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人莫名其妙的挑釁,陳大友對于王玘璠這些朋友的質量產生了擔憂,這都還沒深入交流,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刺頭,其他人能好到哪里去?不是都說人以群分嗎?難道這人正好就是這群人里的另類?且就這么巧正好被自己給碰上了?
陳大友有些無奈,但還是保持禮貌性的微笑,說道:“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等朋友先到,再一起去跟各位見面認識。”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啊?你說清楚點?怎么?你還有別的想法呢?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我厲武瓊面前說話要放尊重一點,懂嗎?”說著話,這名自稱厲武瓊的男人,已經幾乎緊靠著陳大友了,他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在陳大友面前倒是頗有壓迫性,他俯視著陳大友,滿臉的橫肉抖動著。
由于厲武瓊聲音比較大,終于引起那邊喧鬧著劃拳喝酒的人注意,有一個全身穿著白色小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拍了拍厲武瓊的肩膀,說道:“老厲,今天是王哥做東,你就別鬧事了。”
“我鬧事?你沒聽到他說的話嗎?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厲武瓊最恨的就是不給我面子的人!誰給我面子,我腦袋可以給他當凳子坐,誰要是不給我面子,我就要拿他的腦袋當凳子坐!怎么?你認識我這么久,不知道我這規矩?”厲武瓊對白色西裝男說話也毫不客氣,由于比較激動,他拿手指頭點了點西裝男小西裝左胸前的那朵花。“一邊呆著去,少跟我擺這套。”
白色西裝男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憐憫地瞧了一眼陳大友,終于沒有再說什么,掉頭離開,回到原來的位置去了。
遠處,剩下那些沒有過來的人,眼神里也都是同情、憐憫、無奈。
陳大友苦笑一聲,看來這些人平時也沒少見識厲武瓊的蠻橫,對于厲武瓊可能要做什么,他們心里都清楚的很,只是迫于某些原因,或是不愿,或是不能上前來阻攔。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么后臺,今天我把話撂這里了,你要是不給我跪下認錯,這事情就沒完了!”
陳大友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讓自己跪下磕頭認錯,要不是還沒喝酒,陳大友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厲兄,我們之間的確可能有點誤會了,待會我朋友過來之后,我向你敬酒賠罪便是。”陳大友如是說道,心中則是暗暗思考退路,王玘璠還沒來,按道理說,他不至于放自己鴿子,那就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至于會拖住多久,現在也不知道,因此還是要考慮怎么脫身。
厲武瓊眉頭一皺,狠狠說道:“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的是要你跪下磕頭認錯,不是喝酒賠罪!”
話沒說完,厲武瓊的大手就往陳大友肩膀壓下來,他力氣的確跟他的身形成正比,陳大友頓時感覺到肩膀傳來一陣酸麻,是厲武瓊五指用力,抓住了陳大友的肩膀往下壓。
陳大友自然不會那么輕易被壓下去,他用力保持上半身的穩定,不讓自己產生顫抖的動作,因為一旦有了顫抖,就有可能被厲武瓊趁機施壓,進而真的被壓下去跪倒在地上。
“喲!小子,看你這小身板,倒是個硬骨頭,好啊,我看你能堅持多久!”話一說完,厲武瓊的另一只手也搭上陳大友的肩膀,兩邊同時用力施壓,巨大的疼痛感讓陳大友頓時感到一陣眼花,險些就身子一軟跪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過來,她扎著馬尾,面容清秀,臉上帶著淡淡的怒意,對厲武瓊說:“厲武瓊!你要耍橫到外面去耍,今天可是王少的局,王少還沒來,你就搞出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怕王少發怒嗎?”
厲武瓊此時哪里聽得進去旁人的話,他冷笑著說:“妹子一邊去,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多管閑事!”
可是這個妹子不但沒有真的離開,反而上前一步,抓住厲武瓊的手,要把他的手從陳大友肩膀上拉開,只是力量懸殊,她嘗試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
“哼!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就不要來多管閑事了,一邊去!”厲武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手臂一甩,把這名馬尾女孩甩到一邊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今天這局的發起者,尚京城王氏家族的少爺,王玘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