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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進劉府突遇蔡京

  帶著心中的疑惑,跟著劉晉元,一路來到劉府。

  讓洪筠意想不到的是,劉晉元的父親劉尚書,竟然沒有在大廳里接見他,而是在旁邊的書房里。

  更讓洪筠有些迷惑的是,在劉晉元帶洪筠來了之后,那位劉尚書,竟然找了個借口。

  說什么夫人身體不舒服,讓劉晉元去后宅看看母親身體如何。

  有這種蹩腳的借口,將劉晉元支走。

  只為了,那書房之中,坐著的那位年過半百的老者?

  “教尊大人到來,老夫不勝榮幸,在下劉正夫,忝為尚書令,兼工部尚書,今日請教尊入府,乃是有要事相商,咱們里面請。”

  劉正夫很是客氣,洪筠卻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東西。

  這個劉正夫,顯然不像電視里演的那位劉晉元父親一樣,溫和忠厚,一點都沒官架子。

  想來也是,堂堂尚書令,怎么可能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甚至連一點腦子都沒有。

  最后老兩口的自殺,更是讓洪筠當年看的一頭霧水。

  堂堂中原王朝,天朝上國的尚書令,正一品大員,僅次于宰相的存在,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甚至在拜月教主都沒說有任何要動他們老兩口的意思時,竟然傻嗶一樣的撞在刀口上死了...

  直接一頭撞死了...死了...了...

  這TM的誰敢相信?

  別說是尚書令了,就是九品芝麻官,也沒有道理會對一個番邦屬國的所謂教主,如此害怕到自殺的道理。

  如今站在洪筠面前,這一個滿臉皮笑肉不笑,油滑到極點的老狐貍,才有點尚書令的意思。

  做官到這種程度,能有幾個省油燈?

  真要是那么憨厚,早就被敵對的人給玩的死死的。

  說不好聽的,就電視劇里演的那位劉尚書,那種窩囊廢一樣的勁頭,能在縣令的位子上,穩穩當當的混一輩子,都是老天爺罩著他。

  邁步來到書房之中,洪筠笑著一拱手。

“劉尚書客氣了,洪某初到汴梁,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未來需要麻煩劉尚書的地方,可能  還很多。”

  既然劉晉元的這位父親,并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么傻,而且還打起了官腔。

  那就講不了說不起,洪筠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拿出了一位教尊的架勢。

  雖然沒有接受過南詔國皇室的那一套皇家禮儀培訓,但后世上電視、電影里見多了。

  也許規矩他不懂,但這種架勢,那還是能裝出來的。

  劉正夫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

  急忙一笑道:“呵呵,是老夫孟浪了,教尊跟我家小兒晉元,這一路行來,交談甚歡。”

  “聽我家晉元說,教尊對我大宋國情很是了解,對我中原人文風情,也頗為向往?”

  “實不相瞞,老夫年輕時,也曾數次出使過南詔,對南詔的風景,至今也記憶猶新。”

  這老狐貍,見事不對,立刻開始改變方略了?

  不愧是縱橫朝堂數十年的老江湖了,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絕。

  哪怕洪筠現在的修為,也做不到能夠完全洞察人心。

  至少在面對這種老狐貍的時候,雖然從一開始就心里有所提防。

  但真要拋去成見去談,還真說不出對方的半點不是。

  哪怕洪筠,都無法做到,從對方的情緒波動,或者氣血運轉,看出什么不對勁。

  這就是所謂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這種掌控情緒的技能,哪怕是真正的修士,都很難做到,真不知道這些古人,究竟是怎么練出來的。

  想到這,洪筠也不由得對這些人有些佩服。

  “劉尚書說笑了,我倒是很看好晉元,如此謙謙君子,當真是讀書人的楷模。”

  縱然如此,洪筠還是不留痕跡的諷刺了劉正夫一句。

  “那是,那是,犬子在讀書方面,的確是有些天賦,至于這君子之道,更是我劉家數代人一直堅持的門風。”

  得,甭管聽沒聽懂,反正這老狐貍一句話,不但將洪筠的話給化解掉。

  而且還將功勞,整個又說成是老劉家的門風,不留痕跡的夸了下他自己教子有方。

嘖嘖,論耍嘴皮  子,洪筠一時間,還真感覺自己斗不過這老家伙。

  干脆,直接閉口不談。

  進入書房之后,徑直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劉正夫到底想做什么,就當不知道。

  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好茶。”

  本是一句無心之言。

  也是為了轉移話題,好防止劉正夫給自己出難題。

  誰知道,就這兩個字,頓時招來了劉正夫的話:“沒錯,這茶,的確是好茶。”

  “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的確不凡,尤其是深的當今圣上喜愛。”

  “只可惜...”

  洪筠微微一愣,真被劉正夫的話給吸引到了:“可惜什么?”

