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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死里逃生

  被牛哥稱為張律師的瘦竹竿丟掉常艷,臉色陰晴不定。

  “這是你公文包里面藏的手槍,沒有這個東西,我們兩口子收拾你,跟收拾個小雞子一樣”牛哥婆娘突然站了出來,手里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我只是聽命行事,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們匯錢,”張律師慫了,論體力,他可不是膀大腰圓的牛哥婆娘對手。

  “收到錢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今晚的事永遠不會說出去,”牛哥輕嘆一聲,要不是聽說一百二十萬一針那個事情,他絕不會殺常艷的,畢竟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先把那個男的丟江里,”張律師說道,身材瘦弱的他害怕出意外。

  “老婆,你來幫忙抬一下,我體力不行了,”牛哥身體本來就很差,抬了兩個人,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牛哥婆娘隨手把槍丟到了江里,她根本就不會用槍,不過她也不怕赤手空拳的張律師。

  聽到手槍掉到江里清脆的聲音,躺在地上的肖張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你先歇著,我來抬,”牛哥婆娘趕緊過來扶住老公。

  “小子,走錯路,就是這么兇險,下輩子別混黑道了,”張律師冷冷地一笑。

  這個張律師其實早就不是律師了,幾年前因為吸毒耗光了家產,現在只是幫人辦事的一個癮君子而已。只不過因為以前做過律師,所以說別人用這個花名稱呼他。

  “我能問兩個問題嗎?”趁著這幾人狗咬狗的時候,肖張也吐出了嘴里的毛巾。

  “問吧,你張哥我大發善心,”張律師居高臨下地望著肖張,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真好。

  “你會散打嗎?”肖張淡淡地說道。

  “怎么?想跟我練練?下輩子吧!”張律師惡狠狠地踢了肖張一腳。

  “還有什么問題?問了就送你到龍宮做女婿,”牛哥在后邊開了句玩笑。

  “如果我求饒,你們會放過我嗎?”肖張表情淡定。

  “不會,”張律師回答得很干脆。

  “別廢話了,動手吧!”牛哥婆娘嚷道。

  “人命在你們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肖張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了起來,兩下就扯掉了身上的繩索。

  就在剛才常艷和牛哥他們說話的時候,肖張成功地解開了繩結,算是經歷了一次生死邊緣的徘徊。

  “你們說對不起吧!”肖張面無表情地說道。

  死里逃生,肖張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或者是憤怒,但事實上,他的心情平靜的讓自己都覺得奇怪。

  看到緊握的拳頭,張律師撲通一下跪倒了:

  “對不起,兄弟,不不,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你的兩個兄弟,不是我丟江里的,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小嘍啰。”

  肖張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腳踢在張律師臉上,然后輕輕說道: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張律師本身就是個身體虛弱的癮君子,要不是恰好會開船,這趟差事也輪不到他頭上,肖張勢大力沉的一腳,踢的他鼻血長流,目歪口斜,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你別過來,大不了我把船弄沉,大家同歸于盡,”牛哥婆娘還是很兇悍。

  話音剛落,肖張已經如猛虎般撲了過來,重重一拳砸在牛哥婆娘的小腹上,這個彪悍的胖女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跪了下去,嘔吐不已。

  “你別過來,大不了我把船弄沉,大家同歸于盡,”牛哥還想反抗,掙扎著往駕駛艙跑去。

  然而沒跑兩步,就被趕上來的肖張一腳踹倒,肖張揪起這個看似可憐,實則殘忍的家伙,啪啪兩記耳光,扇暈在地。

  去休息艙找到自己的手機,想了一下,還是給賈城里打了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和位置,肖張掛掉電話,走到了甲板上,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不遠的江面上,穿著一件紅色救生衣的牛哥婆娘,正拼命向岸邊游去。

  長江的中心,喑流很多,牛哥婆娘,游得正起勁,身旁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救…”牛哥婆娘只來得及喊了一個字,就在江面上消失無蹤。

  “這個夜晚,真夠恐怖的,”

  肖張看得正出神,身后響起常艷冰冷的聲音,這個大姐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掙脫了身上的繩索,看來牛哥做人不行,捆人也不行。

  肖張收回視線,緩緩的轉過身來,心瞬間沉到谷底。

  只見披頭散發的常艷右手平舉,一塊臟兮兮的毛巾搭在手掌上,握了個什么東西,估計是手槍。

  “你手上不是槍吧?”肖張調整心態,他剛剛清楚地聽見,牛哥他們把槍丟進江里。常艷應該只是虛張聲勢,真要有槍,干嘛拿塊破毛巾搭著?

  “那你要不要賭一下?你敢動一下我直接打死你的女朋友,”常艷眼神冰冷。

  “你想怎么樣?”肖張咬牙說道。

  “你給我跳到江里去,”常艷冷冷說道。

  “我不會跳的,除非你丟掉毛巾,”肖張又不是傻瓜。

  看著眼神決絕的肖張,常艷突然一聲苦笑:

  “換作是我也不會跳。”

  說完右手一甩,毛巾掉到地上,讓肖張沒有想到的是,常艷的手里真有一只手槍。

  這個變故讓肖張傻眼了,轉頭看看湍急的江水,眼角抽動了一下。

  不過更讓肖張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憑借手槍掌握局勢的常艷用力一抬手,把手槍遠遠丟進了江中,神情落寞地看著江面說道:

  “今晚死的人夠多了,就讓一切結束吧!”

  三十分鐘后,牛哥的貨輪緩緩靠到了江邊,一群身穿特警背心的人,在賈城里的帶領下沖了上來,駕駛貨輪的張律師抱頭蹲下,拼命叫喊:“我坦白,我自首。”

  常艷被賈城里帶上了手銬,看了一眼肖張,輕聲說道:

  “不管怎么說,今晚還是要謝謝你,讓我還能看到明天的陽光。”

  “你為什么不開槍?”肖張始終覺得,常艷不像個束手就擒的人。

  常艷露出古怪的表情:“那把槍里沒子彈,可我明明記得我是上滿了彈匣的,只能說見鬼了。”

  “這么奇幻?”肖張奇道。

  “這說明我的氣數盡了,仔細想想,在監獄里度過下半生,總比死在河里面強多了,”常艷說完再不回頭,跟著警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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