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剛剛才學的,”肖張實話實說。
“嗯,你去吧,就當沒見過我,”陳琴揮手示意肖張可以出去了。
“啊?”肖張有些懵圈。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是不是在胡鬧,現在看來,很好,”陳琴不再多說,肖張也只好離開了。
陳琴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已經涼了,很是苦澀,不過不要緊,喜歡就好。
她把肖張叫來看看,確實是心存疑惑,閨蜜周培端告訴她,為了幫安心儀治療抑郁癥,按照心理醫生的要求,讓她幫忙安排了一個人到安心儀身邊。
這種情感替代的治療法,陳琴大致上能理解,但是對這個替代者存在很大的疑惑,她聽周培端說只是個普通的跑腿小哥。
這個跑腿小哥怎么樣?陳琴是不太清楚,可陳琴清楚安心儀呀,多么優秀的一個女孩,要不是有抑郁癥,別的不說,中心追求她的人就會有一大把。
這樣的女孩你弄個普通的跑腿小哥來替代,這不是瞎開玩笑嗎?陳琴這兩年一直想為安心儀介紹個青年才俊,可都被安心儀強烈拒絕了。
所以陳琴就想見一見肖張,看一看是什么樣的人,讓眼光頗高的閨蜜周培端都同意這個有點離奇的治療方案。
陳琴甚至打定主意,如果這個肖張是個歪瓜裂棗,那么這個替代人選,就由她陳琴另外選人。
現在好了,人肯定不用另外選了,剛剛肖張的表現讓陳琴很滿意。
倒不是肖張幫她爭了面子,讓羅紅秋她們丟了臉,而是陳琴認為,從肖張剛才對跆拳道的理解,還有踢出的腿法,都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是下了功夫的,是對安心儀用了很大心思的。
再加上肖張的顏值身材,陳琴當然不再多說什么了,這件事,老實說,她原本就不適合參與太多。
先不說別的,剛剛羅紅秋和毛克勇的樣子,大家也看到了,陳琴雖然是總經理,但這個股東眾多的中心里,人事還是相當復雜的。
陳琴就是憑著沒私心,做事雷厲風行而讓各方勢力乖乖服從管理。她安排閨蜜的女兒當教練問題不大,畢竟安心儀的工作能力在那兒。
可要是別人知道安心儀有抑郁癥,那這事很可能會造成大麻煩,像羅紅秋這種人就會順桿而上,員工有心理問題,萬一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像什么自殘,傷人,誰來負這個責任?
陳琴倒不怕這些跳梁小丑,可事情鬧大了,受傷害的就會是安心儀,有抑郁癥這種事情,畢竟是屬于個人隱私,誰也不想接受同事整天異樣的目光?
所以陳琴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讓康森源他們順利實施這個情感替代計劃,自己默默關心一下安心儀就好了。
這就算入職了?肖張拿著一張工作牌和一張飯卡,走出了人事部,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我已經順利入職新羽中心,下一步該做什么?”肖張給康森源發了一條信息,他感覺自己有點像一個臥底。
“自由發揮,該干什么干什么?七天之內不要聯系我,”康森源的信息回過來了。
“有事怎么辦?”
“涼拌!”
“我不是開玩笑,”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話題漸漸偏離正題,越來越歪,肖張對康森源的第一印象,是那種智珠在握,諸葛亮類型的。可這接觸久了才發現,其實這家伙是個有些中二,有些孩子氣的人,跟他的心理醫生身份,不怎么沾邊的感覺。
“咦?肖張,你怎么在這里?”一位身穿飛毛腿公司背心的跑腿小哥出現在肖張身旁。
“剛辦的入職,”肖張揮了揮手上的工作牌。
“哇,怪不得你要離開,原來是有了好地方去,這里美云如云…”小哥看來是極其羨慕呀。
“公司怎么樣?”肖張打斷了小哥的羨慕。
“哎,昨天宣布,吳賓擔任業務部經理,這家伙上任就把兄弟們的提成壓了百分之三十,”小哥變成了苦瓜臉。
“看來師傅還是想給吳賓機會,”肖張神色有些黯然,畢竟是親生父子。
“做完這個月,我就辭工了,對了,能不能幫我在這個中心找個事情做呀?”小哥眼神熱絡起來。
“我都是個臨時工,”肖張苦笑道。
他也不好出言勸別人留在飛毛腿公司,少了百分之三十的收入,可以想象,這回飛毛腿公司人員肯定要有個大動蕩。
跟小哥分別后,肖張憂心忡仲地去了跆拳道訓練班,童沁春和她的vip學員已經不見蹤影。
場地有些凌亂,肖張不知道是童沁春沒有收拾,還是這個地方有專人拾掇,他反正也閑著沒事,就走進教室收拾起來。
整理好地毯,肖張的腦袋忽然有點眩暈,一些畫面不由自主地在腦海中跳了出來,是剛才童沁春表演給學員看的幾個高難度動作。
這是超憶癥發作了?肖張這還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到大腦不受控制,腦海中無限循環童沁春的各種踢法。
還好身體還是能完全控制,肖張慢慢走到了墻邊,感受著這時有時無的眩暈感。
都幾分鐘了,這幾個畫面還在腦子里旋轉。
“還有完沒完?”肖張有些惱火地低語道。
旋轉依舊,畫面依舊,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看電視,遙控器失靈了一樣,你想換個臺或者關掉機器,通通沒門。
“我了個去,”肖張煩躁地站到屋中間,跟著腦中畫面做起這幾個高難度踢法。
肖張的身體素質非常之好,反應也很敏捷,沒過多久,這幾個動作就被他踢得爐火純青,旁人絕對看不出來這是初次練習。
并且肖張踢出來的效果,跟童沁春不一樣,更加沉穩有力,爆發力十足。
常年的體力勞動,肖張的腰腹力量,可不是一個小學老師能比擬的。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毛文娟滿臉興奮地在門口使勁鼓掌。
這一鼓掌倒也不錯,懸在肖張腦海里的畫面漸漸消失,這一次偶爾發作的超憶癥就算結束了。
“不是聽說你上夜班嗎?怎么不去休息啊?”肖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一陣兒蹦達,體力消耗不少。
“我今天休息,想著看你入職辦好了沒有?要是辦好了,我帶你參觀參觀,這個中心我老熟了,”毛文娟笑瞇了眼睛,居然知道我上夜班,這次對我很關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