了。”

  她擺出一副冷漠的架勢迎敵,始終保持高度警惕。

  王兵太了解她那種虛張聲勢的個性,他“嘭…”地點燃嘴上銜著的雪茄,“當…”地關上十八K金都彭牌翻蓋打火機,像是在向對方抗議、示威。

  他深深吸了口雪茄說:“你可以忘記,我可沒有忘記,我們曾經的相愛,那么的如漆似膠…”

  “夠了王兵,你這樣講不覺得無聊嗎?”張佳麗斷喝,她盡力壓住自己的怒火。

  王兵裝著沒聽見,他繼續挑釁道:“這個小白臉蕭建軍有哪點比我強,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哦他確實比我年青比我壯,你怎么現在喜歡…”

  他的動作、語調很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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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兵冷笑道:“你不干可以,但得問一問有福兄程有福,他能答應嗎?不不,他還是要繼續干下去的呵,嘿嘿佳麗,別跟我賭氣,今天你贏不了我。”

  他太了解張佳麗的脾性了,故意刺激她發火,讓她先亂了方寸,牽住她的鼻子,順著自己的節奏進行談判。

  張佳麗再也不忍了,她一拍桌子怒吼道:

  “別太過分了王兵,你不覺得這樣太卑鄙無恥了嗎?你得瑟什么東西,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干這一行,也要把你送進去,繩之以法。”

  張佳麗忽然想到了蕭建軍提醒她的氣勢,就趁機擺出魚死網破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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