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什么資本,曾經是自己,現在是她那個禍水一般的女兒。
她心想:反正女兒說過,她對陳大友有那么一絲絲的好感,愛恨交織的話,不如往好的方面引導一下,說不定就真的成了,陳大友這艘船,現在誰不想上去呢?至于林素素…反正他們不還沒結婚呢嗎?對了,還有秦家,秦崢嶧那個老家伙,不也讓自己女兒使美人計嗎?大家誰都別笑話誰。
有了這心理基礎建設,白月茹對于白恬莎此次回來的打算,就不再有阻攔之意,原本覺得有些不妥的想法,也一掃而空。
“陳董事長,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回頭我會送上一份有誠意的合作計劃,到時候你再做決定不遲。”見陳大友起身,白月茹迅速總結和鋪墊下次面談。
陳大友微微點頭,說道:“那就等白董事長的好消息。”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白月茹的辦公室。
也就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門外,白恬莎正一臉笑意等候在那里,她見陳大友出來,便迎了上去,說道:“我想,陳董事長不會拒絕我的晚餐邀請,所以我安排好了,請。”
完全沒給陳大友拒絕的機會,白恬莎竟然直接挽住了陳大友的手臂,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白氏集團。
陳大友不是不想掙脫,但白恬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陳大友就安靜了:“你不想知道秦天瀾的事情嗎?我正好知道。”
這件事,陳大友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打探,這不是陳大友不關注不上心,而是秦崢嶧當初的意思是,如果秦天瀾醒來了,最終他們要不要再見面,由秦天瀾自己來決定,那么陳大友就不好主動去聯系了。
此刻,白恬莎說她知道,那不妨看看她能帶來什么消息。
兩人下樓,白恬莎的司機早已開車等候在樓下,上車之后,陳大友開口問道:“說吧,天瀾現在怎么樣?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恬莎還沒松開陳大友的手,甚至比先前還更靠近陳大友一些,聲音軟糯的如同撒嬌,她說:“我也是聽朋友說的,你知道,我去的是E國,她治病是在M國,我當然不可能是親自見到她,但是我有朋友在M國,且正好是醫療方面的專家,他跟我說,他見到了一個從國內去尋醫的江東郡老鄉,我追問下去,竟然就是秦天瀾。”
“那還真是巧合的很。”陳大友對白恬莎說的,將信將疑。
“是啊,的確很巧合,然后我就向他了解了秦天瀾的情況。”白恬莎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
陳大友眉頭一皺,側頭問道:“怎么不說了?”
借助窗外燈光,陳大友看到,白恬莎正用一雙秋水眸子看著自己,那眼神之中,曖昧之意濃厚,陳大友連忙把目光視線挪開,看向窗外。
“你到底喜歡的是秦天瀾,還是林素素?”白恬莎語不驚人死不休,問出了這么一句極其刁鉆的問題。
陳大友脫口而出:“我當然喜歡的是我女朋友林素素。”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因為名義上林素素是你女朋友,才這么回答我,是嗎?”白恬莎繼續緊追不舍。
陳大友沒有回答。
白恬莎嘿嘿一笑,又向陳大友靠近了一些:“那么我呢?有沒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
這話讓陳大友如遭雷擊,如果說一年前左右的白恬莎是帶著目的想要報復陳大友,而故意用的小計謀來拉進和陳大友的關系,那么現在,陳大友覺得,自己感受到的,似乎不是純粹的美人計,而是真的帶有一絲期待的詢問。
期待?白恬莎竟然會帶著期待問自己這個問題?她到底要什么意思?
陳大友遲疑了幾秒鐘,回答道:“你我且不說現在,之前的矛盾都還沒徹底化解,對吧?你不是說了嗎,我把你男朋友劉冷知害慘了,我們是有仇的呢。”
白恬莎又是嫵媚一笑:“嗯,是有點,不過,這一年我也長大了不少,曾經傻乎乎以為,他是個好男人,現如今嘛,我改變想法了,我現在覺得,你才是那個好男人。”
說著話,白恬莎已經湊到陳大友耳朵邊:“我覺得,跟秦天瀾搶男人,很有趣,至于林素素,我覺得她對我不構成威脅。”
隨著這句話,白恬莎身上的氣息,如同毒蛇一樣鉆進陳大友的七竅之中,使得陳大友渾身一個激靈,耳朵麻了,腦袋都有些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