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顧宇所說，古玄成也陷入沉思之中。
的確，比起斬殺這些人，界靈更應該殺了他們兩人才對。
“可是那位界靈我們不一定能找到啊。”古玄成猶豫道。
這才是真正關鍵的問題。
黑暗界太大了，倘若界靈一心想躲，他們是很難找到了。
顧宇搖頭道：“不！”
“我們不需要去找，那些黑暗界的永恒真主必然知道。”
先前不找，只是不愿意找。
畢竟是界靈的地盤，誰知道會有什么。
萬事自然小心為上。
能夠引出界靈才是最劃算的。
顧宇心中其實是有些擔憂的。
界靈的實力令他有些不安。
不過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回頭了。
界靈費了那么大的代價，必然是有所圖謀。
再耽誤下去，他不確信會發生什么。
時間，同樣是他所欠缺的。
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下一次就能戰勝界靈嗎？
顧宇并不確定。
而且一旦元界合一，掌控黑暗界的界靈，必然擁有更大的權限。
等到那時，自己恐怕更難戰勝他。
以一個世界為底蘊，他太清楚那股力量了。
古玄成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去抓一個永恒真主問問。”
古玄成離開不久之后，便得到了兩人想要的消息。
各族聯軍損失慘重，不得不回撤防線。
原本拉開的戰線，迅速收縮。
其實古玄成的想法是，暫時退回去，但顧宇否決了這個提議，
沒有退路了。
退回去，再想打進來，才更加困難。
他們二人雖然強，但也不至于憑借兩人之人占據整個黑暗界。
底層的戰斗，終究還是要底層之人。
一天后。
交代了一些事項后，顧宇與古玄成趕向圣山之地。
圣山之巔。
一副畫面徐徐消散，界靈神情苦澀，幽幽一嘆。
“今日一幕，又豈非我之所愿。”
轉頭看向血池之內，只見原本落在血池內的女子直起了身子。
只不過雙眸緊閉，但身上卻散發出淡淡的生命波動。
原本蒼白的臉龐之上，如今卻呈現出紅潤之色。
血池內的無數血氣不斷匯聚向女子體內。
界靈喃喃道：“漣兒，你知道嗎？”
“這數千萬年，我有多么想你。”
四周匯聚而來的本源愈發的磅礴，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威勢。
與此同時，黑暗界的生機在迅速消亡，大地干枯，植物哭死，大量生靈死絕。
天穹之上，大道浮現，但在這一刻，卻是有許多大道崩裂。
對此，界靈仿佛熟視無睹，沒有絲毫的在意。
復活一個已死之人，并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站的高度不同，復活的難度自然不同。
一個普通人，如果界靈愿意，或許可以花費一些代價令其復活。
但界靈復活的，并不是一個普通人，乃是真正的至強者。
半日后。
顧宇二人降臨圣山之外，界靈主動現身。
看著兩人，界靈搖頭道：“你們又是何必呢。”
“我所需要的，我已經拿到了。”
古玄成神情忌憚的盯著界靈。
顧宇挑了挑眉，問道：“你是天外之人吧？”
“來自于長生界？”
古玄成悚然一驚，不敢置信的盯著界靈。
界靈則是神情平淡，反而笑道：“看來你獲得過飛舟中的傳承？”
顧宇臉色微變。
界靈這話相當于已經承認了他是天外之人的事實。
猜測成真了！
顧宇搖頭道：“不是我，是我人族前輩。”
古玄成震驚的看向顧宇，我怎么不知道？
顧宇沒理會一臉懵逼的古玄成，問道：“我有一些疑問，你能否解答？”
界靈沉默了一會，緩緩點頭道：“可以。”
顧宇心中驚訝，如此好說話的嗎？
“你們為何來我們的世界？”
這是顧宇不懂的。
按理來說，長生界分明是比他們更高級的世界，完全沒必要來此。
界靈神色復雜，輕聲道：“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牧云天。”
“至于為何會來到你們的世界…”
牧云天自嘲一笑，淡淡道：“只能說是陰差陽錯吧，你也可以理解為逃難。”
對于這些，牧云天并未隱瞞，或者說他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顧宇沉聲道：“這么說，當年天外飛舟中，不止兩人？”
按照白仙的說法，自天外飛舟中發現了兩具尸體，但界靈…
不，或者說是牧云天顯然不在此列。
牧云天點頭道：“是，那兩人是我的仆人。”
顧宇暗自心驚。
以永恒境為仆人，看來這牧云天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一旁的古玄成也聽出了一些門道，似懂非懂。
略顯無奈的看了顧宇一眼，一陣心累。
“元界因何而滅？”
“是你所為？”
牧云天輕笑道：“我？”
“那你也太高看我了。”
“哪怕我自認為力量不俗，但也沒有自大到能夠擊毀一個世界。”
牧云天看著顧宇，笑道：“你在害怕？”
“害怕毀滅元界的力量在我的手中？”
顧宇陷入沉默之中 沒錯，他的忌憚正源于此。
沉默了一會，顧宇認真道：“我想你所圖非小吧，是我們的這個世界？”
顧宇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元界合一，一整個世界的力量，不算弱了。
要知道，曾經的元界，可是出現過許多不朽境。
那時元界的不朽，或許就如同現在的永恒一般多。
無法超脫，而又壽命悠久，在漫長的歲月中，積攢下的數字絕對是極其恐怖的。
牧云天沒有否認，平靜道：“是，我要殺回去，報仇。”
“而我一人的力量終究太弱了，所以我需要整個元界的力量，我需要以元界血祭，從而控制那件兵器。”
“但對你們的影響其實不大，你們完全可以進去長生界。”
顧宇冷冷一笑，不屑道：“說的好聽，可除了我們，又有多少人能離開這個世界。”
“永恒之下，誰能入長生界？！”
牧云天沒有出聲反駁。
這的確是事實。
永恒之下，根本無法承受長生界的力量壓迫。
除了從小出生在長生界之人，那些人自小便適應了長生界的力量。
在生命的本質上，兩界之人是有區別的。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顧宇也懶得廢話了。
“既然如此，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今日，你必須死。”
牧云天不以為然。
他并未將兩人放在眼中，不然也不會說這么多。
顧宇輕輕一喚，世界之門浮現。
霎時間。
恐怖的能量波動爆發，形成一股浩瀚的威勢。
祖龍，卡俄斯，酆都大帝，空間神魔，五行神魔紛紛出現。
牧云天神色微動，打量了一眼，冷聲道：“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只可惜，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的。”
雖然這些生靈都很不凡，但境界上的天塹是難以逾越的。
哪怕他如今只有不朽三階，但他有信心，勝過任何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