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在狼人的身上凝聚,逐漸變成一個極為形象的“瞄準鏡”符號。
在張綺夢通過自身權柄模擬這項能力的瞬間,余安就已經得知了它的名字——洞察。
自然教派第二限“獵人”的專屬能力。
憑借敏銳的觀察能力一舉洞察敵人的弱點,這是異常危險且強大的力量。
剛被扯斷舌頭的狼人望著余安的表情有些忌憚,余安也耐著性子與之對峙,內心一陣考量。
此刻,洞察顯示的位置有三個,頭顱、心臟還有...左肩。
狼這種生物銅頭鐵骨豆腐腰,即便是狼人,也應當具有相似的性質。
那么...還是只能進攻它的左肩了。
那是一塊平平無奇的位置,出了肌肉膨脹有些可怕,看不出特別的地方。
余安內心一定,有目標總比沒有來得好。
藍光從頭頂傾瀉而下,還有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光束。
這是娑老師跟夢姐給他加的buff,各式各樣的都有,基本上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要上了。”
余安心道一聲,燃血全力激發,沖天的怒焰將空氣灼燒的“啪啪”作響,余安周身明若白晝,空氣中的陰影似乎也成為了養料,在烈焰下苦苦掙扎。
“嘶!”
余安要動手,狼人卻比余安動手更快,后發先至,一爪橫掃,直沖余安的腰部而來。
這是人類最脆弱的幾個地方之一,只要掃中了,少說也要開膛破肚。
“我更快!”
余安身上彩光四溢,整個人的精氣神被提升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莫大的威能。
一拳直出,沒有絲毫的畏懼,徑直砸向巨爪的關節。
拳爪相碰的一瞬間,狼人眼中紅光閃動,原本整齊的巨大爪子此刻卻突然好似用機械零部件拼湊而成一般,盡數拆解。
除了直接連接在橈骨上的掌心與余安的拳頭相碰以外,剩下的爪子們像是安上了彈簧一般,尾部只是稍微勾連著一點點蠕動的血肉,化作四把飛刀,朝著余安的胸口撞去。
余安伸出左手想要擋住飛爪,可狼人的另一只手也隨之掃來,絲毫不給余安防御的機會。
“真賴啊你!我能接下這一下!”余安怒吼一聲。
他毫不在乎那抓向胸口的飛爪,反而右手化拳為握,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到了右手之上,他死死的抓住四分五裂的狼人右爪掌心,巨力一扭,伴隨著一陣“咯吱”的響聲,狼人的右爪扭曲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位置。
“吼!”狼人吃痛的吼叫。
而與此同時,它的飛爪也艱難的突破了余安體表的熊熊烈焰,在余安的胸膛處捅了個對穿。
“草!”余安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直沖狼人的面部。
那蘊藏著金光的血液好似死神的邀請函,狼人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莫大的殺傷力,剛想躲避,可被余安死死握住,動彈不得。
“就你會來陰的?我也會!”余安額頭的汗珠剛剛冒出瞬間就被蒸發,他無線專注,說什么也不肯松開自己的右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狼人猛地低頭死死咬住右臂關節,用力一口將其切斷。
朝右猛撲,這才讓這一口血瞬間落空。
“好一個壯士斷腕!”
余安感慨一聲,卻也沒有陳勝追擊的想法,望著胸口的四根指甲,他心臟不斷的悸動著。
運氣不錯...爪子都沒有傷到余安的重要器官,差之毫厘的在他體內臟器的重重縫隙之間穿過。
但還想有大動作,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甲鋒銳的好似神兵利器,雖然利用許愿權柄沒讓它們傷到自己的臟器,但只要余安敢動一下,他毫不懷疑自己的內臟會被輕而易舉的攪碎。
余安心一橫,抓住其中一顆,猛地扯出。
“哼!”
身后的buff像是不要錢一般朝著余安身上灑來。
葉娑渾身顫動,可伸出的右手卻一刻也不曾放下。
雖然看不見前方余安戰斗的慘狀,可身旁被攪動的好似滾筒洗衣機一般的陰影力量,戰斗中的悶哼、怪物的嘶吼,都能判斷出前方戰況的激烈。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給前方戰斗中的男人,以自己的支持。
“小安子,加油!”
狼人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余安,看出他正在拔除那些指甲,但它也沒有馬上出擊。
右臂截半,血液大片的噴射而出,就像是高壓水管。
在原地喘息了兩聲,原本填充在肌肉中的黑色蟲豸齊刷刷的跑出,在狼人的右爪處飛速凝聚成型。
漸漸的,右臂的傷口被添補完好,再沒有鮮血的流失了。
狼人嘶吼一聲,好似重新回歸了剛開始的強大威勢。
只是,破損的肌肉失去了填充,粗大的骨架配上干癟的肌肉,讓它看上去有點發育不良。
四根指甲盡數拔除,它們剛離體就被火焰焚燒殆盡,藍色的光華不斷修復者余安的身體,頃刻之間身上的傷痕就已經變成了一條條細小的疤痕。
一人一怪多目相對,余安挺直胸膛,后背響起爆豆一般的聲響。
“這算不算第二回合?”
余安笑了一聲,眼中有些瘋狂的意味。
身體內好似有東西在蠕動,耳邊傳來一聲聲囈語,讓人聽起來很是煩躁。
好似在收音機里放了一大坨電池,然后把余安跟收音機都鎖在一個一立方米的小空間內無限循環一般。
“說實話,這是我那天在出租屋以后,第一次感受到被污染的感覺,但...太弱,太弱!”余安的神情很是煩躁,“怎么你這個碎碎念這么撈呢?張口閉口一切為了自由,能不能整點高大上讓我聽不懂的東西啊!”
余安拔地而起,凌空一腳踢下。
“烈陽踏!”
好似大日凌空,那照亮一切、凈化一切的宏偉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了余安的腳上。
狼人感受到了滔天重壓,朝天伸出了自己僅剩的左臂。
只是,在那遮天蓋日的日相之下,好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
“右臂已斷,這一次,我看你拿什么擋!”
余安聲音高懸,好似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