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等小插曲,陳大友也有些苦惱,也開始大口大口喝酒,到了最后,是什么時候醉的,怎么回去的,都不記得了,只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換好了衣服。
是誰給陳大友換的?這個問題,陳大友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但實際上又明擺著知道答案。
這聽起來很矛盾,但實際上就是如此。
“只是換衣服,應該沒什么事情吧?畢竟我都喝醉了,完全喝醉的時候,不可能的,做不了的啊!嗯,所以肯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陳大友端坐在床上想著,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臺階。
正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只穿著一身單薄近乎透明睡衣的秦天瀾,探個頭進來問陳大友:“早餐做好了,你現在起床吃嗎?”
陳大友如遭雷擊,一方面是看到了讓他幾乎要噴血的旖旎風景,另一方面,是秦天瀾此時的狀態,說明她昨晚就是在這個房子里過夜的?
“你放心!什么都沒發生,我只是見你渾身都是酒臭味,才幫你換了全身衣服。”秦天瀾似乎是故意的,她說到“全身”兩個字的時候,還刻意加重了語氣,甚至連表情都帶著一絲狡黠。
陳大友感到一陣無語。
如果說換做沒有談女朋友之前,估計哪個男生都會幻想,一大早剛醒來,曼妙女友送上愛心早餐,兩人靠在一起甜蜜進食。
但是,他陳大友時刻都提醒自己,他是有女朋友的,不能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秦天瀾見陳大友直愣愣看著自己,一動不動,也不氣惱,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把拉開陳大友的被子,然后把只穿了短睡褲的陳大友從床上拉起來,一邊說著:“快點!不然等一下趕不上今天的早會了!”
被秦天瀾推到洗漱間,陳大友如同機器人一樣刷牙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感覺有些陌生,他用很小的聲音嘀咕著:“應該沒發生什么,肯定沒有,不然我不會不知道吧,嗯!肯定沒有。”
聽到陳大友在嘀嘀咕咕,秦天瀾走了過來,催促道:“快點!來不及了!”
當下,陳大友迅速行動起來,洗漱穿衣吃早餐,然后兩人一起下樓,因為來鴻都城還沒配車,就打車前往高氏集團總部,今天要談的事情比較多,陳大友也不想遲到。
坐在后排的兩人,各自心中都在想著事情,場面一度有些尷尬,這讓見多了人情世故的司機,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端倪,司機師傅笑著打趣道:“小兩口吵架啦?嗨!要我說,這夫妻之間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么大不了的,我說這爺們應該大度點,別跟自己媳婦較勁,是吧?”
司機師傅也不在乎后面兩人接不接話,自顧自說個沒完:“我以前跟我家那口子,也經常吵架,但是吧,每次到最后都得我主動道歉,不管是誰錯,都是我道歉,嘿,你說這事有道理嗎?沒道理,那就對了,兩口子之間,不能講道理,得講情意,一方主動一點,跟對方道個歉,就完事了,再不濟,捧著對方狠狠親一口,也就啥事沒有了…”
還沒等司機師傅說完,陳大友只感覺旁邊人影一閃,然后自己臉上就被什么碰了一下,這一情況發生的極其突然而迅速,但還是沒逃過司機師傅的火眼金睛,惹得他哈哈大笑。
“哎呀這小年輕,真是好啊!”
陳大友紋絲不動,身上都驚出一身汗,他甚至連側過頭看一眼秦天瀾都不敢,只死死盯著前方,只是控制不住臉紅脖子粗,很顯然是憋的,緊張的,又或者是害羞。
下車之后,目送司機師傅哼著小曲遠去,秦天瀾踢了一下陳大友,說道:“干什么?傻了嗎?”
陳大友如夢初醒,連忙說道:“沒有,我是在想問題。”
“想什么問題?”秦天瀾睜著水靈的眼眸站在他面前問道。“是關于剛剛那個突然的事情嗎?”
“不是!”陳大友急忙否定。
但越是急忙否定,秦天瀾越是清楚知道,他陳大友就是在回憶剛剛那個短暫的瞬間,看著陳大友滿臉紅通通,秦天瀾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說:“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討論,待會你可要打起精神!”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在彌漫著曖昧的空氣中,走進高氏集團總部大樓。
才剛一進去,迎面就遇到了一直以來都跟他們不太對付的魏秋羽。
魏秋羽看了一眼陳大友和秦天瀾,在陳大友準備開口跟他打招呼的時候,魏秋羽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斜瞥了一眼,冷哼一聲,然后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