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欺負她一個學期,也僅僅是說說罷了,畢竟間桐櫻還在學校呢,追還沒追上就朝三暮四,可以說是在玩火。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緋村愛居然主動找上門,還是一樣的神氣。
放學后直接把他又帶到了劍道部。
這是啥意思?難道說是不服還想再打一次?
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出處了他的想象,緋村愛直接跪下拜托他加入劍道部。
他此刻有點不太理解這丫頭的腦回路,難道是被他打傻了?
結果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她老家的城市最近有一個高中劍道比賽。
劍道部一共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二把刀,認識的只有水門一個可以算得上戰力的。
起初聽到這種事情,水門是拒絕的,他可沒時間玩這種比賽小游戲。
結果當聽到冠軍獎金有1500萬円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答應了,沒辦法誰讓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存點錢,以后想辦法買點防彈衣,手雷之類的東西防身也是好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高額的獎金,證明這個比賽的含金量肯定也會超乎尋常的高。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搞不好各種老怪物的子孫都回來參加這個比賽,對他們來說雖然錢不重要,但是擊敗實力強勁的對手,所帶來的進步和榮譽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比賽規則是怎樣的。”水門淡淡問道。
緋村愛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比賽的規則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都不為過。
參加比賽可以自己選擇佩戴或是不佩戴護具,使用武器不限制材料,唯一一點就是不許開刃,主動認輸或是率先倒地的人視為輸。”
這種規則確實是很簡陋,都類似于真正的劍客對決了,要知道,沒開刃的金屬劍,對人身體的傷害也是非常巨大的,擊中要害部位,殺人也不過是一招的事情。
水門有點納悶的說道:“你卻定這是高中劍道聯賽?不是啥生死局決斗之類的?”
緋村愛白了她一眼:“真要是那種東西,你覺得我會去找死嗎?”
好像有點道理。
隨后又問道:“你為啥要找我參加這個比賽?感覺這個比賽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你很缺錢?。”
緋村愛有點沉默,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倒不是錢的事情,主要是我很想重振我們緋村家的道館。”
“道館?”
“是的,我們家世代想傳的道館,不過現在已經關閉了,就在我父親去世的時候開始,我們家的道館注定走向衰敗。”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出來了。
原來緋村愛的父親,也就是緋村道館的上一代館主,號稱神速第一的緋村龍,年輕時生下一女,而后妻子離世,之后一直都是獨身一人。
結果就在幾年前,他也查出身患重病,被診斷活不過三個月,
但身為一代劍客,并沒有因為即將死亡而痛苦崩潰。
反而愈發明悟,第二天就收拾好行囊準備用剩余的生命去感悟劍道,他已經留在這里太久了,認為這是劍道對他止步不前的懲罰,在人生的最后一點能量之下,他要將自己的所有貢獻給無上的劍道。
但是幾年過去了,還是杳無音訊,所有人都相信那個神速劍客已經身死,包括她這個親生女兒。
而這造成的結果很簡單,當年紅極一時的道館,現在卻成為眾矢之的,曾經礙于關館主強大而默默無聞的人全部跳了出來。
她的爺爺,也就是上上代的館主,緋村天意,只好將孫女送到危險程度非常低的冬木市,以此來保證她的安全。
不過這一切都在緋村愛的眼中。
她恨自己的弱小,不能再家族最危急的時候出一份力,現在唯一得目標就是重振飛天御劍流的聲望。
緋村愛自己說的是熱淚盈眶,反觀水門卻沒什么情緒波動,做夢挺好,但是總做夢就沒意思了。
聽到這些東西,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次的比賽,絕對會有不少的強者,就連一個家道中落的瘦弱小姑娘都能修煉到這種程度。
出現一些能用幻影劍舞的天才劍道少年好像也沒啥難以理解的。
水門并沒有寬言安慰,而是非常直接的打擊道:“重振道館?不要做夢了,真能行你爺爺就干了,還輪的到你?聽你的話,我大概能猜出來你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水準。
連你這樣的資質都能訓練成這樣,水平絕對不低,不出意外,你是一輩子都不能望其項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要那一天惹了不該惹得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話說的難聽,但卻句句屬實,他父親被稱為神速劍客,還認為自己的修為不足,她一個練了幾天的丫頭還敢說什么振興,他敢說,如果沒有自己,她一個人連初賽都進不去,不讓她看清自己,以后反而更危險。
見她哭的更兇了,水門臉一沉:“你在哭我就走了,你自己在這慢慢哭吧。”
“我,我不哭了,你別走。”
這招果然好使,果然對付熊孩子就不能慣著。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知不知道大概會有什么人參加這個比賽,他們的招式都是怎么樣的。”
“我知道的大概有被稱為當代劍圣的葦名家,詭劍的出馬家,九天一心流的黑田家.........”
這一連串的名號聽的他有點頭皮發麻,這個小姑娘難道真以為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喜歡合法蘿莉的嗎。
萬一碰到個斬妹正道的家伙你可就涼了啊。
之前還認為她的聯賽冠軍應該有點含金量,現在看來,人家都應該不是放水,那是放海。
不過那個獎金他還是非常想要的,畢竟圣杯戰真要是打起來,還是很燒錢的。
現在要讓他這個只會基礎劍術精通的家伙以劍道的方式打敗那些天才少年,那就會有一個辦法,就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掌握飛天御劍流的精髓。
想罷就走到緋村愛的面前,捏著臉把她拽了起來。
“里敢神馬啊。”嘴被扯含糊不清。
水門一笑,語氣有力說道:“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