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頂。
“說吧,什么案子。”
九條琴美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對齊明講述案件情況:
“四天前的深夜,接警中心接到一個報警電話,報警人稱他遭到來自邪靈的死亡威脅,要求警察派人保護他的生命安全。”
“報案人用的是公共電話,加上當時是深夜,報案人的描述又十分含糊不清,接警中心就把這個報警電話歸為來自醉漢的騷擾電話,沒有立案。
沒想到在第二天,警方發現一具尸體,經核實,死者就是昨天深夜報警聲稱受到‘邪靈死亡威脅’的人。”
“死者名叫野村飛鳥,三十五歲,未婚,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無犯罪史。他是被‘人’活生生扯出下體,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從傷口的撕裂程度和撕扯力度分析,法醫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
所以,這個案子轉到了我們特別科。”
“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們又接到了類似的報警電話...這一次,我們不僅派出了大批警力保護報案人,我還聯系了驅魔師協會,讓他們派遣兩名離報案人最近的驅魔師前往現場協助。”
“可一天后...不僅報案人慘死,就連我們派出去的警察和兩位驅魔師,也死了。
死法和第一名死者一模一樣,而且...那只‘怪異‘似乎只針對男性下手。
因為第二次起案件,現場唯一一名女性警員存活下來,不過這名警員目前仍然在昏迷當中,我們沒辦法從她那里獲取更多的信息。”
“昨天晚上,第三個報警人出現了。所以我想委托您,協助我們解決這個案件。”九條琴美最后道。
“沒問題...這個委托,我接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幫我這個忙。”九條琴美笑道,這是她在接手這個案件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那我們出發吧。”處理靈異案件,齊明一向很積極。
“齊先生,我們是不是先談談報酬問題?”九條琴美開口道。
上次案件因為有九條靜香在,所以九條琴美把酬勞都交給了九條靜香,讓妹妹處理,她沒有過問。
這個案件,可以是九條琴美正式委托齊明的第一個案件。
還是問清楚些為好。
九條琴美知道像齊明這樣的高手,委托費一般都很貴。
可是齊明穩啊,就算多花點錢,總比花了錢還沒解決案件好吧?
一般情況下,驅魔師的委托費在150-200萬日元左右,像九條靜香這樣的首席驅魔師委托費則更高,在300-400萬日元之間。
而這次為了請出齊明,九條琴美申請了800萬日元的委托費。
當然,這并不是說齊明的委托費只值800萬日元,只是九條靜香能夠申請的最大額度只有這么多。
在九條琴美心中,像齊明這樣連她那個傲嬌妹妹都心服口服的人。
800萬日元...哪夠?
驅魔師是一個比警察還要危險百倍的職業,同時也是個‘燒錢’的職業。各種驅魔道具,如武器,符咒,圣水,法器,陣法等等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進行補充和維護。
九條琴美當然不希望齊明‘虧本’接受她的委托。
關于驅魔委托費問題,她與靜香一樣是親姐妹明算賬。
因為九條琴美知道,錢花得越多,在驅魔時她妹妹就越安全。
“報酬?”齊明一臉莫名,他第一次聽說驅魔還有報酬的。
九條琴美:??
齊明:???
“你們那里...驅魔不收報酬嗎?”九條琴美震驚。
“我們有工資...一個月好幾萬RMB,已經很多了。”齊明回答。
“齊先生...”
“啊?”
“你們那的警察局,招外國人嗎?”
“...”
這個案件,齊明聽從九條琴美的建議,沒有帶上柊花梓小朋友。
畢竟這些受害者的死法,太過兇殘,雞飛蛋碎的...少兒不宜。
在警視廳特別科的審訊室里。
齊明見到了第三位報案人。
川辺慎人,男性,三十二歲,未婚,與前兩名死者一樣,他也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這個男人身形削瘦,臉色蠟黃...看上去死氣沉沉。
“你這個樣子...多久了?”齊明把川辺慎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開口問道。
“啊?”川辺慎人一臉迷茫,這位新來的‘警官’語氣不像警察,反倒像個問診的醫生。
“你是什么時候跟那個女人‘好’上的?”齊明重新組織語言。
這個川辺慎人陰氣纏身,元陽不穩,晶關外泄,齊明一看就知道他跟女詭打過交道。
通俗點說,這個川辺慎人被女詭纏住了,而且還跟那個女詭睡過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川辺慎人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齊明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
“她都要來取你性命了,你還這么護著你這位‘生死之交’嗎?”
“你胡說...要殺我的人不是她,她不可能傷害我。”川辺慎人突然激動,他沖過來想要揪住齊明的衣領。
但彼此的身高差讓川辺慎人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
川辺慎人只能扯緊緊抓住齊明的手臂,以此來發泄他的憤怒。
“那是誰想殺你?”川辺慎人的身體比齊明想象的還要虛弱,三十歲的年齡,八十歲的身體。
看來川辺慎人和那個女詭...糾纏很深。
“野村飛鳥和遠山基人...”川辺慎人沉聲道。
他口中的兩人,是此案的前兩位受害者。
“不要胡說八道,你說的那兩個已經死了。如果你不對我們說實話,我們就沒有辦法保護你。”九條琴美開口道,她負責唱黑臉。
“我...我...沒有說謊,就是他們兩個死后化成了惡靈要來殺我。”
“這事,是不是‘她’告訴你的?”齊明突然問。
川辺慎人點點頭,又趕忙搖搖頭。
“川辺先生,你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那情況會更加危險。”九條琴美板起臉,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這案我不報了...我想回家。”川辺慎人突然說。
“你...”
“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阻止了想要抄起板凳的九條琴美,齊明問。
“可...可以了。”川辺慎人下意識點點頭。
“所以你在幫她作掩護?”
“不...不是這樣,其實我患有嚴重的精神病,這些事情都是我的臆想,我現在清醒了。請你們...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