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齊明伸出雙手,像打蚊子一樣,瞬間把離他最近的三只六翅蠱蟲...拍死了。
剩下的三只六翅蠱蟲呆滯了,它們雖然兇殘,但畢竟還是生物,生物在面對天敵面前,總是會本能的產生恐懼。
在蠱蟲眼中,眼前這個人類...現在就是它們的天敵。
萊巴頌也呆滯了...
“徒手拍蠱蟲?這是人類能干出來的事情?”
齊明可不管這些,張開雙手,準備繼續打‘蚊子’。
“吱~吱~”三只六翅蠱蟲直接落荒而逃,瞬間飛回萊巴頌身邊,瑟瑟發抖。
“你...你...你...”萊巴頌也在發抖。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完全顛覆了萊巴頌的認知。
從齊明身上,萊巴頌依舊感受不到任何靈氣波動...但萊巴頌知道,不管齊明是什么東西...反正他絕對不可能是人。
還是神?
萊巴頌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了,他現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逃。
“給我上!”萊巴頌指揮身旁的三只六翅蠱蟲對齊明發起攻擊...只要蠱蟲能拖住齊明幾秒鐘,他就能借機逃遁。
“吱~吱~”
三只六翅蠱蟲不情不愿的朝齊明撲去...齊明花了三秒鐘,把它們通通拍死。
“三秒鐘時間對萊巴頌來說已經足夠了,只見他嘴里念念有詞,脖子一伸,整個腦袋竟從脖頸根部斷裂開來。
隨后他的兩只耳朵迎風長大,竟化成了兩只翅膀。
揮動‘雙翅’,萊巴頌的頭如一只巨大的飛蛾,一頭撞破窗戶的玻璃...朝屋外飛了出去。
瞬息之間,他便遁入夜色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飛頭蠻...這也是在南洋流傳很廣的一門術式。
主要用于暗殺和偷襲,拿來逃命的,齊明還是第一次見。
看了一眼萊巴頌化為黑煙的身體,確定它沒有危險之后,齊明才朝萊巴頌逃跑的方向跟了過去。
“這里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臨走之前,齊明突然開口道。
“等...”空氣中,顯現出九條靜香的身影,她剛處理完萊巴頌在屋外布置的蠱蟲,沒想到一進門就被齊明察覺了。
只是九條靜香話還沒說完,齊明人早就不見了。
“哼!又不帶我去...真是討厭的家伙。”
...
在夜色的掩護下,萊巴頌全力扇動著‘雙翼’一會功夫便飛出了近百公里。
“這么遠的距離...那個可怕的家伙應該追不上來了吧。”
在確認自己沒有被齊明跟蹤之后,萊巴頌調整方向,朝東邊飛去。
他要盡快跟教主大人匯合,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教主。
...
三十分鐘后 在京都灣碼頭,一個不起眼的小倉庫里。
萊巴頌終于回到了教主大人的身邊。
“教主大人...教主大人...大事不好了。”一進門,萊巴頌便忍不住開口大喊道。
“你怎么搞成這樣?是靜御前那個老女人出手了嗎?”萊巴頌口中的教主大人,是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鬼臉面具的男人。
此人身材魁梧,胸肌健碩,可他的聲音卻沙啞尖細,跟這副身材極不相符。
聽起來,讓人覺得違和感滿滿。
“不...不是靜御前,是一個道士...”
“道士?櫻花國驅魔師協會里有道士嗎?”南洋教主詫異道,在來櫻花國之前,他仔細調查過櫻花國驅魔師協會,經過‘殺生石’遺失那次變故之后,櫻花驅魔師協會里,除了靜御前那個老女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九條靜香和幾個資深驅魔師還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這個把萊巴頌打成這副慘樣的道士...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那個道士...好像不是驅魔師協會的...他是炎黃人。”
“炎黃人!?”南洋教主瞳孔猛縮,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他叫什么名字?”
“齊明。”
“齊明?不對啊...難道不是那個人?”南洋教主暗自松了一口氣。
“那個人?教主大人,您在說誰啊?”
“沒...沒事了。你放心,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
只要不是那個人,就沒事。
南洋教主伸出手,想要拍拍萊巴頌的肩膀,結果拍了個寂寞。
“謝謝教主大人。”
“說說吧,這個道士是用什么術式把你傷成這樣的?”
“他擅長剪紙術...我按照您的計劃,打暈管家巖崎守人,偽裝成他的模樣,又用蠱蟲控制了那晚當值的女仆,一直到用餐時,一切都在按著您預料般的進行。
只是當我動手殺櫻井毅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櫻井家的人,都已經被齊明實現替換成他的紙人了。”萊巴頌頓了頓接著道:
“他的剪紙術太精妙了,我從下午就一直跟著櫻井毅,竟然沒有發現他是什么時候被替換成紙人的。”
“唔...這么說來,這個齊明的剪紙術確實高超...他是靠這門術式把你擊敗的?”
萊巴頌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的腦袋左搖右擺,像極了一只撲棱蛾子。
“嗯?”
“其實屬下也不知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屬下還沒有跟他真正交手...就跑了。那個道士一出手,像拍蚊子一樣把我的六只寶貝蠱蟲給拍死了。”萊巴頌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接著道:“最可怕的是他殺死蠱蟲的時候...好像連...連靈力都沒有用。”
“屬下自知不是那人對手,于是便施展飛頭蠻之術,遠遁百里,第一時間回來給您報信。”
“什么!?”萊巴頌的話讓南洋教主臉色一變,萊巴頌的蠱蟲有多厲害,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輕松擊殺六只蠱蟲。
“你可曾...看清楚他的臉,那人長...長什么模樣?”南洋教主問。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歲,長發,頭上還打了個發髻.臉上總是帶著那種淡然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萊巴頌回憶道。
“難道真的是他!?”南洋教主顫聲道,萊巴頌的描述漸漸跟他記憶中的噩夢重合起來。
“不可能啊...那個人不姓齊,而且十年過去了,那個人當年二十多歲,現在這個齊明也是二十多歲,年齡也對不上。”
“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南洋教主喃喃自語道,而且如果真的是那個人,萊巴頌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早就被他一劍給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