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墻上,手中的刀死死的撐住了正咬著自己肩膀的牙齒,不讓她咬下去。
襲擊總是會出現的,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區別。
就像是現在,自己那位女友出現的時機可是剛剛好啊!
有那么一刻,杜林心想。
如果自己反應不過來,被她一口咬下,在這之后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局。
“會被她吃掉吧!”他心想著。
“一定會的吧。”
她那張猙獰恐怖的臉離著自己的臉非常近。
從這張臉上,杜林還能看出一些熟悉的輪廓。
她長著一張跟自己女友一模一樣的臉,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女友,而只是在這個詭異世界里面的一只詭異存在罷了。
這也是為什么杜林從始至終不用自己女朋友的名字去稱呼她。
而只是單單的用“她”來形容。
因為她不配啊!
杜林掙扎著,竭盡全力的掙扎著。
雙方力量差距看似不大,但他在面對她時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我該如何破局,該怎么樣才能從這里離開?“
杜林大腦飛快運算,但眼前這情況明擺著就只有一條路可選。
殺了眼前的這只怪物。
殺掉她。
自己便能活下去。
“啊......”
手中的菜刀加大了力量,硬生生的想要把她的腦袋劈開。
杜林拼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就為了把她能夠劈開,給自己尋找一個脫身的機會。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能否真正的劈開她。
可終究是杜林小覷了她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
他拼盡全力的去撐開她的腦袋,可卻不曾想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撲,反而還讓她的牙齒離自己更近了。
原本用來撐開她腦袋的菜刀的刀柄反而深深的鑲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啊!”杜林慘叫一聲,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往下流去。
手上的力量險些松落,要不是見她的獠牙離自己又近了一分,都快刺破自己脖頸上的皮膚了,杜林早就撐不住了。
支撐他到現在的,不過是他心里面僅存的那些求生欲望罷了。
一旦他某刻沒有堅持住,等著他的可就不是直接被咬上一口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更何況這把菜刀的刀柄還鑲在他的肩膀上,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杜林背靠墻面,用腳頂在后面,死死的撐著她。
但是杜林知道,他自己是撐不住的,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的獠牙已經刺破了自己的皮膚。
杜林都可以聞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的血腥味。
那是自己的血。
在往前幾公分,她的獠牙就會咬下自己的脖頸。
到時候,一定會是血流泉涌吧。
他想到,思緒不自覺的飄的有些遠。
那個寄居在他身體里面的神秘日記始終沒有出現。
不知不覺間,杜林把自己能否活下去的希望放在了那本神秘的日記上面。
想到那本日記的奇異之處,他的內心不自禁的想到了接下來它是否會像之前那樣繼續出現幫助自己。
但這樣的念頭升起不過幾秒,又被杜林掐滅在了自己的心中。
“我這是怎么了?”
“既然會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別的東西上面。”
他苦笑著,看著近在眼前的、讓他熟悉的女人的腦袋。
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如果自己放開抵著她的手,讓她咬下去,自己會不會真的死去?
是會死的吧!
一定會死的吧!
但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他的內心不知就怎么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它是如此的極端,如此的不可思議!
“啊…”他慘叫著。
尖銳的獠牙徹底刺進了他的皮膚里面,甚至還在往更深處鉆去。
杜林拼命的抵抗,拼命的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推開她。
但這是徒勞的,是無用的。
太晚了,脖頸上的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順著他的頸子,流淌在他的皮膚上,濕透了他的衣服。
血腥味鉆入鼻子里,杜林的想法逐漸變得空靈。
如今這個局面,能救他的,恐怕就只剩下那本至今還很神秘的日記了。
“他們之間不是簽訂了契約嗎?”
“那為什么,它還不來救他呢?”
“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這是為什么?”
他的疑惑無人能解,他的問題無人能知。
哪怕他到了如今這副局面,那日記依舊沒有出現。
沒有給出他關鍵的信息,也沒有教他如何去自救自己。
這寂靜的夜晚里面,日記似乎隨著夜晚一起陷入了寂靜當中。
視線逐漸模糊!
杜林本來拿著菜刀的手不知何時松了下來。
菜刀從他的肩膀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
她的身體往前近了幾步,獠牙咬住了他的脖頸,只需輕輕一合,便可以咬斷他的脖子。
鮮血還在噴涌,視線逐漸模糊。
那一聲響讓杜林本來開始模糊的思維清醒了一瞬間。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面目猙獰的她,心里面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閉上了眼睛…
思維在這一刻伴隨著視線陷入了黑暗而陷入了黑暗。
良久…時間沒有意義。
“醒醒…快醒醒!”
但聲音卻仿佛從耳邊傳來,又像是在極遠的地方里。
“這聲音很空靈!”
莫名的,升起一絲思緒!
“誰在叫我?”
杜林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光亮,在這無盡的黑暗里面。
那一片光亮讓人感到非常的震撼。
他睜開眼睛,腦子還有點懵懵的,沒有回過神,依舊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里面。
站在他面前…
不對,是蹲在他身旁的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
看著這副熟悉的樣子,他逐漸回過神來。
“我這是?怎么了?”
話一出口,杜林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嗓音變得沙啞了。
干巴巴的,好像很多天沒有喝水一樣。
“才剛剛醒來,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細說,還有一個人沒有到呢。”
“好!”他沙啞的說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掙扎著起身,靠在了離他最近的墻壁上看著眼前熟悉的胡涂。
出口問道。
“這應該就是我們要離開時所要經歷的事情了,或許它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們死上一次!”
“死上一次?”
“對,死上一次!”
他堅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