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兒,你就不要添亂了,”肖張一看就知道曾強不知道胡思亂想到什么了。
“什么叫添亂?算啦,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總之,你好好對聶小菊就行了,不要辜負你干媽的一番苦心,多好的女孩,便宜你了,”曾強氣呼呼地說道。
這事不說清楚是不行了,小菊妹子,你的秘密我守不住了,肖張悲催地想道。
“接下來就是請紅英兩母女到咱們家了,好在紅英的性子我了解,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這門親事,妙啊!彩禮不用,還倒收嫁妝…”曾強越想越美。
“老漢兒,”肖張把車停好,打開了雙閃,雖說是國道,也沒什么車,該遵守的規則還是要遵守。
“走呀,停起干啥子,把我送到重百,別的不說,新的床上四件套還是要買撒,”曾強催促道。
“老漢兒,我跟聶小菊不可能的,她都已經懷孕了,是想找個接盤俠,”肖張一口氣把話說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肖張抬起右手,把曾強張大的嘴巴合上,取消雙閃,別克車發出低吼,再次向著主城進發。
高速路上,埃米莉正在教育男友:
“你是一個心理醫生,怎么能做出沖動的事?剛剛別車太危險了…”
康森源嘟囔了一句:“那小子浪費我那么多時間,還有精力,我沒撞翻他車都算心理素質好了。”
“浪費時間?你在肖張那里浪費了什么時間?”安心儀淡淡地問道。
“沒什么,他怎么說也是我的病人,花些心思研究他的病,也是很正常的,我只是氣不過他不聽我勸,還跟相親那女的膩膩歪歪,”康森源郁悶地說道。
他始終覺得心頭那股火消不下去,好不容易制定出安心儀的治療計劃,可還沒開始,藥先跑掉了,這如何讓他不煩躁。
“有的事不能強求,”埃米莉知道康森源煩什么,只能好言相勸。
“哎,”康森源嘆了口氣,專心開起車來。
大奔很快就到了安心儀住的小區,推開車門,安心儀伸了個懶腰,假裝不經意地說道:“對了表哥,那個女孩我看挺不錯的,你為什么反對肖張跟她在一起呢?”
安心儀對肖張的事情感興趣,這要在昨天,康森源肯定高興,可現在康森源卻猶豫了,他覺得肖張既然相親成功了,最好不要跟表妹有什么聯系。
“沒什么,我看那你的顴骨突出,是個克夫相,”康森源隨便瞎扯了一句。
“不想說算了,我本來也不想知道,”安心儀一甩頭發,回家了。
“親愛的,你就這樣放棄治療計劃了嗎?可以找肖張談一談,把它當作單純的工作嘛!”埃米莉說道。
“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我制定的這個計劃,是讓表妹把感情轉換到肖張身上,你也知道,這其實是個危險的方式,所以我費勁調查肖張,就是希望如果治療計劃到了最后,表妹真心愛上肖張,那么假戲真做就是了,可是現在,”康森源搖了搖頭。
“現在也可以讓計劃實行,其實在我看來,肖張有沒有女朋友,甚至是不是渣男,都不要緊,安的情況你很清楚,非常危險,相比較而言,讓安的感情從一個死人身上轉移到一個活人身上,才是當務之急,至于安和肖最后怎么發展,我只能用一句中國話來形容,世事豈能如人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埃米莉的長篇大論沒有讓康森源動心。
“不行,心儀不能再在感情上受傷,計劃一實行,她是有極大可能愛上肖張,如果肖張是個在情感方面糾纏不清的人,那么以心儀的心理狀態,很容易就徹底崩潰,那樣我就成了劊子手,不行,絕對不行,”康森源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他以前做的計劃,就是不怕肖張跟安心儀最后弄假成真,可是現在情況卻變復雜了,就算說服肖張,放棄這段感情去接近安心儀,那也沒有用,要想治愈安心儀這種微笑型抑郁癥,必須是發自真心的關愛與情感,如果說一開始就帶著功利性的目的,那么往往會適得其反。
“要不換一個對象,你跟我的朋友圈里,大把的青年才俊,”埃米莉又出了個主意。
“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康森源苦笑著繼續說道:
“什么青年才俊都沒用,關鍵是心儀對那男的有感覺才行。”
埃米莉想了想說道:“可是我覺得安對肖的感覺很奇怪,忽冷忽熱,捉摸不定。”
康森源說道:“這并不奇怪,心儀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礙多得很,算啦,說這些都沒用了,再想辦法吧!”
埃米莉挽著康森源的手,擔憂地說道:“可是時間上怕來不及,我跟安聊了一下,我發現她心思全放在了那個綜藝節目最強記憶上面,一旦不能奪冠,又或是奪冠后前男友不能出現,那么她腦中的那根弦就會崩斷,再無挽回的可能。”
“別說了,”康森源閉上眼睛,他當然知道埃米莉說的不假,人的大腦是個神奇的地方,有著太多不被了解的秘密了。
“可憐的安,愿上帝保佑,”埃米莉只有祈禱了。
“實在不行,也只有說服肖張放棄那個女的,重啟我的治療計劃,”康森源咬牙說道。
“說服肖張很容易,”埃米莉輕輕一笑。
“哦,你也注意到了嗎?”康森源浮起一絲笑容。
“你忘了,我跟你一樣,在醫科大學選修了婦科,和肖張相親的那個女人,時不時會扶一下自己的腰,再加上神態舉止,我想應該是懷孕了,”埃米莉自信地說道。
“觀察入微,真是厲害,”康森源親了埃米莉一口,兩人在一起,總有許多共同話題,這也許就是讓康森源放棄能讓他飛黃騰達的張姐,安心跟埃米莉在一起的原因。
“有了這張王牌,肖張想不分手都難,可是要說服肖張放棄現在的工作,耐心地追求安,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埃米莉說道。
“不就是多給點錢的事嗎?有什么復雜的?”康森源笑道。
“我的康醫生,看來你不太了解你要的這顆藥啊!”埃米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