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上面給出的所有提示都是自己將在今夜十二點時死去。
而罪魁禍首就是外面這個家伙,或者是跟自己手中的日記類似的存在。
杜林腦海里面閃過諸多念頭,他走上前一步,并沒有先打開客廳的燈,而是直接把自己的眼睛對準了貓眼。
通過貓眼,杜林看向了門外的走廊。
因為沒有人的緣故,走廊上面的感應燈現在處于關閉狀態。
外面漆黑黑的一片,非常的模糊,什么都看不見。
但是杜林就好似沒有察覺到根本看不見一樣,依舊站在門前津津有味的看著漆黑的走廊。
他心里面有預感,那個敲他家門的人并沒有離開。
它在這,就隱藏在這黑暗的走廊里。
杜林身體往前傾,靠在門上,眼睛死死的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的走廊,不放過一絲細節。
但漸漸的,他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原本他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的走廊,雖然也是黑暗的一片,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朦朦朧朧的。
透過貓眼看去還是一片的黑暗,但是這跟他剛才所看到的還能察覺出走廊的模樣不對。
好像…
好像有人正透過貓眼看著自己。
杜林心里面突然閃過這個猜測。
而他所看見的所謂的黑暗里的走廊頓時出現了一只眼睛。
眼睛上面滿是血絲,瞳孔張開的很大,好似有什么怨恨,正死死的盯著他。
或者說,是透過貓眼看向他現在的位置。
杜林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汗水從他的額頭滑過。
他忍不住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呼呼…”
呼吸聲在這一刻變得非常急促,但是他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這道門。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他的視線透過了門看到了它,而它也通過貓眼看到了他。
“該死!”
一抹恐懼感稍縱即逝,本來很平靜的杜林卻在這一刻變了臉色。
太突然了,出現的時間太突然了。
就好像它一直都在觀察自己一樣。
臉色蒼白的杜林深深的看了防盜門一眼,然后伸出手把燈打開。
如果按照日記本說的那樣,那么他就還有半個小時。
半小時之后,外面這家伙就將進他家把他殺掉,他得自救。
再一次回到了客廳,這一次在明亮的燈光下,一掃之前那種陰森森的味道。
他莊重的坐在沙發上,把日記放在自己的面前。
“我該怎么活下去。”
杜林出口問道,或許他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語氣不知不覺間有些急迫感。
日記上面一陣扭曲,鮮紅的大字開始一個一個的出現。
我叫杜林,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最近卻遭遇了一件不普通的事情。
午夜十一點半,敲門聲突然消失,我驚喜的認為那個在我屋外的人已經離開于是我走出臥室,來到了防盜門前透過貓眼去觀察外面的走廊,我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離開,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它一直,都在觀察我,而我也發現了它我頓時驚恐萬分,因為十二點馬上就要到了,而我也將在那時死去我很不甘心,可我并不知道怎么救自己的命,只是我沒有注意的是它其實…什么都看不到 看到這里,杜林的身軀頓時一震。
“看不到?”
“看不到…”
他喃喃自語,仿佛有什么關鍵的地方就在這里,而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抓住。
然后他再一次朝著防盜門那里走去,透過貓眼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只眼睛。
充滿血絲的眼睛,有一種扭曲感。
但是杜林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想要仔細觀察一下,可僅憑這樣他實在是看不出什么。
“日記上面給出的內容或許就是我自救的機會。”
“它看不到,那么我是怎么死的?”
杜林自言自語著說著,他有預感。
它看不見或許就是關鍵,但問題也來了。
它既然什么都看不見,那么自己又是怎么死的。
杜林又回到了沙發上,客廳里安靜無聲,往日帶給他寧靜的地方卻在現在讓他發自內心的忌憚起來。
日記上面的內容扭曲成一團,杜林也沒有在意,現在的他需要的是如何解決外面那家伙的辦法。
時間滴滴答答作響,此時此刻已距離十二點還有十九分鐘,離對他生命的審判越來越近。
“我們來談一下吧,你肯定也不希望你被外面的那家伙帶走吧。”
杜林語氣既定的說道,他的目光閃爍著一種光彩。
日記上面的紙張文字時而出現時而隱沒,但還是在最后化成了一句話。
不希望 杜林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外面的家伙是為了這本日記而來純屬是他心里面的猜測。
也不排除這只是一個巧合,但是現在日記上的回答卻否定了這個巧合。
外面的家伙就是為了這本日記而來的。
“靈晨,你留下給我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看向日記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忌憚,但是這抹神色很快就被他隱去。
“那你告訴我,該如何解決掉外面那家伙。”
杜林進一步回答,他即是在為自己的生命考慮,也是想看看這本日記的能耐。
竟然會有這種詭異的東西為它而來,那么日記的神奇之處應該不僅僅是如此。
這一次,日記上面的扭曲持續了很久,久到杜林都喪失了耐心的時候,才出現了新的文字。
我可以封印它,把它的一部分封印在你的身體里面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找到真正的…它 “真正的它?”
杜林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外面的并不是它?
還是說…
當你找到它的時候,把我放在上面就可以了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這番話說完之后,日記上面一陣扭曲又恢復成了那泛黃的紙張。
“砰砰砰,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杜林朝著防盜門看去,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定。
此時距離十二點,還剩下九分鐘的時間。
而時間就在杜林這般沉思的情況下,一點點的開始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