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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進擊的卷舌

  “是個好姑娘,就是蠢了點。”余安睜著眼睛,呼吸均勻的抬頭望著葉娑。

  月華不斷從她身上涌現,又注入余安的體內。

  她蒼白的臉色滿是倔強,讓人怪心疼的。

  “休息一會吧,做個美夢。”余安這樣想著,一股沒由來的睡意涌上葉娑的心頭,她掙扎著眼睛,艱難的抵抗了一下,順利的進入了夢鄉。

  他把葉娑的頭挪到一邊,從地上爬起,隨后給她找了個棵大樹,好讓她舒適的躺著。

  “好你個余安,必死嗷,居然帶這樣的小姐姐進這種危險的地方。要不是有爺在,你們都得死在這鬼地方。”

  余安罵罵咧咧,走到趙止的身邊。

  他橫躺在地上,胸口位置有一個巨大的鞋印,閉目一動不動。

  剛剛余安那一腳沒有什么保留,直接就給他干暈過去了。

  “誰讓你惡心巴拉沖過來的,活該。”余安撇了撇嘴,“修復。”

  趙止像是抽搐一般,從地上起身,好像馬上就要蘇醒。

  “別醒了。”

  余安一開口,詐尸的趙止立馬就被安上了棺材板,又在地上躺起尸來。

  “行了,萬事俱備只欠釣魚,現在就等你主動找上門來,我可等你好久了。”

  余安盤腿坐在上,身上熾烈的太陽靈光無情閃爍,勾搭著那些對他有意思的目標。

  大概五分鐘左右。

  周遭的陰影力量開始劇烈的顫動,如同撥云見日一般,天空中一條鮮紅的長舌從遠方的地平線一路舔來,在地上犁出一道清晰的痕跡。

  它的表面生有無數巨口,張合之間,上下牙齒碰撞,發出鼓噪難聽的聲音。

  余安大手一揮,老老實實睡在兩旁的葉娑跟趙止被薄霧籠罩,與這片暗域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在做完這一切以后,長舌也就來到了余安的面前,輕輕一卷,便將他徹底包裹。

  連接著天上黑幕的舌根輕輕一蕩,那長舌連帶著余安,飛向了楓林的中心位置。

  身旁劇烈的罡風吹拂著余安的臉頰,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雙手從卷舌中抽了出來,連忙把自己鼻子上的觸手給按了回去:“別鬧,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你難受啊,這么低端的污染居然敢摸我,要是正常情況不瞬間被我吞了?但不是跟你說好忍一會嗎?好不容易出來放風是吧。”

  余安好說歹說,才讓自己身上那些小可愛們放棄了鉆進長舌上面口器的想法。

  長舌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余安就已經能夠看見那處在楓林的最中心,黑色的粘稠陰影一柱擎天鏈接著高空與地面的存在了。

  “話說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余安有些后知后覺,隨后他恍然大悟,“貌似是張綺夢...一個招呼就不打就跑了,真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就是身上多了點小飾品嗎?我還覺得挺可愛的呢。”

  ...

  “呼...呼...”

  王雨感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背后靠著的是同樣體力消耗巨大的葉宗楊。

  “老大,來一口?這水我試過了,沒沾染污染。”王雨感遞出自己手中的水壺,這是在五隊成員的遺物中找到的。

  此刻,他們兩人正坐在一地的“黃金”之上,恢復著體力。

  也許是冥冥中的感覺吧,王雨感帶著葉宗楊在楓林中走著走著,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那天跟余安一起來探路時候的熟悉位置。

  隨后,便在這里與被污染的五隊成員相遇了。

  在一番慘烈的大戰之后,一人被王雨感用鋒刃切成了碎塊,一人被葉宗楊用青銅槍釘死在地上,至于五隊的最強者,那位名為程陽的黃昏存在,則是被“銀”腐蝕成了一攤水液。

  為了防止污染的擴散,它們現在都被葉宗楊用黃金給徹底封鎖,此時此刻已經不能夠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葉宗楊把王雨感的手推了回去,示意自己不需要水。

  “你喝吧。”

  被拒絕了王雨感也沒啥感覺,他又給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口,感受著冷風吹過汗漬的涼意,帶有些困倦的迷蒙撫摸著腳下的黃金,苦中作樂一般的說道:

  “兩千貢獻到手,換成我們小隊就是一萬,美滋滋啊。”

  葉宗楊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漆黑的一片,眼中充滿了憂慮。

  他對能否解決這次的污染,心里充滿了不確定性,若是七隊的所有成員都在一起,說不定他就要開始商議離開的事情了,即便大姐跟楚語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也是一樣。

  剛才,他打的真的很吃力。

  程陽強大的身體素質,硬生生用拳頭崩碎了他的合金甲,配上無孔不入的污染。

  要不是他還有幾分底牌,今天怕是要留在這里。

  只是...沒有如果。

  “希望大家沒事。”葉宗楊衷心的期盼著。

  忽的,他轉過頭,抬頭望著黑暗:“雨感,動靜很大。”

  “聽到了,老大,不僅動靜大,體型也絕對很大。”王雨感感受著被卷起的氣流,神色凝重的說道。

  葉宗楊緩緩從地上起身,伸手虛握,一柄尖端帶血的青銅長槍凝聚手中。

  左手一拉,馬韁楊起,一條身軀有些殘破的青銅戰馬在腳下成型。

  碎裂的全身甲、丟失的頭盔之下,是一雙斗志昂揚的雙眼。

  青銅馬眼中閃爍著火紅的光芒:

  “唏律律!”

  一聲令下,王雨感給出了最好的配合。

  “東南方,天上,非常高大。”

  他雙手揮舞作編織狀,像是最精湛的織女,只是手中編制的,不是絲線,而是自由的風!

  葉宗楊拉住韁繩,青銅戰馬與他心神合一,高高揚起前足,踏風而行!

  氣流在馬腿上旋舞,指明著方向。

  風的方向,敵人的方向,也是槍尖的方向!

  如同雷鳴般的巨大踢踏,整個世界好似只剩下了這一個聲音。

  瞬間,槍尖與那席卷人間的巨舌劇烈相撞...

  ...

  “那邊那跟舌頭怎么缺了一半?”余安有些好奇的轉過頭,卻看到了被長舌包裹的昏迷二人組。

  “大舅哥跟王賤人啊,呦,你們也來了。

  打個招呼?算了,我現在貌似應該是看不見的,還是好好演戲來得好,讓我康康嗷,還有那些人被叫來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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