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女?竟然是那個無面女。”
從李大力的身體里飄出了一個讓自己非常熟悉的女人。
有關這一點,杜林還是有些驚訝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會有其他詭異附身在了李大力身上。
但仔細想想,有智慧的詭異,可以交流的詭異不只是胡涂一個人也很正常。
更何況,剛剛從無面女嘴里面說出來的一些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啊。
當年發生的事情兩極反轉,堪比一場狗血大劇。
無面女從李大力的身體出現在外面,她那張空白的臉上逐漸出現了一些五官。
眼睛、鼻子、耳朵…
她立在半空,四周散發著一團團的黑氣。
漆黑的鎖鏈自虛空中出現,向胡涂伸了過去。
這一幕幕都把杜林看呆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走錯了片場。
“這是什么鬼?”
顯而易見,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腦海里的日記如此評論。
“不,我是問他們是這么做到這一步的。”
杜林在無面女向胡涂發難的時候,偷偷的跑去李大力的身邊,看看能不能把他搖醒。
其實這并不讓你覺得意外不是嗎,就像是之前的在那個夢境里面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詭異一樣,你并不認為它們的能力是虛假的,你只是好奇 “對。”杜林點點頭,非常贊同日記所形容的他,“這的確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被這突然的一幕給驚訝到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能力如此厲害,那么為什么不在之前就對我們動手呢?”
你在用一個人類的思維去看待詭異的思維,不覺得這恰好是很不正常的嗎?
杜林聞言一怔。
“受教了!”
他扶起李大力,抬頭看向場面上的兩人。
此時半空中黑氣環繞,漆黑的鎖鏈自四周的墻壁探出,沖向胡涂,勢必要把他給困在這個地方。
但胡涂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腐爛,在散發著一股惡臭味,污染場上的氣味時。
從他的身上流下了很多的鮮血到地面,那些黑的粘稠的血液滲透在地上,把那一片血紅色的地方都給污染了。
緊接著,自他所處的那個位置,一雙雙骨手探出,纏住了那些漆黑的鎖鏈,不讓它們接近自己的身體一步。
“我們可以談談。”
“難道你就真的想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永遠嗎?”
胡涂忍不住的怒吼。
“只要你還在這里,那么永遠的待在這里又能如何。”
這說的是情真意切,她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盡是怨恨。
“況且,你為什么要把他們兩個席卷進來,我難道還不清楚嗎?”
“不就是想要再一次的獻祭,然后變得更強大,才好離開這里嗎?”
胡涂為什么會帶著李大力和杜林來到這里呢?
這一點,杜林自己心里面也有些許的猜測。
但現在,無面女準備把他的打算直接說出來,這一點還是吸引了杜林的某些好奇心的。
無面女臉上的部位輪廓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她的臉上長出來。
說長出來也不恰當,畢竟本來就有。
應該是,她的真面目將要再現了。
被隱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
“這可真是一場好戲,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們經過他們兩個中間去到門后面?”
有,但是你知道該怎么才能打開那扇門?
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那扇門被封印住了。
杜林閉上眼睛,再一次的睜開眼睛時,他眼睛里面的瞳孔全部變成了白色,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但場上的幾人不是暈倒,就是在爭個你死我活,暫且還沒有閑暇時間來顧及杜林的舉動。
這自然是他沒有其他想法的情況下。
“不,不對,你不是想要變得更強大,你是真的準備用他們做祭品離開這里。”
突兀的,無面女的臉色大變。
四周的血紅色墻壁在這一刻變得黑暗,無盡的、粘稠的黑色血液從墻的表面滲出來。
要出事了 杜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非常的難看。
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色的血液是個什么東西,但根據無面女所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對他和李大力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情。
“醒醒,大力,醒醒。”
他搖晃著李大力的肩膀,見他沒有絲毫醒來的痕跡,非常干脆的直接給了他兩個巴掌。
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兩個巴掌印,可就算是如此。
昏厥中的李大力也只是眉頭緊鎖,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
“真的要放棄嗎?”
他心里發狠,有些猶豫。
這個抉擇不是那么好做的,誰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已經布滿了治安官。
假設只是他一個人出現,而李大力沒有出現的話。
那些人會干什么呢?
在他失神的這一刻,局勢已然變化。
胡涂的身體變得扭曲、怪異,他看上去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的模樣了,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怪物。
無面女在用鎖鏈牽扯住胡涂的同時,轉過頭看向了下方的杜林和李大力二人。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一道聲音輕柔的出現在杜林耳邊。
杜林不動聲色,目光卻看向了她。
“你要我做什么?”
“我可以幫你們離開,但你們也要幫我離開。”
“我該怎么幫你?”
“你只管去打開那扇門就可以了,我會幫你攔住胡涂的,詭異…可碰不了那扇門呀。”
最后那句話,她說的讓人覺得耐人尋味。
然后從她的身上竄出了一道影子進入了李大力身上。
接著,杜林便看見李大力身體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里面充滿著怨恨,看到這一雙帶給他不一樣感覺的眸子,杜林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他張開嘴,說出的話卻是女聲。
那聲音冰冷,但任誰都能聽出里面所蘊含的怨毒。
僅一瞬,她聲音里的怨毒又收了回去,讓人以為剛才的只是虛幻的假象。
“好,只要你能把他攔下。”
杜林鄭重的說道,他的目光看向了被一條條黑色鎖鏈封鎖住身邊范圍的胡涂,眼神微閃,心里面則是在跟日記交流。
“放心吧!”他走到杜林的身旁,以一種唏噓的表情說道。
“也是時候解決這件當年的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