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北部,
刺史府坐落于此。
坊間傳聞,
刺史屬于水命,所以坐鎮北部,達到天人合一,水火相濟的跡象。
因此,
刺史周應泉,執掌漢城權利巔峰近十年,無風無浪,實打實的一方大員。
三泉別墅,
也是他親自提名。
軍用越野車行駛而來,停靠在三泉別墅外面,
別墅門口雄偉恢宏,堪比將軍府,兩頭雄獅昂首,給人一種威凌的壓迫感,
門外的守衛森嚴,
路過的行人,也不敢多張望兩眼。
張凡將手中的文件合上,微微扭頭,看了一眼這座氣勢恢宏的刺史府,噙著一抹微笑,淡淡道,“周應泉倒是挺會享受。”
倏然,
一道凌然威脅冷酷的聲音響起,“這里是刺史府邸,無關人等,請速度離開,否則,將以國法拘之。”
守衛的聲音傳來,同時瞥了一眼這輛普通的軍用越野車,
守衛司空見慣漢城大人物,眼光老練毒辣,一看便知也是漢城兵部的人前來拜訪刺史,想入刺史幕僚府內,謀取一官半職。
但并不是漢城掛著那幾張號碼靠前的車牌好,根本不需要理會,更別說通傳。
換句話說,即便是狗,主人得勢,氣焰不僅囂張,更是目中無人。
張凡下車,
羅喉為其披著長袍,靠在車門上,
一抹驕陽溫和的落在他的臉上,
俊逸面孔,溫文儒雅,
他微微低頭,點上一支煙,輕輕吐出一口白煙,淡雅道,“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讓周應泉來見我。”
守衛聞言,氣的臉色都變了,
這什么人,
張口就來,
這是漢城刺史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叫喚的地方,
于是頗為憤怒,呵斥道,“給臉不要臉,立刻給我滾,否則,我現在將你拘了,這漢城誰也救不了你。”
守衛頗為震怒,卻依舊保持大貴族侍從的素質,并未發作,但眸子隱約暗藏狠戾。
“你還有三十秒時間。”張凡悠然享受著驕陽,不驕不躁的說道。
這守衛剛要發怒,
但看遠處,
讓他見到此生以來最為震撼一幕。
八千虎狼精銳,持銀白戰刀而來,寒光灼灼,宛如天兵天將,
每個人身披甲胄,武裝到牙齒,根本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對炯炯有神的虎目,綻放兇光,攝人心魄。
鏗鏘!
戰刀墜地,狠狠插入地面,金鐵戈鳴嗡嗡炸裂,繚繞于此,
三日不散,震撼人心。
此外,
觸目染血帥旗徐徐升起,火云描邊,泣血玄黃,帥旗中央繡有飛燕踏祥云之勢,宛如陰陽,奪天地之造化。
燕云帥旗!
高高舉起,迎風搖曳,境外百萬蠻夷見之皆怵然,何況天武國內?
燕云帥旗,
已然成為兵部信仰。
燕云騎!?
守衛震驚,雙目睜大,隨之,耳畔想起有生以來最為震撼,直擊靈魂的吶喊聲。
“鳳城駐守燕云騎,八千甲士馳騁八百里叩見北境燕王。”
八千虎狼精銳整齊劃一單膝跪下,高亢吶喊,震天氣勢蓋過九重天。
極目望去,黑色甲胄一片,烏泱泱,好像涌動的黑色狂潮,濃烈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這是周烈馬手下精銳,
接到電話,
得知北境燕王身處漢城,周烈馬立即下令,即刻奔襲而來叩見吾王。
戰神張凡,
十萬燕云騎的信仰!
此外,
白虎營帥旗也驟然升起,于這座刺史府邸右方的探出來,如猛虎探頭,怒焰仿佛要撕裂這片天空。
“十秒。”
張凡淡淡說道,語氣極其平淡,但看那名已經嚇傻守衛從戰栗中驚醒,極其滑稽狂奔進入刺史府中。
他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根本不敢想象前面那人竟是北境燕王。
刺史府內。
大擺筵席,刺史以及幕僚們在盡情暢飲中。
幕僚們擁簇,
刺史周應泉十分享受這種吹捧的感覺,眉開眼笑的豪飲。
陳明義面紅耳赤捧著酒杯,在刺史周應泉耳畔吹風,“刺史,我那個老同學張重山想要在麒麟大酒店舉辦宴席,我聽聞他在外面可不少詆毀你。”
“已經明令禁止,幕府外任何人不能在麒麟大酒店舉辦宴席,誰敢不從,我革他帽子。這個張重山,我看不想干了!”
周應拳淡淡的說了句,絲毫不把這事情放在眼里。
陳明義心中竊喜,
他可不相信張重山那么容易妥協,必須把他的路子全部堵死,讓張重山乖乖來哀求!
想到此處,
陳明義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譏笑,似乎已經完全張重山捏在手中,任他擺布。
此刻,
守衛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十分難看,通常刺史在擺筵席的時候,誰也不敢打擾。
“總,刺史大人,有人說要你去見他。”守衛可不敢把北境燕王的名號說出來,
再者,跌跌撞撞一路來,他靈動的腦袋思考過,所謂的北境燕王可能是假的。
謊報,讓刺史查出來,可更加嚴重,所以,他要把鍋甩給外面的人。
“什么人敢指名要刺史去見他?”陳明義臉色一寒,責聲問道。
他身為刺史副官,自然擔任刺史的日常起居,以及很多需要打理的事務。
通傳,
這種事情,第一時間都要經過他,什么人他愿意讓刺史見,什么人不愿意,全憑他的意志。
所以,
陳明義陳副官儼然成為漢城刺史之下第一人,誰也不敢輕視。
“擾亂我的興致,給我斃了。”周應泉虎目落在守衛的身上,守衛一陣激靈,滿頭大汗,杵在哪里許久。
卻見,
張凡背負著手,徐徐走來,一路欣賞著這刺史府的美景,駐足在宴席大殿前,目光盯著周應泉,狐疑的問道,
“周應泉,你說你要斃了誰?!”
張凡的聲音并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極其清楚。
倏然的出現,
引起大殿內本來為數不多幕僚的注意,
這些人都是人精對于任何進入這座刺史府的陌生人都報以警惕的目光,
因此,
張凡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對張凡這幅模樣的第一感覺就是作死!!
這里是什么地方?
刺史府!
漢城權力巔峰地帶,
任何途徑此地都要心悸三分,不敢多觀望兩眼,何況直接進入刺史府,
怕是命都不想要了!!
“你是什么人?!”陳明義看著這張凡眉宇之間有些熟悉,像是某個人,但是還不確定,于是放聲問道。
張凡伸手彈了彈長袍領子上的碎葉,溫文儒雅,謙遜的說道,
“我是張重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