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吵架肯定是吵不過希望的,因為她完全不要臉。
張綺夢索性沒糾結希望說了什么,開門見山的問道:“剛剛那一道劃破黑暗的弧光,到底是什么東西?”
雖是詢問,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希望身旁的花樂婷。
花樂婷有些吃不住這樣的目光,頭往下低了低。
“看什么呢?欺負我的人?問過我沒有?你信不信我抽你!”希望猛地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擼起自己并不存在的袖子,用力一揮。
那卷起的氣流居然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細微的小龍卷,摧殘著腳下的像是砂石一樣的物體。
花樂婷看的駭然,不光是希望輕輕一掌就掀起這么大的風浪,更是對她行事“肆無忌憚”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知。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加入的不是什么為人類謀求解放的組織了,而是某個黑惡勢力。
面對這好像能把自己大飛的一記掌摑,張綺夢沒有憤怒,也沒有反抗,有的只是一抹化不開的羞憤。
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希望,仿佛要看透她身上的那層陰影外表似的。
沒有任何意外的,掌心在距離張綺夢臉龐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住,掀起的微風只是稍稍的鼓動了她的鬢角。
“沒勁。”
希望抽回右手,后退兩步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你也不反抗。”
“還反抗被你嘲笑嗎?”張綺夢輕咬著牙。
上次,也是一樣的,希望突然發難,一巴掌朝她抽了過來。
她心中駭然之下,下意識的就發動全力抵擋,誰知道愿先生突然出手,瞬間就把她架開了,還斥責她不許在這里打斗。
當時張綺夢心里委屈的緊啊,可憐巴巴的望著愿先生:“明明是她先動手的,您怎么不說他,就說我啊!”
希望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誰要打你了,我的手只是恰好要往那個方向伸不可以嗎?
誰知道你反應這么大,活該!”
張綺夢也不是笨蛋,馬上就明白了希望的意思。
希望壓根就沒有真的打自己一巴掌的想法,只是“嚇一嚇她”,這卡在規則之外,愿先生當然不會出手制止希望的所作所為,反倒是她的反抗,被認定為攻擊行為。
心中縱然有萬分的不忿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咬著牙,看著希望得意洋洋的樣子無可奈何。
嗯...其實這件事情還有后續。
張綺夢后來心里實在是氣不過,也想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嚇希望。
結果人家看到了跟沒看到似的,輕蔑的看著她的攻擊,眼睛都沒眨一下。
然后,然后張綺夢一下沒控制住心中的憤怒,真想出手又被愿先生阻止,挨了一頓臭罵。
本質上算不得臭罵,可愿先生的疑問在張綺夢耳中跟臭罵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也難怪她會如此的羞憤。
“你也就會用這種骯臟的伎倆了。”
張綺夢實在是不服氣,跟希望的交鋒也有不少,占上風的次數很少很少。
“怎么,還輸不起了?你打不過就叫骯臟的伎倆?”
“骯臟!卑鄙!無恥!”
不知為何,看著這兩個人吵吵嚷嚷的,相互之前卻又沒有什么實質性攻擊表現的行為,花樂婷倉皇的心突然平靜了不少。這就像天大的責任降臨到自己的頭頂,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從此以后就要過上刀口舔血,動蕩不堪的生活的時候,第一次任務卻是幫鄰居家的老奶奶找貓差不多。
太有生活氣了。
花樂婷的捂嘴偷笑自然沒有瞞過張綺夢的眼睛。
她臉上一紅,又想遮掩,看到身上籠罩的陰影以后才意識到自己處在偽裝之下,尷尬的腳指頭在鞋子里摳個不停。
深吸一口氣,張綺夢正色道:“希望,我不是來跟你吵嘴的,別試著轉移話題。
你身邊的這個人,還有那道劃破黑暗的弧光,到底是什么東西?”
希望沒有什么隱瞞的想法,站到花樂婷的身后把她輕輕提起,拍了拍她的雙肩:
“她嘛...她是我下線發展的下線啊,讓我算算啊...她的編號應該是三十三了吧。”
三十三?也就是說,我們的組織現在加上我一共是三十三個人嗎?人好少啊。
不...如果每個人都有余安先生那樣的力量的話,三十三個人已經很多了,余安先生就是七號沒錯。
花樂婷靜靜的思考著,沒有多問。
“三十三?!”張綺夢驚呼一聲。
這才過了多久啊?希望就已經給愿先生發展出三十三個信徒了,而她,在博雅大本營,努力耕耘這么久,一無所獲不說,還被審判所都通緝了。
這各種的差距,實在是讓人有點無地自容。
她心里很不舒服,卻又不能直接問,旁敲側擊道:“所以她這次來,是?”
“成為第一限說啊,這還用問?”希望一副不耐煩的語氣,盯得張綺夢心里發虛。
“慢著...”希望忽然一聲,讓張綺夢心里都揪了起來。
她轉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張綺夢,隨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我懂了。
你是一個信徒沒發展出來,看到我做出這么大貢獻心里一半羞愧一半不信對吧。”
這話可是一點沒給張綺夢留面子,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希望搖著頭:“哎,張綺夢。說真的,你這教宗讓給我算了,丟人不是這么個丟法。”
“你...胡說!”張綺夢反應劇烈。
自己心里那點小盤算都被摘出來放在了陽光下,還是在一個準信徒的眼皮子地下,社會性死亡莫過于此。
她這個教宗,當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給她點面子吧,太慘了。”余安嘆了口氣,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我給她面子,誰給我面子?”逗比安狠聲狠氣的說著,跟個大哥一樣。
“也就是她現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然就要直接問你了,為啥要把人帶到這里來進階第一限。
到時候你‘在藍星傳播信徒的特殊方法’不就被戳穿了?”
“戳穿了就戳穿了唄,她要能跟我一樣直接把人引到愿先生的面前,我們還不笑死。
這說明,她的思想已經開始動搖了,不是嗎?”
余安點點頭:“說的也是,可是我們讓她辦的事情怎么辦?”
“還怎么辦,她事情都做了一半了,我服服軟,給她點好處,不怕她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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