  “可惜皇上他如今為一事發愁,導致茶不思飯不想,就連這最心愛的大紅袍,也全都賞賜給了我們這些臣屬,自己不留分毫。”

  “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卻不能為皇上分擔什么,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洪筠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了劉正夫想說的話了。

  無非是那位徽宗皇帝,是想從他身上得到點什么,仔細想想,估計也就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會引起那位迷戀道術的皇帝所看重的地方。

  不過,洪筠是真沒什么興趣,管宋徽宗的死活。

  要不是這家伙,軟弱無能,昏庸不明,怎么能讓漢家朝廷,淪落出一場靖康恥,以至于千百年后,都讓漢家兒郎回望這段歷史,都難以抬頭。

  但還沒等洪筠開口,早就坐在書房內,甚至連起身接他一下都欠奉的那位老者,直到此時,這才開口。

  仿佛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或者是想給洪筠一個下馬威?

  總之,這位老者給洪筠的感覺,好像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像是天神俯視蒼生一般,讓人感覺很不爽。

  “洪教尊,聽說你是十年前被南詔國的拜月教主親自提拔上來的,想來你跟那位拜月教主相交莫逆。”

  “本官見教尊模樣與姓氏,想來不是南詔國人,既是如此,就應該上體皇恩,下體黎民,做到為國為民才是。”

對于這種裝嗶的人,洪筠壓  根就不想給他任何好臉色。

  這老東西又不像劉正夫,不論如何,至少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看在劉晉元的面子上,洪筠就算再怎么不爽,至少也不會一巴掌將他拍死。

  但面對這么一個,毫不相干,還一副裝嗶模樣的老東西,洪筠自然是不會跟他客氣。

  冷哼一聲,渾身的氣勢散發開來。

  甚至洪筠都沒敢將自己的渾身修為調動起來,生怕一眼就瞪死他。

  就算只是憑自己的修為,這恐怖的氣勢,也不是一個普通凡人老頭能承受的。

  霎時間,那裝嗶的老頭,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變得冰冷起來。

  四肢僵硬,甚至張不開嘴說半句話。

  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看著就要被這股無與倫比的氣勢給壓死。

  好在這時候,劉正夫似乎也感受到了壓力,急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教尊,教尊大人,這位大人,乃是當朝宰相蔡京,蔡相!”

  不得不說,劉正夫的一句話,救了蔡京一命。

  倒不是洪筠怕了蔡京的名頭,而是沒想到,這一次來汴梁,竟然剛入城,就遇到了這么一位,青史留名的大名人...

  當然,留下的事千古的罵名。

  北宋六賊的名頭,那可是響徹史書。

  可以說,北宋之所以滅亡,甚至還在歷史上留下靖康恥這種,令未來多少人咬牙切齒的恨意恥辱,跟蔡京這六個人脫不開關系。

  當然,罪魁禍首肯定是宋徽宗。

  然而,如果沒有蔡京這六個人,縱然北宋也許難免覆滅的道路,卻不會敗的這么慘。

  對于這種人物,洪筠不介意直接將其弄死。

  不過,手抬到半空中,卻微微愣住了。

  如今這個世界,他已經掌握了關鍵,未來是要打造成屬于自己的功德池,要從這里源源不斷獲得功德的地方。

  如果一巴掌拍死蔡京,他倒是不害怕什么,但想要再接近徽宗皇帝卻是不可能了,更別說想方設法改變對方,或者為自己埋一手伏筆了。

本來洪筠是打算,直接一巴掌拍死蔡京這  個狗賊。

  揮手到半空中卻停下了。

  渾身的殺氣,瞬間收斂。

  他想到,如果現在殺死蔡京,肯定會交惡徽宗皇帝,現在還不是時候,真要是確定徽宗皇帝無可改變的時候,再滅了這小老頭也不遲。

  更何況,萬一因此引起南詔國和北宋之間的大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于中原百姓,這些人里,說不定還有他的老祖宗。

  雖然嚴格來說,不是同一個平行宇宙。

  不管怎么說,畢竟都是漢家兒郎,讓洪筠帶兵打同族同胞,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思前想后,洪筠最終還是止住了動作。

  饒是如此,也將一向城府極深的蔡京,嚇得魂飛魄散。

  要不是坐在椅子上,此時估計可能都已經趴地上了。

  “原本像你這種人,本尊隨手間便可令你灰飛煙滅,不過看在都是漢家之人份上,這次便饒你一命。”

  “再敢將注意打在本尊身上,這個世間,天上地下沒人能保得住你!”

  蔡京心知洪筠的話一點不虛,這種氣勢,根本就不是凡間之人所有的。

  作為赫赫有名的六賊之一,如今更是為朝堂宰輔,各種高人異士,他見得多了。

  但從未見過有人,僅憑借氣勢,就能讓給自己帶來如此大壓力的人。

  更何況,那種壓力,似乎對旁邊的劉正夫半點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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