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陽青,
杜家二少爺。
放眼太明,誰敢動杜陽青,更別所如此羞辱杜陽青,這是捅了太明的天,若是讓杜家知道,太明必定翻天!
沈飛達不敢繼續往下想,快步走來,輕拍了拍杜陽青的臉上,輕聲喊道,“杜少,杜少....”
杜陽青驚嚇過度,身上的更是傷痕累累,本身孱弱的身體,挨到現在沒暈厥過去,已經是奇跡了。
沈飛達扭頭沖著助手,大喊一聲,“別愣著,趕緊打電話喊救護車。”
半響,
杜陽青依舊沒有任何反映。
沈飛達起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威嚴的質問道,“是誰干的,站出來。”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但...目光皆落在張凡、羅喉二人身上,意思十分的明顯。
沈飛達看著烏蒼,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揮,呵斥道,“全部帶走。”
“我是烏蒼。”烏蒼看向沈飛達說道。
“管你是誰,先帶回局里調查。”沈飛達并沒有理會烏蒼的話,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富明分局!
沈飛達目光落在張凡身上,滿臉嚴肅的表情,質問道,“為什么動人。”
張凡正身直坐,目光落在對方身上,面帶笑容,緘默不語。
對于這種人渣,殺了并不覺得可惜,還需要解釋?!
何況,
北境燕王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沉默?我們已經調了監控,這就是證據。”沈飛達低沉的說道。
看著張凡一副風淡云輕的模樣,心中難免不悅。
話罷,他起身走出候審室,剛出門耳畔傳來張凡的淡淡聲音,“你...好自為之。”
沈飛達聽到絲絲威脅的味道,轉頭,雙目如銅鈴瞪著張凡,“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了。”
張凡微微頷首,報以儒雅的微笑,讓其為之氣結,臉色泛青。
明鵬別墅區!
夏江山閑賦在庭院外,手握紫砂茶壺,正細細品味著碧螺春的醇香。
突然接到陌生的電話,但通過號碼可以猜測,這是通過衛星電話撥打,當即接了電話。
半響,夏江山大驚失色,“什么?!我知道了,現在趕過去,立刻處理。”
掛斷電話。
夏江山立即給太明總署署長撥去電話,十幾秒之后,耳邊傳來淳厚的笑聲,“夏會長,您老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老孟,你手底下人今天抓了兩個人,現在在富明分局,立即給我放人。”夏江山直奔主題,言語嚴肅,足以見得二人分量多重。
孟署長聽聞,當即倒吸一口寒氣,面色微變,讓夏會長如此上心的人,他豈敢怠慢?當即說道,“我現在去核查實情,立刻處理。”
“我現在趕去富明分局。”夏江山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親自開車趕往富明分局。
接到衛星電話,夏江山斗膽猜測張會長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太明商會會長這般簡單。
極有可能是皇族、王族、以及內閣大人物的子嗣,這般身份,即便太明刺史也不敢怠慢啊。
沈飛達正好在辦公室開完會,思考怎么處理杜家的事件,達到雙方都滿意的程度。
從烏蒼、莊虎等人口中,他得知這二人肯定是武道高手,這種人物非常了得。
從古老資料披露,深層次的武道高手,摘花飛葉,飛檐走壁,殺人于無形,極其可怕,這種人物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此時,
沉思中,手機鈴聲突然驚起,嚇了他面色蒼白,認真一看,太明總署署長電話,急忙接通電話,說道,“孟署長,好!”
“我聽說你們今天抓了不少人,其中兩人身份特殊?”孟署長沉聲問道,又補了一句,“我正在去富明分局路上,別給我惹了什么亂子。”
聞言,沈飛達深吸一口氣,“好的,署長。”
同時,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詳細的說明,不敢添油加醋,也不敢有任何隱瞞,最后補了一句,“他們重傷杜家二少爺。”
“杜家二少爺?”孟正陷入沉默,半響后,又繼續說道,“我不管他重傷誰,這是上頭的命令。”
此時,他孟正知道怎么權衡,何況杜家這些年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對于這種大家族恨之入骨。
再者,杜家與夏家有什么可比性?
