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忻將事情說了一遍,袁耀卻只是微笑不語。
“你為什么不說話?”
袁耀搖了搖頭,“我無話可說!”
劉忻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想說吧?”
袁耀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我雖然同病相憐,但想法不同,就算我說了,恐怕你也不會聽,所以我索性就不說了。”
劉忻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袁耀想了想,“如果是我,我就會先去問問那個女子,她到底喜歡誰?
如果喜歡另外一個人,我無話可說。
可如果喜歡的人是我,我無論如何也會去拼。”
劉忻聽到袁耀這一番話,目光一亮,笑的點了點頭,“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二人又客套了一番之后,劉忻急不可耐的告辭離去。
袁耀看著劉忻遠去的背影,知道魚就要上鉤了。
劉忻回去后,立刻派人打聽那名白衣女子的下落。
陳縣并不大,沒多久,派出去的人就將那名白衣女子的消息打聽清楚了。
原來,白衣女子和那些樂師,是最近才來到陳縣,一直在醉仙居酒樓。
打聽到了消息,劉忻立刻興沖沖的朝著醉仙樓趕去。
特意定了一個單間,請來了那名白衣女子。
“小姐,快請進,在下等了許久了。”
白衣女子眉目含情,來到了房間里。
二人落座后,劉忻想起還不知道佳人的名字,急忙詢問,“敢問小姐芳名?”
“小女子白靈。”
聽到這個名字,劉忻立刻一拍手,笑著說道,“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劉忻忽然問道,“白小姐,不知對在下的印象如何?”
白靈臉一紅,猶豫了許久,忽然鼓足勇氣點了點頭,“你…,你很好!”
劉忻頓時大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是哪種好?”
白靈眨了眨美眸,“那一天,小女子的面紗不小心落到了公子腳下,如果是別的人,肯定會趁機輕薄。
可是公子卻不是那樣的人,不但謙遜有禮,而且為人正直,實在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真是小女子平生所見。”
被白靈這樣一說,劉忻頓時心花怒放,想要趁機上前去抓白靈的手,可是想到剛才的說辭,又強忍住縮回了手。
“能得到小姐如此贊許,在下實在是欣慰至極。
來,我們喝一杯!”
劉忻端起酒杯,正要送給白靈。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劉忻見到竟然有人不請自進,打擾自己的好事,頓時大怒,正要怒斥來人,等轉過頭看時,卻猛地呆住了。
從門外走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劉忻大哥劉珩。
此時,劉珩臉色難看,看到劉忻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便抓住白靈大聲說道。
“快跟我走,別理他!”
聽聞此言,白靈渾身一顫,楚楚可憐的看了劉忻一眼,這才戀戀不舍的跟著劉珩走出了房間。
整個過程,只有劉珩說了一句話,劉忻只是在一旁呆呆的看著。
劉福等人原本一直在門外候著,可是看到劉珩來了,也不敢攔,只能任由他進來。
等到劉珩離開后,劉福等人才匆匆跑了進來。
等看清劉忻樣子的時候,劉福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小王爺,你生病了嗎?”
正處在呆滯狀態的劉忻,聽到劉福的話,猛然被驚醒,如同猛虎一般跳了起來,一掌打在了劉福的臉上,隨即一腳將他踹了個跟頭。
“生病,我看你才生病了呢!”
劉忻暴跳如雷,在房間里追著幾個家丁到處打,還不時的將桌上的杯子碟子摔在地上,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劉忻將房間里的動靜弄的太大了,不久便驚動了醉仙樓的伙計。
伙計們知道是誰在房間里,自然也不敢管,只能將掌柜的喊來,請他來處理。
可是這時劉忻卻如同發了瘋一般,誰的話也不肯聽,一直等到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全都砸的稀爛,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中,劉忻喝退了眾人,便如同發了瘋一般,將藏好的小藥瓶又翻了出來。
看著手里晶瑩剔透的小瓷瓶,劉忻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冷汗不住的順著額頭上流淌下來。
良久后,劉忻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將小藥瓶藏了起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劉忻將酒店砸了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陳縣。
當劉寵聽到這個消息以后,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將手里的茶碗摔了以后,立刻命人去找劉忻,并強令帶回來。
劉忻被士兵找到的時候,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變心驚膽戰的被帶到了劉寵面前。
“逆子,你這個不孝的逆子,竟然做出如此辱沒門風的事情,真是可恨!”
劉忻嚇得滿頭大汗,“父王,孩兒做什么了?”
劉寵冷哼一聲,“做什么呢,你在酒樓里和人爭風吃醋,又將酒樓砸得稀爛,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英雄,有本事你去上陣殺敵,何必在酒樓里逞能。”
聽到這番話,劉忻想起白靈走時楚楚可憐的眼神,突然鼓起了勇氣,大聲辯解。
“父王,這件事情不怨我!”
劉寵冷笑一聲,“你砸了別人的酒樓,不怨你,難道還能怨別人嗎?”
劉忻咬牙說道,“父王,你有所不知,當時孩兒正在和一個女子說話,可是,大哥卻突然闖了進來,當著我將那名女子搶走。
兒子生氣,一時糊涂,所以才做了那種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大哥搶走了白小姐,我又怎么會做這種事情,說起來,應該怨大哥才對。”
劉寵轉頭看著劉忻,忽然冷笑一聲,“你不務正業也罷了,現在竟然開始無限自己家里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劉忻一愣,隨即辯解道,“父王,這件事情明明是大哥的錯,為什么怨到我的身上,我不服!”
劉寵嘆了一口氣,“你大哥見到你強迫那名女子去喝酒,怕你丟了王府的名譽,所以才將那名女子帶走,難道他做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