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友把江東郡新城區地塊開發的事情,全部交給李韻東接手,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柜,就連林素素想在新公司里面做點事,他都沒允許,兩人一起置身之外,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的產業一樣,當真是深藏功與名。
旁人不知道為什么,但陳大友卻早有自己的計劃,他要去外地一趟,找一位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那是他的大學死黨之一,當初他和羅英駿,以及這位肖世捷,三人可謂是形影不離,但畢業之后,肖世捷因為家里的緣故,很快就回了自己老家,在重生之前的陳大友印象中,肖世捷家庭普通,但人很仗義,屬于那種朋友有需要,他就全力以赴的那種。
陳大友很是懷念他,重生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能跟他再聚首,重生之后,跟羅英駿因為在同一個郡城,才快速聯系上,所以陳大友早就在計劃,要去尋找肖世捷。
對陳大友來說,重生之后的自己,賺錢是必須的,跟素素好好在一起也是必須的,找到之前的兄弟,讓兄弟們一起飛黃騰達,也是必須的!
缺一不可!
本來陳大友要拉羅英駿一起去,但羅英駿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說是要快些掙到更多錢,開更多分店,然后再掙更多錢,因為他再也不想被人瞧不起,這一點,陳大友非常理解。
一個人從未得到過某種東西,他就不會知道這件東西的可貴,但如果得到過,嘗到了甜頭,再讓他放手,就很難了,比如現在的羅英駿,他對金錢和權利的渴望,在陳大友給他創造機會擁有之后,至此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當陳大友喊他去找肖世捷,他想了一下就拒絕了,說道:“你把他帶過來就是了,我估計他也過的不太好,不然這小子不會不跟我們聯系,把他帶過來,就算是綁也要綁過來,咱們這里現在正缺人手,叫他來幫忙,大家一起奮斗!”
陳大友懂他話里的意思,如果肖世捷過得好,肯定早就咋咋呼呼,然后給兄弟們幫襯這啊那的,他這幾年杳無音信,很大概率就是遇到困難了。
前世的陳大友沒有能力去幫助肖世捷,但此時,他有這個能力了。
于是,陳大友踏上了尋找肖世捷的道路。
肖世捷的家鄉,在瀘西道,跟江湳道相鄰,但瀘西道地處內陸,經濟遠不如江湳道,陳大友經過長途跋涉,才來到肖世捷所在的郡城。
郡城雖然不小,但陳大友記得肖世捷的家所在的地方,順著去找,不是什么難事。
瀘西道首府,鴻都城,陳大友準備給肖世捷帶些禮物過去,那小子以前最喜歡研究一些古董字畫什么的,陳大友前世在這方面的興趣,便是源于肖世捷,所以,陳大友打算買個趁手的小物件給他帶過去,當是久未謀面的見面禮。
然而,就在陳大友閑逛的時候,由于背包比較大,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個瓷瓶,瓷瓶應聲落地,碎成一地碎瓷渣。
文玩市場,魚龍混雜,就算是想上手看,也得講究個“不過手”,怕的就是萬一出點什么意外,說不清楚。
而眼下,陳大友就說不清楚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人太多,背包有點大,被人擠了一下,就碰到了,您看這物件,就當我買下來,如何?”陳大友瞄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已經了然于胸,這玩意是個妖。
這妖可不是那個妖,文玩行話里的妖,就是贗品高仿的意思,陳大友對瓷器的研究本來就有一定造詣,加上對這種地攤文玩行當的了解,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這瓶就是妖。
可是,對方顯然不打算善了,攤主怒道:“怎的?想敷衍過去?那可不行,這物件,我可是花大價錢請回來的,今天就這么碎成一地,你要買下也不是不行,但這個價格,我可沒有折扣。”
聽到這話,陳大友就知道,被訛上了:“那您給個價,我合計合計。”
那人眉毛一挑,說道:“二十萬,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陳大友也不是拿不出這二十萬,以他現在的身家,二十萬并不是什么大數字了,但被人這么明目張膽敲詐,陳大友自然不會心甘情愿,他笑著說道:“老板,行有行規,我今天碰壞了你的物件,是我理虧在先,但你這價格,就很不公道了。”
“怎么著吧?我今天還就要這個數,少了不行!”老板說完,把臉一瞥,都不正眼瞧陳大友了。
陳大友啞然,心中暗叫晦氣,這才剛來瀘西道鴻都城,就遇上這檔子事,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歷了。
這時候,旁邊有人逐漸圍攏過來,距離近的看到了事情始末,有些眼力見的也都看出來,地上的碎瓷片,分明就是現代工藝品,頂了天就是個幾十塊的花瓶,叫價二十萬,的確算得上敲詐了。
“大家都評評理啊!這小子把我的寶貝碰壞了,我這寶貝可是二十萬買來的,我現在只要他給個成本價,他拿不出的話,大家要給我評評理做個證啊!”這攤主還沒等陳大友回話,又自顧自開始叫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