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夜后,原直人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洗漱之后準備出門吃早飯。
剛剛推開房間的門,他便看到臉上黑眼圈嚴重,還打著哈欠的高木警官。
“早!”原直人率先打了個招呼,隨后小心翼翼的問道:“高木警官你該不會一直守在我門口吧?”
高木警官又打了的哈欠,才道:“怎么可能!原先生,你想多了。”
看到高木警官那熬夜過度的模樣,原直人勸道:“高木警官,看你這樣子,莫非晚上對黑巖他們審訊的不順利?”
高木警官搖搖頭,又點點頭,沒等說話,又是一個哈欠。
原直人默默的讓開了,指著身后的房門,道:“高木警官,要不你先洗把臉清醒清醒。”
高木警官一臉感激的表示:“那就多謝了。”
說罷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原直人的房間,原直人想著自己房間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也就放心的跟著高木警官進去了,還隨手將門給關上了。
很快的,高木警官便從衛生間走出來了,臉上、頭上都濕噠噠的,但是很顯然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原先生,還請您再次出手!”高木出來便是一個90度的鞠躬。
手疾眼快的原直人連忙攔住他,他還真不習慣有人在他面前鞠躬、土下座什么的,而且看高木的樣子,整個人熬得發虛了,要是在他房間里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話說,自己為什么那么手快將門關起來呢,門開著多好哇。
原直人將高木按在椅子上,直接道:“高木警官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你可不要太為難我啊。現在案子破了,證據有了,就等嫌疑人開口了,這事我可幫不上忙啊。”
不得高木開口,原直人就率先將他的話頭堵死了。由于某個人小鬼大的小偵探不在,這些嫌疑人都很正常的不愿意開口,所以如何讓嫌疑人開口就成了警方的重要工作。原直人可不想將自己寶貴的時間耗費在這上邊,他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又不是警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
被按住的高木有些著急的想要站起來,但是他又怕傷到了原直人,只能用那雙沒啥特殊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原直人,并放出了大招:“原先生,你是和我們警視廳合作過的,我們支付獎金一向比較及時,這次的案子案情曲折,牽涉范圍也挺大的,如果能夠圓滿破案,維護好警視廳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上頭一定不會吝嗇的。”
原直人好奇的說道:“這次就是販du案和殺人案,這樣的案子警視廳應該破過不少吧,怎么目暮警官會這么重視呢?”
高木警官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看,當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他才小聲的對原直人說道:“原先生,你說的沒錯,這次的案子原本是沒什么特殊的,這樣的案子我們警視廳經手過不少起的。”
“但是那位死去的麻生圭二先生當年在國際上還是蠻有名的,很多媒體都曾經追逐過他,再加上麻生先生的兒子男扮女裝潛伏在月影島尋找證據為父報仇,十二年前的樂譜中隱藏著鋼琴家的遺言,兩年前村長死于麻生圭二的詛咒…這起案子的爆點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將這些曲折的案情公布出去,絕對會引起公眾注意的,而我們警視廳破了這樣一起離奇曲折的案件,絕對能夠在公眾面前大大長臉。”
原直人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高木警官,過去是我小瞧你了,真沒想到你想得還挺多的。”
高木警官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其實,這些是目暮警官告訴我的,當然,這些也不是目暮警官想出來的,好像是一個廣報課的同事是同事說的,她正好在月影島旅游,知道了月影島的案子便主動聯系的目暮警官。”
原直人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點,這起案子的復雜度確實夠拍個電視劇什么的,如果宣傳得當,警視廳一定能好好刷一波好感度,一掃在公眾心中無能的形象。如果這起案子被廣泛宣傳,那么一點要盡量辦得圓滿,不然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高木警官小聲道:“目暮警官跟上面打了報告,從宣傳費了申請了一筆額外的獎金。”
原直人滿意的點點頭,他才不在乎警視廳的形象呢,有好處的話,還是可以參與一下的,警視廳的信用還是不錯的,打錢速度還蠻快的。
“那么現在是怎么回事?”
“原先生愿意幫忙了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高木警官告訴原直人,其實黑巖辰次和川島英夫兩個嫌疑人在接受審訊后,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毫不抵抗的承認販du的罪名,但是關于殺害麻生圭二一家三口的罪名他們是堅決不承認的。
原直人十分的驚訝,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不到半個小時?不會吧,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是老油條,怎么會這么快認罪?村子里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嗎?黑巖的女兒女婿呢?”
高木警官看著氣勢攝人的原直人,不由弱勢了幾分,偷偷了看了原直人一眼,怯怯的說道:“可他們就是半個小時不到就認罪了呀。而且現場找出那么多的du品,他們想否認也沒有辦法啊。村子里牽扯進來的還有黑巖的秘書平田和明和幾個村民,平田和明是背著黑巖偷偷的和川島進行du品交易的,麻生圭二的詛咒也是他傳出去的。至于黑巖的女兒令子和女婿村澤周一,從目前的調查看來,他們對島上的黑暗交易并不知情。”
原直人點點頭,隨后又問道:“那西本健呢,他不是已經認罪了嗎?他的證詞沒有用嗎?”
高木警官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已經告訴黑巖和川島,西本健已經認罪了,但是他們一致表示他們對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并不知情,而且還說西本健的精神早就有問題了,他的證詞沒有用。而且,西本健的精神真的有問題,島上的村民幾乎都知道。而麻生圭二的案子中,沒有足夠的物證,如果光靠西本健的證詞,不僅難以順利結案,還會在后面定罪的環節引發激烈的爭議。”
“樂譜呢?”不等高木警官回答,原直人便道:“我猜也沒什么用吧,唉,真是麻煩。”
樂譜上的謎題是解開了,但是解開了也沒有用,頂多鎖定了嫌疑人,并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
這時候,原直人越發的思念起某個小偵探來,如果有他在,黑巖、川島他們估計早就跪下,痛哭流涕的主動承認了罪行吧。
看著原直人的眉頭越皺越深,高木警官小聲道:“原先生,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用販du的罪名起訴他們了。”
原直人只問了一句:“你甘心嗎?”
高木警官默然的搖了搖頭,任由原直人繼續開動腦筋。
“樂譜?對了,最后,還是得靠那份樂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