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秦董事長出言化解了尷尬,場面才恢復到正常的氛圍。
“秦董事長,我白氏集團地處城西,在此之前的發展還算穩健,但如今的江東郡發展,勢必是往東延伸,我希望跟秦氏集團深度合作,以更好的融入城東新區發展,當然,我會邀請陳先生作為顧問。”白月茹回到自己座位之后,沉思了片刻說道。
秦崢嶧聽到白月茹這話,心中自然是非常歡迎的,但他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大友。
陳大友見此情形,微微點頭說道:“只要合理合法,我覺得都可以。”
秦崢嶧這有意無意的舉動,落到白月茹眼睛里,又是一陣心潮澎湃。
如果說原本江東郡的幾大世家掌舵人,都是在自己集團內部說一不二的存在,對外也很少有向人服軟的時候,而此時的秦崢嶧,儼然已經把陳大友當做了主心骨。
這一發現,讓白月茹吃驚不小,原本她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秦家之所以跟陳大友密切合作,只是表面做做樣子,自己真正應該重視的是和秦家的合作,卻不想竟然會是這樣!這一幕落入白月茹眼里,無異于晴天霹靂。
她心想:難怪都說陳大友來頭不小,這秦董事長肯定還隱瞞了我什么,否則他不至于這么自降身份吧?他又沒有得罪陳大友,所以他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還好自己剛剛沒有做出什么試探性的動作,否則…
想到這里,白月茹終于放下心中所有成見,連最后一絲對陳大友的懷疑,都盡數消失。
隨后,幾人商議了一下關于如何布局城東新區的產業,最終初步達成了一致,才興盡而歸。
這次聚會,陳大友沒有帶曹泳玖,畢竟曹泳玖的身份還是比較特殊,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參與進來。
而陳大友不知道的是,自己離開的時間里,曹泳玖也沒閑著,不斷有從江湳道管治廳那邊傳來的消息,這些消息一步步佐證,把劉氏集團的累累罪行,一筆一劃勾勒出來了。
“豈有此理!這劉氏集團,當真是比先前已經垮掉的許氏集團還要更膽大包天!這數額之巨大,恐怕真要創紀錄了!”曹泳玖一邊看著匯總二來的信息,一邊嘴里面念叨著。
等陳大友回來的時候,只見到桌上留著署名為曹三祺的一封信:陳兄弟,多謝這幾日的招待,也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實在因為有些事情急需趕回去處理,時間緊迫,來不及當面告別,只好先留個字條,不過我想,我們再見之日也不會太遠,到時候一定當面解釋個中緣由。
陳大友看完,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他曹泳玖回去,能干什么?肯定是因為了解完這邊的實際情況,又收集到了一些實際證據,此時匆忙趕回去,就是要展開對劉氏集團的行動。
果然,就在三天后的早上,整個江東郡沸騰了!
繼許氏集團之后,江東郡劉氏集團,也因為嚴重的經濟問題,整個公司被查封。
先是有江東郡黃孝杰郡守帶人控制住公司核心人員,緊跟著還有江湳道管治廳下來的人,把所有案卷封存,一支調查組直接進駐江東郡。也就在當天下午,人證物證齊全,劉氏集團劉墉豪,劉冷知,以及其他劉氏集團的重要成員,均都被控制住,帶回了江湳道管治廳。
至此,所有罪名,均有完整的證據鏈,劉氏集團徹底沒有了翻身機會,完全連辯駁的余地都沒有。
參與此次行動的黃孝杰郡守,曹泳玖首座,均都獲得了大功。
而他們無一例外,都認為自己這次之所以能立大功,全都要歸功于一個人,便是陳大友。
別人不知道,他們卻都知道,劉氏集團的覆滅,正是因為有他陳大友最先放出消息,才找到突破口,最終成功破案。
如果沒有陳大友的神機妙算,他們甚至都沒有想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劉家定罪。
管治廳首座曹泳玖,在辦完劉氏集團案件所有的事情之后,特意請假一天,親自來到江東郡,和黃孝杰郡守一起,去拜見了陳大友。
這件事,被有心人注意到,私下里廣為傳播,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更篤信陳大友的來頭非同一般,更進一步加固了陳大友在江東郡的地位。
對此,當事人陳大友是哭笑不得,即使他極力否認,秦董事長和白董事長也紛紛表示搖頭,他們一致覺得,陳大友就是故意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好繼續扮豬吃老虎。
“沒事,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秦董事長說道。
“大友,我們不會胡說八道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了啊!”白月茹笑著說。
陳大友啞然無語,此時的他才深刻體會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