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直人再次睜開眼睛,白茫茫的一片,這是在醫院么?
說實話,原直人的心里總算松了口氣,人生在世要求不高,活著就行。
他轉了轉眼珠,瞥到了一個和這片空間格格不入的家伙正在無聊的拋著橙子玩。
“喂,我說平次,你在搞什么?玩雜耍嗎?”原直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反正嗓子還是挺嘶啞的。
“哈,直人,你總算醒了。”服部平次一下子把橙子扣在手中,黝黑的臉上滿是歡喜。
原直人試圖起身,但是失敗了,他渾身都疼,腦袋還迷迷糊糊的,不過他還是趁著自己還算清醒的時候,問出了那句至關重要的話,“那個把我打成這樣的女人抓住沒?”
別的原直人不擔心,他就擔心住院費和醫藥費,他真的沒有錢啊,而且這次他是受的無妄之災,要是真的破財賣房,那真的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情。
服部平次左顧右盼,上看下看,神色很是詭異,很顯然他知道些什么。
原直人回憶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一條白皙筆直的腿,還有粉色的…
哦吼!
柯學世界中有這樣身手和身材的女性而且現在就在東京的,恐怕只有毛利蘭吧。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提著保溫盒的女生沖了進來,一個90度鞠躬,大聲道:“原同學,對不起!”
跟在女生后面的小不點,也跟著鞠躬,道歉:“對不起啦,原哥哥!”
原直人倒吸一口氣,竟然是死神和他的女友,自己沒有被獻祭還真的是走運呢。
服部平次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原直人,道:“直人,毛利小姐他們已經道歉了,你傷的也不算重,你愿意原諒他們吧。”
這很不服部平次啊!
原直人看了一眼還保持著90度鞠躬的毛利蘭,背部的曲線也挺好看的,她今天穿的同樣是短裙,鞠躬的時候,短裙不可避免的上移,等等,柯南那個小鬼不就站在她的身后嗎?這就是小孩子的優勢嗎?
原直人連忙道:“毛利小姐,快起來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既然你又誠心誠意的道歉了,我怎么會不原諒你呢,只要你把我的住院費、醫藥費、營養費、護理費、誤工費這些給結清了就好。”
毛利蘭立刻點頭,隨后又疑惑的問道:“這是應該的,可是誤工費是怎么回事?原同學你不是學生嗎?”
原直人被繃帶纏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道:“那就是誤學費唄,我的學雜費難道不是錢嗎?每一天上課都是錢啊,現在我躺在醫院上不了學,不是耽誤我的學習嗎?對了,還有補課費,因為上不了學,我的課程可能會被耽誤,我不得補課嗎?”
毛利蘭光潔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這個費,那個費的聽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她真的沒有那么多錢啊,難道要想媽媽開口嗎?
柯南給服部平次使了一個眼色,服部平次一臉不情愿的湊到的原直人的耳邊,小聲道:“直人,小蘭她還是個學生,估計沒有那么多的錢。”
原直人不說話,就那么看著服部平次,由于之前被毛利蘭踹飛時原直人是面部朝地的,所以他現在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地方也都被繃帶纏著,形象堪比木乃伊。
被這雙寫著“我看透你了”的眼睛注視著,服部平次只能投降認輸。
“好了,好了,我老實交代了。其實我聯系上了工藤新一,他答應和我認真的比試一次,但是,但是,直人,我這可不是出賣你啊,別看你現在纏得像個木乃伊,但是你的傷勢不算太重,也就是幾處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臉上那點皮肉傷涂了藥膏,過幾天就好。”
“什么?這么嚴重!骨折、腦震蕩外加毀容!”
原直人震驚了。
一臉尬笑的柯南跳起來表示:“直人哥哥,沒有那么嚴重啦,小蘭姐姐下手很有分寸的。”
原直人夸張的說道:“這還不嚴重?小鬼,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可是骨折,骨折啊,骨折之后最為常見,治療也為困難的就是關節僵直,不用我細說,你們也應該知道什么是關節僵直吧。除了關節僵直,還可能出現異位骨化,缺血性肌攣縮,骨折不愈合,骨缺血性壞死等后遺癥,我要花多少時間、精力、金錢才能將身體養好?還有腦震蕩,大腦是一個精細且復雜的器官,一點點損傷都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健忘、頭疼耳鳴、失眠多夢、記憶力下降…至于我的這張臉有多么重要,諸位難道還不知道嗎?我這可是天然臉,再高明的整容技術,也整不出來我這樣的,如果毀容了,我…唉…因為毛利小姐這一腳,我的未來不可避免的蒙上了陰影。”
嗯,差不多了吧,頭痛的感覺愈發的強烈,再加上興致高昂的說了好一通話,現在應該昏迷了吧。
一直偷偷關注著原直人的服部平次雖然被他之前的一堆話給嚇住了,但是看到他忽然眼睛一閉,連句話都不說了,立刻叫了起來:“喂,直人,發生什么事了,你可別嚇我啊!”
保持著90度鞠躬姿勢,一臉羞愧的毛利蘭立刻直起腰,尖叫著:“啊,原同學,你怎么樣了?你不能出事啊!”
還是小鬼柯南保持了鎮靜,他叫道:“小蘭姐姐,快點找醫生過來!”
“好,我馬上就去!”毛利蘭連忙發揮大長腿的優勢,跑了出去。
“服部哥哥,按鈴吧!小蘭姐姐再留在這里我怕她會被嚇壞了。”柯南鎮靜的說道。
服部平次瞥了柯南一眼,順手按下了手邊的呼叫鈴,“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柯南慎重的回答道:“他不會有事的,之前醫生不已經預測過這個情況了嗎?”
服部平次有些后悔的說道:“是啊,醫生是這么說過,直人的身體不好,這次住院正好讓他好好修養一下,可是看到他在我眼前昏迷,我還是受不了啊。我就不應該刺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