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模仿藤條的生存環境,首先得有土!
然后還得是用土密封的空間以防止藤條找到空隙逃跑…
密室內。
王乾坤坐在正中央,
蒼鴻、馬丘陽、沈銀燈、潘祈年、丁大成依次呈五邊形圍繞王乾坤一圈,各自身前放有裝著香灰插上藤條貼著令符的香爐。
蒼鴻手持天外隕鐵所鑄的外形類似權杖的寒烙原鐵,馬丘陽是一道上書“敕召萬神”的令旗,潘祈年搖著赤紅色的寶葫蘆,沈銀燈真的就只是一盞銀白色的外形花枝招展著的油燈,丁大成則是一個比尋常算盤更大更重銅算盤,撥一下,鏗鏘作響!
而按理說身為懸門中人的顏福瑞和白金也應該在場…
但是因為丘山沒有教授顏福瑞一點懸門技法,還有白金也只是個理論派的緣故,所以眾人讓他倆在外等候!
趁著眾人在密室內解除藤殺的時候,
倆人反而在外面聊起天來。
顏福瑞:“喲,白先生,你這怎么沒進去啊?”
白金尷尬的笑了笑。“嗨,我,我這就不進去給他們添麻煩了。”
“為啥啊?”
順勢找了個地方坐下,顏福瑞偏頭對著白金問道。
“那個,你別看我是懸門白家的后人,但其實我什么懸門技法都不會…”
白金搖了搖黑色的檀木扇骨扇子繼續打著哈哈道。
“說實話啊,你別看我平時在網上直播的時候講苅族,講得多么起勁,但其實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這次受到蒼鴻齋主的邀請,也主要是想過來見見世面開開眼,多積累下直播素材!”
“哈,哈哈…是啊~”白金這幾句話卻是有點戳到顏福瑞了。
你說他顏福瑞,星云閣唯一的傳人,卻一點懸門技法不會,平白墮了師父丘山懸師的名聲啊…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誒,小顏…你說這干坐著也是干坐著…”
白金伸手碰了碰顏福瑞,呵呵笑道。
“不如咱倆再聊會天吧。”
“你看,我不能進去!你也不能進去,有啥故事,咱倆好好聊聊。”
搖著檀木扇骨扇子的白金期待的看著顏福瑞。
“嗨,這說來慚愧!”
“你說我這也是懸門中人,還是丘山懸師的徒弟,按理說挺好一身份。”
顏福瑞嘆了口氣:“可這怪就怪這了,我這輩分太高了啊,偏偏又什么懸門技法都不會…太尷尬了!你說是吧,白先生?”
“哈~確實是,不過不丟人,你看,我這不跟你一樣嘛!是吧。”
“這樣,我看外面有賣奶茶的,我去買兩杯,咱們慢慢聊…”
過了片刻,白金端了兩杯奶茶進來,遞給顏福瑞。
顏福瑞喝了兩口,沖白金點了點頭。感覺確實不錯,要不然你說這奶茶店怎么會這么賺錢呢…
“誒~你說,幸虧這黃老太太會解藤殺的法子啊,要不然咱懸門的臉就丟大了,不過…這老太太記性也真是夠好的啊,那么多年了居然還能記得她母親交給她的解藤殺的法子。”
顏福瑞自顧自的說著,過了片刻,卻發現白金一直沒有回應。
轉頭一看,才發現白金在發愣。
伸手推了推他:“白先生!白先生?你發什么愣啊?”
“嗯?”白金恍的驚醒。
他一直覺得奇怪,你說這藤殺既然有解法,證明以前被破解過,那司藤還對王乾坤下藤殺做什么?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跟顏福瑞說了說自己的擔心。
“所以說司藤對王乾坤下的藤殺有什么意義呢?”白金念叨。
顏福瑞愣住:“對啊,有什么意義呢?”
白金站起身左右來回踱步來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可能。但是還是得找顏福瑞求證一下…
“這樣,小顏啊…你把那天司藤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再復述一遍給我聽!”
“好!”顏福瑞仔細回憶了一下:“她說十日為限,到了第十天藤殺就會發作攻心,讓我們召齊各路懸師救王乾坤性命,如果第九天還不行,就去蒼城山找她!”
白金聽完搖了搖扇子,收起。
“蒼城山找她?你說既然找她有用,那她何必還要我們召齊各路懸師大費周章的解王乾坤的藤殺呢?”
顏福瑞有點懵了:“對啊,何必呢?”
“你說我要是司藤,想要找懸門,不管是報仇還是其它目的,那是不是得先見到懸門?至于怎么見到懸門,咱國家這么大。她肯定是找不到的,是不是得想一個引蛇出洞、拋磚引玉的方法?”
“對啊!”顏福瑞附和道。
“所以你們兩個就是拋磚引玉的那塊磚!而各路懸師就是玉,玉到齊了,那就達到目的可以一網打盡了!”
白金說到最后兩句捏著檀木小扇重重的揮了兩下。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顏福瑞手指向王乾坤所在的密室方向,“那蒼鴻齋主他們?現在全都在密室里豈不是?”
與此同時,密室內。
蒼鴻等人手持法器,用元炁催動其力量!
霎時間,王乾坤不由自主的大叫出來,五根翠綠的藤條從其口中飛了出來!
但是卻沒有按照黃老太太所說的藤條會優先逃往香爐…
而是沖著蒼鴻等人電射而出!
“噗…”
眾人被藤條侵入身體打斷施法過程,氣血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幽暗的密室里,唯獨那沈銀燈沒被藤條侵入!卻還是打了自己一掌,裝作一副吐血的樣子…
但這時候人人自危,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外面顏福瑞和白金正面面相覷,突然聽到王乾坤一聲大叫!再聯想到剛才所推論的司藤的目的…
馬上轉身跑了進去,推開密室門。
白金和顏福瑞只見蒼鴻、潘祈年、馬丘陽、丁大成四人都躺在地上哀嚎,唯有沈銀燈只是吐了些血。但看來也是傷勢不輕,反倒是王乾坤沒有什么事,正在蒼鴻身邊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