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要去種田,我要去搬磚,我要去蓋房子!我保證再也不偷奸耍滑,偷工減料,借機偷懶…我不想再躺了!”
“如如如…如果我有罪,請讓海神大人來懲罰我吧,我我我…我不要再考試了!”
莫扎一邊哭訴一邊使出保命十八式中的第三式:死纏爛打!
一把抱住張三大腿,哭得是驚心動魄、鬼哭狼嚎。
邊哭身上還邊分泌出透明粘液,看得張三眼皮直跳。
“三三三…三爺,您不答應我,我死也不會放手的!”
“好吧!本座答應你…讓你做弟子,傻人有傻福的妖寵。”張三衣袖一甩,便將滿身粘液的扎莫掀翻在地。
這魚,說話雖結巴,但這四字成語倒是說得極溜呀!
“謝…謝謝三…啊?”莫扎懵逼倒地,一時間都忘記哭了。
等等…我求的不是這事啊!!!
“三爺圣明啊!弟子一定會好好管教它的!”傻人有傻福心里樂開了花。
最終,
莫扎還是屈服在了張三的“淫威”之下。
條件是,不再逼迫它學人族語、做測試題。
在張三的主持下,莫扎與傻人有傻福簽訂了妖寵契約。
當夜,
靈宵宗老祖李長生來訪道極宗,令張三頗為意外。
張三這次倒未擺譜,親自出宗相迎。
傳音令修煉中的六耳猴先行離開大殿后,張三引李長生入殿。
寒暄客套間,張三不斷翻看著對方信息。
“結晶境初期…”李長生心中呢喃,照先前情報來看…難道短短半個多月間,對方竟從凝氣境攀升至了結晶境?
乾元燃血功?
李長生微不可查地皺眉。
“張宗主,可知乾元燃血功為何?”李長生忽然問道。
“乾即為天,乾元便是天元,即壽元!”張三一邊翻看對方信息,一邊侃侃而談道:“乾元燃血功,便是以燃燒體內壽元與本命精血而迅速增長修為境界的一門玄妙功法!”
話落,張三莞爾一笑道:“本座門內弟子,所習功法,便是乾元燃血功…不過,本座卻不是!”
“你是魔宗之人!”李長生臉色忽然陰沉。
“習練乾元燃血功便就是魔宗之人?”張三反問。
“以此歪門邪道之法燃燒壽元與本命精血…行如此倒行逆施之舉,便是魔宗邪道!”李長生一臉正氣。
“什么魔宗邪道…施夷長技以制夷罷了,本座道極宗地處偏偶,靈氣稀薄,實屬無奈之舉罷了!”
“只要境界突破夠為迅速…晉升境界之時,所提升的壽元便足以彌補先前之消耗…如此短時間內,便可增強宗門實力,除魔衛道!”
“如此,又何來魔宗邪道一說?單以功法論正邪…未免太過武斷了吧?魔宗用劍,難道我們便不可用劍了嗎?”
張三隨口敷衍,順便賣個慘。
翻看完信息,知曉對方此來并無惡意后,張三又道:“李道友,可知乾元燃血功由何而來?”
“魔宗盛行之功法,難道還能不是出自魔宗不成?”李長生嗤鼻反問。
張三忽爾神秘低語道:
“據本座身后之人推演,此法,來自于天外!”
反正外人皆以為張三身后有位神秘靠山,張三便干脆順水推舟地開始胡謅。
天外!推演?
李長生不由意味深長地望看向張三。
想要從對方的表情神態中,確定些什么。
乾元燃血功來不來自天外,張三并不知曉。
但張三知曉的卻是,在他原來名為星穹界的修真世界中,不止魔修,就連正道宗門內,也風靡乾元燃血功!
“李道友若是不信,本座也略懂推演之術…可有何想問?”張三淡然開口。
“噢?”李長生張口便道:“張宗主可推演一算,我所來何事?”
張三點頭,右手揮舉間,于身前上空凝現一方龜殼。
左手一揮,凝現三枚銅錢。
“結晶境…便可“以靈造物”…若非此子對靈力的掌控極為嫻熟…便是隱藏了真實修為…連元嬰境也無法看透嗎?”
李長生心生思索。
三枚銅錢入龜殼,張三裝模作樣地掐指推算。
數息后,龜殼一陣晃動,三枚銅錢落地。
張三瞥眼一望,便散去龜殼與銅錢,嘆息道:
“哎!那重傷未死,茍延殘喘的大妖煉獄當康,竟朝我道極宗來了…多謝李道友愿意出手相助!”
李長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張宗主這是推演掐算到的,還是“耳聰目明”?”
張三自是知道李長生所言的“耳聰目明”是何意思。
心道:“我手下除了群沙雕逗比的打工人弟子外,也就一百來名苦力…哪來的眼線與暗子呢?”
“李道友若是不信,本座雖修為低微,今日尚有余力,可為李道友再行推演一次!”
聞言,李長生臉色稍有好轉,沉吟道:“嗯…那便推演大妖煉獄當康的由來吧!”
大妖煉獄當康的由來?
這不是送分題嗎?
張三心中好笑,
揮手凝現龜殼與銅錢。
裝模作樣地一番推演后,張三忽然面色慘白,接著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管你李生長信不信,戲得往真里演就對了…”
張三心中如此打算著,大口喘息間,抹了把嘴角血漬,虛弱開口道:
“此大妖,原本為永寧州瑯琊崗處妖獸,名為當康…”
張三斷斷續續,將當初仰望星空告知自己的情況,說與李長生聽。
“魔宗…形似勾玉的圣血?…玄華宗宗主親傳弟子柳千華是半妖?…”李長生沉思呢喃,面色陰晴不定…
繼而深深看了眼面色蒼白,氣息虛弱的張三,從納戒中取出玉簡,開始傳音。
“勞資系統在身,有天道規則遮蔽,你個區區元嬰,也想看透我?”張三心中毫不在意對方神識的窺探。
裝作毫無察覺。
連頭都懶得再多抬一下。
數息后,李長生收回玉簡,詢問道:
“那孽畜,如今已有元嬰境中期修為,張宗主可有把握?”
元嬰境中期?
“不是說,重傷垂死了嗎?”張三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