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之后。
封寒月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之中似有劍意流淌。
突破成功了！
如今的封寒月只覺得自己無比強大...眼前的戲伶，她只需一劍，便能斬了。
這種感覺，真好！
“多謝...前輩。”封寒月握住長劍，朝齊明深深行了一禮。
“前輩什么的大可不必，我與你一樣，只是一名驅魔師罷了。”齊明擺擺手，回應道。
“那...那我該如何稱呼您？”
“靜香一般都稱我為先生，你既是她的好友，也同她一樣叫我吧。”齊明看了一眼封寒月手中的長劍，回答道。
“是，先生！”封寒月欣喜的看了齊明一眼，然后朝他恭敬行禮。
封寒月曾經聽九條靜香說過，齊明待她亦師亦友，而如今，齊明讓自己跟九條靜香一樣稱呼他。
那是不是意味著，齊明...也把自己當成九條靜香一樣看待了？
開心。
“嗯”齊明應了一聲，將目光轉到了在封寒月身旁，瑟瑟發抖的戲伶身上。
“何羅...既然你認得我，那我也不必多言了，先把這幾個人身上中的術式...解了吧。”
“遵...遵命。”名為‘何羅’的戲伶忙不迭的點頭，隨后她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
片刻之后，包括九條靜香在內的五個‘人偶’，眼睛一閉，全都暈倒過去了。
“別...別緊張，這是解除術式的后遺癥。他們只是暫時昏迷，一會便能醒來，醒來之后他們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何羅怕齊明誤會，趕忙解釋道。
“齊明探查了一下九條靜香等人的情況，確認他們沒什么大礙之后，才開口對何羅道：“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聊...聊多久？”何羅苦著臉，一臉死相。
聊多久她還可以活多久。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好...好吧，有什么大人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羅點頭道。
為了多活一點時間，她決定要把齊明問題的答案全都‘水’起來。
能耗多久就耗多久！
“第一個問題，像你這樣逃出昆侖的上古妖族還有多少？”
“這個....”何羅拉長了嗓音，直到自己快斷氣了才繼續道：“我...想...想...想...”
“好好說話，你是‘樹懶閃電’嗎？”齊明皺眉，何羅說話的方式，讓他想起了林小薇給他看過一部名為《狂野動物城》的電影。
里面的有一頭名叫閃電的樹懶，他也是這么說話的。
“是是...”何羅雖然不知道齊明所說的‘樹懶閃電’是什么，但樹懶這種她還是懂的。
樹懶，是一種跟蚩尤坐騎一樣，又蠢又呆，動作遲鈍的動物。
‘水’的意圖太明顯，被大人識破了嗎？
可她何羅為了多活一會，多水幾句話，怎么了？
何羅心里委屈，卻也沒有辦法。
因為眼前這位大人，她真的惹不起。
齊明斬妖除魔的手段何羅雖然只見過一次，但那一次的記憶已經刻進了她的DNA里，這輩子再也忘不掉了。
何羅很清楚，除了逆天的修為之外，這位大人出手講究的就是一個字。
快準狠！
能一劍解決的妖物，絕對不會浪費第二劍。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昆侖之巔，力戰群妖，以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斬殺了上萬妖族。
那可都是上古兇妖啊，不是普通的豬仔啊。
然而最讓何羅感到恐懼的是，那日在昆侖之巔，限制齊明擊殺數的不是他修為，而是逃出封印的第一批上古妖族，也就這么多。
要不是齊明為了重新關閉上古封印，那天他也不可能身隕昆侖之巔。
不對，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死啊！
何羅心里一驚，突然意識到，齊明不僅一個人重新關閉了上古封印，而且他還活著！？
這NM是人干的事？
要知道，這道封印可是在上古時期，人族大能為了保護人族的安全，才出手把危害人族、將人族視為食物和奴隸的上古妖族封印起來。
為此，人族犧牲了八位大能的性命，才將上古妖族封印成功。
如今...齊明居然一個人就辦到了？
而且還沒死？
這修為...就離譜。
何羅無語，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距離上古時代已過萬年的今天，人族之中居然誕生了這種‘怪物’！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待在封印之中，不要出來了。
在上古封印之中，上古妖族雖然過得很苦，但以何羅的實力和地位，過得還是挺不錯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變成刀俎上的魚肉吧？
想到這里，何羅連最后一點抵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跟這種‘怪物’對抗？
別開玩笑了，還不如躺平了，求大人給她來個痛快還靠譜些。
何羅估計，以她的現在修為，就算乘上一千倍估計也不是齊明的對手啊。
如果再不自信一點，何羅還可以把‘估計’那兩個字去掉。
至于齊明的這個問題。
何羅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他，那天能從您手里逃出去的上古妖族，絕對不超過二十個。
他們大多跟何羅一樣，腦子比較清醒，沒有跟其他被關的太久，腦子秀逗了的上古妖族一樣，看到許久不見的人類餌食。
就像狼看到羊一般，一窩蜂的撲了上去。
結果...肉沒吃到，反是咬到了一塊鐵板。
不...像齊明這樣的，已經不能稱之為鐵板了，應該是24K鈦合金鋼板。
“回鋼板大人...不是，回大人，那天逃出的上古妖族一共十九個！”思索了一下，何羅給齊明回復了一個準確答案。
“把它們的位置都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齊明說。
“啊？”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何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人您說什么？”何羅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
“把逃出的十九只上古妖族所在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好...我說！”何羅這下真的聽清楚了。
何羅想都沒想，立刻就把‘隊友’賣了，說是‘隊友’是抬舉其他那十九頭上古妖族了。
在封印之中的上古妖族各自為營，內卷嚴重，何來隊友一說？
更何況死道友不死貧道，就算它們真是何羅的隊友，何羅賣起來也不會有半點愧疚。
這就是上古妖族的‘生存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