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這座城市的某一個角落,卻是狂風暴雨,所有人都夜不能寐。↙↙Шww.loveYueDu.om↘↘
凌晨四點,覃家豪宅依舊一片燈火通明。
因為覃甲已經得到陳長壽的消息,從外地連夜驅車趕了回來。
一進門,他二話不說,啪啪啪就給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左右開弓,來了幾個大耳瓜子。
“混賬!”
“畜生!”
“坑爹的玩意!”
一邊打,覃甲一邊罵。
要不是覃炎在一旁拉著,這兄弟倆都能被覃甲抽暈過去。
“爸您這是干什么,受傷的可是我啊,我的靈氣海都被人廢了!您為什么還打我?”趁著覃炎拉住父親的時候,覃野終于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你個蠢貨,還好意思問為什么?”覃野這句話,把覃甲氣得火冒三丈,甩起胳膊就要再給覃野來個幾巴掌。
好在這次覃炎拉住了。
“師父,消消氣,消消氣...”
“哼算了...事已至此,把你們打死又有什么用覃野啊覃野,我原以為你會比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靠譜一些,沒想到最后把老子坑的最慘的居然是你!”
“我...我干什么了我?”覃野愣愣的問。
老爹這劈頭蓋臉的幾巴掌,把他直接干懵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貨?”覃野茫然的樣子,讓覃田氣極反笑。
“我問你,今天晚上,你們兄弟倆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我不就是去酒吧給覃田出頭,結果被那小子給陰了,連靈氣海都被他給廢了,爸,您可得給我做主啊,一定要把那小子弄死!”
“那小子?弄死?”覃野的話,讓覃甲哭笑不得。
到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弄死人家?人家準備都要把你老爹給弄死了?
而且是像用手指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的把你老爹給弄死!
“對啊,爸,那小子不知道耍了什么陰招,大哥只是打餓了他一拳,結果自己反倒受傷了。”一旁,覃田附和道。
從他普通人的角度看來,如果不是耍了什么陰招,怎么可能讓攻擊一方的大哥反倒受傷了呢?
由此看得出,這位覃田同學,應該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否則他怎么可能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種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
“愚蠢,無知,悲哀!到現在你們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樣可怕的存在?”覃甲痛心疾首,他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兩個蠢貨。
人家根本沒有用什么陰招,也沒有用什么詭計。
覃野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跟對方差太遠了啊。
驅魔師的世界雖然跟現實世界很像。
但在驅魔師世界有一條法則,比現實世界的任何法則都要簡單粗暴。
那就是強者為尊!
不需要考慮什么社會關系,什么金錢地位。
簡簡單單,實力為王。
所以像齊明這種強者,無論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都不是他們覃家這種級別的驅魔師家庭能夠惹得起的。
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們這么就不明白呢?
“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兩個人的愚蠢行為,讓我辛辛苦苦半輩子的基業,都毀了!”
“什...什么!?”覃甲的話,讓覃野覃一愣,然后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整個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此時覃野腦子一片空白,只有父親最后那句話一直來回飄蕩,久久不能停息。
都毀了!
都毀了!
都毀了!
這邊,覃炎也是一臉震驚,他從設想過無數次齊明的身份,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的來頭這么大。
聽師父的語氣,對方只需要動一動手指,便可將他們覃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這是何等的兇殘,何等的臥槽!?
幸虧,剛才在酒吧里,他忍住了,沒有敢跟齊明動手,不然的話...自己現在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了。
這件事,覃炎只要想一想,就腦瓜子嗡嗡的,冒了一頭的冷汗。
半晌,覃炎才對覃甲勸說道:“師父...您也先別罵師弟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應對此事吧!”
“不用想了...我這次回來只是交代你們幾件事情,交代完,我就走了。”
“走?師父,您是想出去躲一陣,避避風頭嗎?”覃炎問。
“蠢貨,躲什么躲,人家那種級別的大人物要弄你,你躲得了嗎?我這是準備去鎮妖司自首,希望他能看在我主動認錯的份上,放過我們覃家!”覃甲嘆了口氣,沒好氣道:“事已至此,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其實這句話,覃甲并沒有說實話,這個辦法,不是他想的,是陳長壽告訴他的。
原本陳長壽是打算自己親自告發覃甲貪污受賄的黑事,不過覃甲得知這件事之后,反倒清醒了很多。
既然對方是陳長壽都談之色變的大佬,覃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主動去鎮妖司投案自首,一來覃甲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讓齊明看到自己認錯的態度,不要在追究他們覃家對他的冒犯,二來,通過自首,覃甲也能在鎮妖司獲得從輕處罰,減少幾年的牢獄之災。
此舉可謂一舉兩得。
為此,覃甲懇求陳長壽,讓他能幫自己在齊明面前說幾句好話,讓他看在自己自首的份上,繞過他們覃家。
對此,本來陳長壽是拒絕的。
他自己得罪齊明的事情,好沒搞清楚呢,陳長壽怎么可能還有能力去幫覃甲求情?
可陳長壽實在經不住覃甲的苦苦哀求,最后還是心一軟,答應了此事。
這才有了,覃甲回家揍兒子出氣的這一幕。
“這...”聽完覃甲的話,覃野,覃田,覃炎三兄弟都震驚了。
特別是覃野和覃田,此時他們兩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覃田見色起意,口無遮攔。
如果不是覃野仗勢欺人,用驅魔師的手段去對付普通人。
可惜,這世上的事情,本就沒有如果。
錯了就是錯了,沒有后悔藥吃的。
怪就怪,他們兄弟倆在覃甲得勢之后,太過膨脹了,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其實不光是這兄弟倆,就連覃甲,他何嘗不是也膨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