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直人說得含含糊糊,但是服部平次很清楚他說的是哪些人,他雖然是個直腸子,但是生在服部家,一些該懂的事情,他也懂,正是因為對這些事情的厭惡,他才決定做個自由的偵探,而不是選擇接老爸的衣缽。
服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許多,他道:“起碼坂田應該得到公正的審判,我會去求老爸的,坂田雖然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小警察,但是他不應該淪為那些人的犧牲品。”
柯南和坂田佑介沒有那么深的交情,他暫時也沒有想得那么深,畢竟工藤家和服部家不是一個圈子的,他直接問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坂田警官是怎么發現當年的案子有蹊蹺的?這張照片上的學員都參加了當年的案子嗎?”
遠山銀司郎和柯南不熟,他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調侃道:“不愧是毛利偵探帶來的孩子,這么小就有這樣刨根問底的追疑精神,未來前途無量啊。”
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起來,道:“遠山部長,你過譽了,柯南這孩子就是太過調皮了,經常沒大沒小的在案發現場亂竄,不過這小子確實比同齡人聰明了那么一點兒。”
柯南面色一囧,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學生,而這位又不是自己熟悉的目暮警官,所以還是收斂一些吧。
正在這時,他恰好看到了原直人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心中暗呸,臉上卻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伯伯,這些都是直人哥哥教我的,他真的好厲害呢。”
遠山銀司郎果然被柯南無邪的笑容給俘獲了,他轉頭看向了充當了好一會背景板的原直人,語氣有些疑惑,“直人,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教小孩子探案技巧?還真的是看出不來呢。”
看到柯南小眼神中的狡黠,原直人知道自己被這個裝嫩的家伙算計了,但是他可沒有乖乖的認賬,他露出了一個風輕云淡的笑容,道:“我說遠山伯伯啊,這個小鬼隨便說說的話你也信啊,我怎懶的人哪有閑情逸致教小孩子啊。為什么東京名偵探輩出?那分明是東京的偵探氛圍濃厚,像柯南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展現了偵探的天賦,還有充分的出現場機會,而大阪的同齡小學生又在做什么?”
聽到原直人否定的話,柯南還以為他準備揭穿自己了,結果這個家伙又東扯西扯的給圓了過去,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了,不過這位遠山部長似乎當真了。
遠山銀司郎確實將原直人的話聽進去了,或許這個叫柯南的孩子是個個例,但是很顯然東京對人才的吸引力本就高于大阪,所以大阪在抓緊吸引各方面人才的同時更要自力更生培養自己的人才。
娃娃要從起跑線上抓起,東京的小學生已經領先了,大阪的小學生不能落后,否則十幾二十年之后,大阪的人才就要落后于東京了。
不行,回去之后,他就得把這件事報告給本部長,讓他好好和上面的人談一談,人才的培養和競爭刻不容緩啊。
直人這個孩子也真是的,他寫的那本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那么火,為什么書中的毛利偵探是東京人,為什么不能是大阪人呢?大阪難道就不配有一個全國知名的名偵探嗎?
就在遠山銀司郎胡思亂想或者說是深謀遠慮的時候,原直人指了指傳真照片中的某個人物,道:“你們看,照片上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
原直人指的是一個干干瘦瘦像骷髏一樣的男人,除了偏瘦的身材,相貌十分普通。
“這個人是?”服部平次認真的辨認著照片中的人物,驚呼道:“他是沼淵己一郎!兩周前逃回大阪的通緝犯?”
柯南也非常的震撼,“沼淵己一郎?我記得這個人,他犯下了一系列連環殺人案,已經被全國通緝,他如今逃到了大阪,難道,難道…”
柯南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可惜原直人沒有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直接說出了答案:“這個沼淵己一郎就是原本被坂田用來當替罪羊的人選。兩周前,沼淵己一郎逃回大阪,落在了坂田手中,他誤將坂田認作的當年的那位被他們合伙害死的教練,一股腦什么都說了,一直以為父親是車禍身亡的坂田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才展開了復仇行動。”
“二十年前,這六位學員因為不滿教練過于認真嚴苛的教學態度,便合謀搞出了一出極為惡劣的惡作劇,當然這是他們自以為的惡作劇,在我看來這就是謀殺。他們刻意將教練灌醉后,將神志不清的教練放在車上,讓其開著一輛剎車失靈的車子回家,結果這位教練因為車禍身亡。”
“而坂田知道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會酒駕,更不會因為酒駕出事,但是當年的他只是一個孩子,人微言輕,他的話壓根沒有被重視,他就是為了查清父親身亡的真相才選擇成為警察。在從沼淵己一郎那里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因為過于嚴苛的教學態度而被學員們害死之后,而殺人罪的追訴期只有十五年,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法律無法制裁那些至今逍遙法外的犯人,那么他便代替法律制裁那些人,所以他決定將當年參與謀害父親的六個人通通殺死。”
坂田被捕后,果然招出了沼淵己一郎的所在,大阪府警迅速將沼淵這個全國通緝的連環殺人犯抓捕歸案,也算是給警察隊伍挽回了一點顏面。
隨后,各大媒體迅速將這起案子的前因后果大肆報道,由于這起案子前因后果頗為曲折,還涉及到警察、議員、連環殺人犯,一時間被炒的火熱,案件中的人物都成了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坂田佑介算是自首,又有輿論偏向,在著名律師妃英里的幫助下,最終成功減刑。
岡崎澄江迫于輿論壓力,無奈之下選擇退租離開了大阪,誰也不知道她躲到哪去了。
而六名學員中最后一位鄉司宗太郎議員,他在輿情沸騰的情況下,只能黯然的辭職,政治生命宣告結束。
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