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杜林身上的傷勢都因為日記而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接下來的話,他也就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恢復。
此時此刻,杜林就坐在某戶村民家的小院子里。
抬頭望天,默然不語。
“醒了?”他問。
沒想到我睡著之后,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真讓人唏噓啊 “你那個時候就醒了吧?”
杜林雙手抱著自己的保溫杯,看著保溫杯里面的枸杞有些出神,不過就算是如此,還不影響他在心里面問出自己的疑問。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較之之前還要龐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斷的沖進他的體內。
如果不是后來黑骨怪物轉身離開,緊接著那股涌入他身體的龐大力量又以一種非常迅速的速度抽離,他也不會暈倒在地上。
回想起之前的那副場景,自己竟然笑著笑著就暈倒過去,就覺得一陣尷尬。
但好在…沒人看見。
沒有,只是給了你一些能夠翻盤的力量 “可你又拿回去了。”
杜林面無表情,繼續看著手上的保溫杯,里面的枸杞格外的吸引目光。
至少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很吸引目光的。
那不是你用不著嗎?人都走了,你總不可能還要叫他回來吧 日記比喻了一番,雖說在理,但杜林今天不太想講理。
他閉上了眼睛,睜的這么大,這么久來看著自己手上這個平平無奇的保溫杯是真的有點難受的。
有些脹脹的感覺。
稍微揉了一下,待的好受了些,杜林才再睜開了眼睛。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就瞅到了有人正向他走來。
那是一個年輕的漢子,看上去就像是安家村的人。
的確也是,這個人面生的很。
在村子里的現在,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治安官和他們兩個,還有一種就是安家村的村民。
不過嘛,這種分類是杜林在心里面自動劃分的,可不關其他人的事情。
“請問,是杜林先生嗎?”
那年輕人走到杜林的面前,有些拘謹的說道。
本來拿著保溫杯,看著年輕人向他一步一步走來,卻無動于衷的他,現在倒是升起了一絲興趣。
這人,竟然是來找自己的。
所謂何事?
“我就是杜林,有事嗎?”杜林笑了下,不過在另外一個地方則是與日記交流了一句。
“眼前這個人,有沒有什么古怪。”
沒有,就是一個普通人 聞言,杜林臉上的笑意更真誠了一些。
不像是之前,只是為了應付一下的假笑,心里面盡是戒備。
“或許,我該買一副墨鏡,隱藏自己的眼睛,這樣我在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們的時候,就不會被他們發現我眼睛的變化。”
杜林腦海里面冒出了一個想法。
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跟這位安家村的村民聊天。
不過,那村民自從站到他面前之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要說又不想說的模樣。
杜林裝作沒看見,繼續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保溫杯。
那粒粒鮮紅的枸杞仿佛帶有一種魔力,又一次的俘獲了杜林的目光。
“其實,是老村長讓我來的。”
聽聞此話,杜林放在枸杞上的目光一瞬間移到了他的身上,有些銳利,仿佛其中若有光。
這名年輕人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這一雙眸子看穿了一樣。
從里到外,從上到下。
他沒忍住,后退了一步。
再次回看下,就看見杜林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多想了?
幻覺?
“是這樣的。”他說,“在昨天晚上之前,老村長曾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在今天給你或者是給那位李隊長。”
“噢,這樣啊。”杜林點了下頭,“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年輕人愣在了原地。
“奇怪的聲音?”他自問一句,隨后又答道。“沒有啊,昨天晚上我睡的挺早的。”
“有些奇怪呀,平常我都不會這么早睡的,或許是我自己太困了吧。”
那年輕人不以為意,但杜林卻是把他所說的話都放在了心里面,微微抿了一口用枸杞泡的茶。
心里面倒是對昨天晚上為什么沒有遇到一個安家村的村民有了些了解。
一開始只是以為那些怪物不傷害那些村民,卻沒成想連村民都早早的睡下。
就好像是專門給予那些東西可以活動的時間。
這安家村…夠古怪呀。
“那,你為什么不把信給李隊長,而是來給我呢?”
放下手中的杯子,杜林抬起頭,看向這個年輕人,眼中紅光一閃,黑白灰三色組成的世界畫面也是一閃而過。
那年輕人有些懵,他摸著自己的腦袋,低了下頭,再次抬起頭時,就看見杜林又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壓根就沒有什么變化。
他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自己睡過了頭,迷昏了眼,眼前老是出現幻覺。
“我沒找到李隊長,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問了一圈認識他的人都說沒有看到他,不過他們都說你在這個院子里,然后我就找了過來。”
沒找到李大力?
這一點倒是杜林沒想過的。
畢竟那玩意天天在安家村里面亂竄,應該是最好找的那個。
不對,杜林仔細一想。
安家村可不是什么小村子,它覆蓋的范圍還是蠻大的。
如果李大力真的在整個安家村里亂竄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最難找的那個。
能不能找到還另說呢。
“那老村長,他讓你把這封信交給我們之前,還有說過另外的話嗎?”
大致確定眼前這一位安家村村民不是詭異之后。
杜林少了些戒備,多了一些輕松。
老村長既然會在昨天晚上之前就把信交給眼前這一位年輕人,還讓他在今天交給自己,那豈不是說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消失了?
那現在杜林最想知道的是,老村長是主動消失的,還是被消失的。
這兩個選項可是有很大的不同啊。
前者很有可能是老村長躲了起來,由明轉暗。
后者就是…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