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中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幽光,電腦前的鍵盤上趴著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孩。
原本趴在鍵盤上的男孩忽然打了個冷顫,他抬起頭,還印著鍵盤印的臉在電腦屏幕的藍光映照下,可笑又恐怖。
“痛!頭痛,心臟也痛!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還在參加同學聚會嗎?”男孩疑惑的呢喃著。
然而,從頭部和心臟處傳來的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讓男孩的眼神漸漸清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因為他的腦海里多了一部分關于高中生原直人的記憶。
不得不說這年頭穿越的成本也太低了,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咸魚白領不過就是在同學聚會上多貪了幾杯好酒,竟然也就這么穿越了,還穿越到了九十年代的島國,成為了一名高中生。
要知道,在穿越前,他已經在一家小型企業工作多年,收入不高,但工作也輕松,如今還要回到高中繼續學習,這也,太,太可怕了!
想到自己那三年的難忘生涯,新晉高中生原直人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語文、數學、英語,還有那些副科,想起來雞皮疙瘩都直冒,好容易擺脫了高考這座大山,難道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可是這里不是國內,國外不都是講究快樂教育嗎?這里的高中應該不會那么痛苦吧?應該,或許吧。
原直人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痛苦,他可是一位成年人了,就算身體是高中生,但是他可沒忘記自己的里子是一條畢業多年的老咸魚,而且還有那么多年的閱歷,總歸是能夠想到辦法的。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穿回去,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這或許就是咸魚的生存法則吧。
他不得不再次慶幸父母退休前工作不錯,養老金足夠他們生活的,希望二老能夠早日從悲痛中走出來,也希望弟弟能夠替他照顧好二老,再多的,也只能是奢望了。
原直人慢慢抬起頭,打量著還停留在游戲界面的電腦,加上腦海中的記憶,他不由無語的說道:“居然會因為熬夜玩電腦猝死,也太不愛惜身體了!”
穿越前的原直人作息規律,早睡早起,也沒什么特別嗜好,只是偶爾看看動漫,看看小說什么的。如果不是同學聚會上,某個富二代同學提供了據說好幾千一瓶的好酒,他還真不會貪杯,也不會成為了原直人。
接受了自己成為原直人后,他感受了一下自己之后或許要使用很多年的身體,不得不說這具剛剛經歷過猝死的身體,體驗感覺十分差勁,頭疼、胸疼、腰酸背痛、四肢乏力......
這些癥狀讓原直人覺得自己剛剛穿越就要迅速結束自己短暫的新生,這體驗真的是差評,如果穿越管理局這類部門真的存在話,原直人表示自己想要了解一下投訴電話,順便投訴一下。
原直人覺得自己的異世界生活很有可能在幾分鐘之后就迎來結束,為了避免這種不幸的發生,他憑著腦海中的記憶迅速摸索到開關,整個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屋子里的情況也被原直人看在眼中,屋子里隨處可見的垃圾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床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各種衣物,最顯眼的就是那臺閃爍著著幽光的老式臺式機了,這年頭臺式機可不便宜,能夠買得起的絕對是有錢人,而臺式機旁邊的架子上放著各式的游戲機、游戲光盤、卡帶,還有為數不少的手辦,一看就知道某人在游戲上花了不少的錢。
敗家,真的是敗家啊!
原直人自己是不愛玩游戲的,笨重的臺式機,他估計也用不慣,也沒有用的必要,所以他已經開始盤算著這些“遺產”能夠換多少錢了。
從記憶中,原直人已經知道了原主家中曾經很富裕,父親是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社長,母親是全職主婦,原主成績不錯,一家人生活富裕幸福。在那場席卷島國的房地產泡沫被戳破后,父親的公司倒閉,他從天臺一躍而下,母親得了抑郁癥,后來吞下了一大瓶安眠藥,只留下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原主。
隨后,原主被寄養在親戚家幾年,直到這家伙上了高中知道自己名下還有十幾處房產,而且都租了出去,這些年都是由親戚替他收租的,于是他便要求從親戚家搬了出來開始了自己的獨居生活。
由于沒有長輩的監督,原主很快的便沉溺于游戲之中,不可自拔,因為熬夜玩游戲猝死也就不奇怪了。
“坑貨!幾年的房租,你就買了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
原直人找到了一張五位數的存折,大阪物價不便宜,這點錢可堅持不了多久啊,畢竟房子是自己的,但是水電燃氣、食物、衣物什么的都要花錢的,對了,原主還是個高中生,學費什么的也是要交的,所以,這點錢到底夠用多久?
想到上學,原直人頓時覺得身上各處更痛了,原主因為沉溺于游戲,早就很少去學校了,每次老師打電話來,他總是隨意糊弄過去,學費都交了,不去上學,那不是在浪費錢嗎?
原直人不是原主,作為一個成年人,他還是很有自制力的,雖然對重回高中生涯有些排斥,可是他更清楚只有高中好好學習,才能考進一個好的大學,順利拿到一所名牌大學的畢業證書他才能愉快的混吃等死。
再說了,他名下可是有十幾處房產的,只要他生活節制一點,這些租金應該就夠生活的,再加上高中、大學時的人脈,他就可以當一個快樂的包租公啦。
用幾年的辛苦,換來未來的咸魚生活,怎么想都值得。
更何況,他可是來自教育大省的男人,區區島國的考試又怎么能難得到他呢?
不想了,不想了,快睡覺,畢竟自己的這具身體剛剛經歷了猝死,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原直人在進入夢鄉前,立下了未來要成為混吃等死的包租公的偉大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