杜家只不過是太明土著家族,夏家乃是太明商會會長,掌管整個太明經濟命脈的實權人物。
“是,我現在就放人。”沈飛達果斷回應道,掛斷了電話,看向審訊室中的儒雅男子,滿眼震撼神色。
恰巧,張凡的眼神與之對視,報以謙遜的微笑,從始至終,他沒有絲毫慌亂,保持儒雅謙遜,灑然的姿態,非一般的定力。
這種定力,他入仕以來,僥幸在一名從京都而來的王族世子身上見過,猶如刺青般印在腦海,至今未敢忘記,此人比哪位世子更加超群絕倫。
前一刻,沈飛達還對張凡言語威脅,而今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這讓他臉上發紅,在助手的眼中失了面子,但不敢有任何的輕慢。
孟署長親自打電話放人,此人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何況這還是對杜家的事件上,孟署長表明態度,其中道理,耐人尋味。
沈飛達流出笑容,不敢有絲毫怠慢,快步上前為張凡解開手銬,訕笑,“不好意思。”
沈署長以及分局一干人親自送張凡、羅喉分局大門,不敢有絲毫怠慢。
此時,
一輛掛著四個五的車牌的勞斯萊斯幻影,駐停在分局大門外,豪華莊重大氣的車身,在陽光映耀下,顯得十分矚目,惹了不少行人側目。
司機下車,拉開后門。
一名長相頗為俊朗的男子從車內走下來,分局署長沈飛達趕忙上去迎接,諂媚道,“杜少,怎么有空來我這小小分局?”
“沈局,我的目的,想必你也非常清楚,我要見人。”
杜陽風面容俊朗,眸子中泛起一絲波動,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威脅之意,卻處處透露著囂狂。
“這...”沈飛達有些尷尬,余光看了一眼恰巧走出來的二人,但他不敢直接表明。
“怎么?”杜陽風目光落在沈飛達身上,神色俊朗,眉宇間透露一股威嚴,壓在沈飛達身上,聲音低沉,“沈飛達,難不成我杜家連看一個嫌疑人的權利都沒有?”
沈飛達啞口無言,迫于杜家勢力,更不敢觸怒上頭,只能乖巧選擇閉嘴。
半響,杜陽風緊鎖眉宇,沈飛達當著分局那么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讓他隱有些生氣,聲音低沉,“沈飛達,你什么意思?跟我杜家作對?”
張凡抬頭看向杜陽風,輕笑一聲,淡淡道,“杜家,還真沒這權利。”
本來正在氣頭上的杜陽風,這么被人駁回話語,陡然轉頭看向一身都是破爛的張凡,冷聲道,“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搭話,你是個什么狗東西?”
同時,杜陽風毒辣的眼睛,捕抓到沈飛達看著二人的眼神詭異中帶點慌亂。
從莊虎、烏蒼的口中也知道動手的人,乃是練家子,不是什么富人子弟,于是轉變語氣,“是你們動的陽青?”
“行為不端,該打。”張凡看向杜陽風,點了點頭回應道。
“好,好,好!”
聞言,杜陽風拍了拍手,連說三個好字,目光迸射出一道殺氣,冷聲說道,“敢動我弟,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張凡始終帶著和煦笑容,云淡風輕的問道,“你覺得我們該付出什么代價,才能平息杜家的怒火呢?”
“死!”
杜陽風冰冷目光落在張凡身上,殺意四起,并未有任何隱藏,頓聲說道,
“我會將你們的人頭掛在太明塔上,讓世人看看,這便是惹我杜家的下場。”
“杜陽風,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沈飛達雙目瞪著杜陽風,在他面前明目張膽說要殺人,簡直反了天,說道,“我告訴你,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你們杜家將會覆滅!”
此時,
夏江山開著他的老式奧迪過來,剛從車上下來,恰好聽到杜陽風的話語,心中難免不悅,出聲駁斥道,“杜賢侄,你口氣挺大。”
杜陽風詫異回頭看一眼,見來人乃是夏江山,微微一愣,露出喜色,問道,“夏叔叔,您...您怎么會來這里?”
“你不需要知道。”
夏江山不冷不熱的回應,又看向張凡,眼中滿是恭敬,微微躬身,語氣略顯歉意的說道,
“張先生,您沒事吧?”
頓時,
杜陽風以及沈飛達兩人瞳孔驟然一縮,陷入一陣莫名的慌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