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鴻都城的第二天,陳大友和李韻東兩人,在高正翔的辦公室里見到了他。
“兩位稍等片刻,我這邊處理點要緊的事情,怠慢之處,容我酒桌上謝罪!”才剛跟陳大友和李韻東寒暄不到三句,高正翔就匆忙起身,說了這通抱歉的話,就跟著他的秘書出去了。
陳大友和李韻東面面相覷,李韻東更是面帶尷尬之色,他笑著對陳大友說:“這家伙以前不這樣的,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待會我要好好問問他。”
“無妨。”陳大友笑著說道。“畢竟是我們登門拜訪,客隨主便就是。”
兩人就這么坐著等了大約有一刻鐘,高正翔才匆忙回來,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連聲說著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幾天有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否則借我十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如此怠慢了二位貴客。”
陳大友微微點頭,笑道:“高總跟李總是多年舊識,我們能來找高總,自然相信高總為人,只是不知道高總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們三個臭皮匠,能想出不一樣的解決辦法。”
一旁的李韻東連聲附和:“是啊,老高,有什么麻煩就直說,我們都老熟人了,難道還信不過?”
高正翔面色微微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說道:“倒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就是最近這黃金投資方面,我下了點本錢,正在忙著這些事情。”
“哦?”陳大友略微有些驚訝,心中忽然想起,在重生前的記憶中,似乎正是這段時間,黃金價格非常不穩定,不少人因為在這段時間進入黃金市場,結果是鎩羽而歸,損失慘重。“高總,如果你的錢還沒投入進去,我奉勸你趕緊收手,不要跟風,如果已經投了,那就先等半個月,半個月之后找個高點賣出,不要猶豫。”
此話一出,不僅是高正翔,就連李韻東都頗為詫異,他不明白陳大友為什么會這么說,不明白陳大友為什么把時間說的這么肯定。
李韻東還在心中思考,高正翔便先問出了心中疑惑:“抱歉啊,陳董,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說的,我并不是太明白,為什么不要跟風?又為什么要半個月之后找機會高拋?難道你有什么內幕消息?”
“是啊,大友,我也沒明白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建議?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嗎?”李韻東看著陳大友,似乎想要看出陳大友的一些想法。
陳大友笑著說:“倒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只是這個市場規律就如此,我前些時候也在關注黃金市場,這是我的判斷,我認為這段時間只有一個小高峰,大概就在半個月之后,如果沒拋掉,恐怕就會砸手里很長時間,當然,如果不差那點流動資金,就無所謂了,反正遲早要漲回來,是吧?高總。”
高正翔被陳大友一說,心頭一緊,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這次押注黃金,他是把整個身家都壓上去了的,如果出問題,不單黃金投資這邊會血本無歸,還有可能因為資金鏈斷裂,而導致他名下其他項目的運作也出問題。
但是現在,他的確被套牢在里面,剛剛之所以匆忙離開,就是跟另外幾名合伙人商量要不要斷尾求生,但最終還是沒能達成一致,只能繼續耗著。
此番聽了陳大友的話,高正翔心中思緒萬千,一方面聽到陳大友的預判,半個月后有一個小高峰,似乎是看到了一點希望,另一方面又擔心這只是陳大友不成熟的猜測,萬一自己真的再等半個月,等來的是更加深不見底的低谷,恐怕,就真要萬劫不復了。
高正翔的猶豫,落到陳大友的眼里,立刻就被陳大友解讀出了有用的信息:高正翔資金鏈出問題了。
如果高正翔沒有資金鏈的困境,那么以他商場投資攀爬多年的經驗,沒道理不知道黃金漲跌只是一個周期性時間問題,完全不用擔心漲不回來,現如今高正翔這般窘迫,無疑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套牢了。
李韻東也看出了老友不同尋常的狀態,他清了清嗓子,對高正翔說:“老高,不如就聽陳董的,賭一把,半個月之后找個機會拋掉。”
高正翔當然沒法當場做出決定,一來這事關系重大,另一方面,這件事還跟其他幾位合伙人有關,他要先把這個來自陳大友的預估,跟其他幾位合伙人通個氣,只有達成一致,才能最終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