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陽巔峰那家伙,倒是給望月山找了位傾國傾城的山主呀…”望月老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清秋雙眼。
望月老祖頭發蒼白如枯草…面色有些枯黃,面容透著股腐朽的氣息,好似沒有一絲生機,看得白清秋心中有些莫名地悸動。
白清秋被盯得有些心底發毛,出聲道:“弟子先天太陰之體…外貌多有受其影響,偏生女相。”
“先天太陰之體…嗯,倒是十分契合我望月山功法,陽巔峰總算是為宗門做了件善事嘛…起來吧!”
白清秋起身后,望月老祖忽然問道:“陽巔峰死多久了?”
“啊!”白清秋一愣,不知望月老祖為何突然如此發問,趕忙道:“陽山主目前生死不知…已失蹤70年有余…”
“生死不知?哼…他這又是去哪里作死啦?”望月老祖冷哼一聲,別過臉去,目光眺望遠方。
“回稟老祖,陽山主交替完山主傳承后,便前往了雷澤…而后,便音信全無了。”
“嗯?…雷澤?那是什么地方?”望月老祖回轉過頭來。
他閉的是死關,完全與外界斷了聯系。
“回稟老祖,如今的雷澤,便是從前的雷州,這當中發生了些變故,若老祖您想了解,待回宗門后,弟子再詳細與老祖述說!”
“雷州…”望月老祖呢喃一聲,冷哼道:
“陽巔峰那家伙,八成是已經死了,老夫早就和他說過,數命逢“7”,必無好事,他這又是7代單傳,又是70歲接任望月山第7代山主,這又失蹤70年的…肯定早死了,早就是具駭人白骨嘍!”
說話間,望月老祖的面容,變得更為的陰厲駭人。
見白清秋似乎被嚇到了,望月老祖這才面色稍緩,語氣平淡道:
“他啊,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到處惹事作死!上次他請老夫出關…便是給他擦屁股的。
閉關前,為了讓他能夠好生留在宗門潛心修煉,老夫特地狠揍了他一頓…那傷勢,起碼得十余年才能痊愈…沒想到啊,幫得了初一,救不過十五啊…”
“老祖您也別傷感,陽山主只是失蹤而已…或許必沒有…”
“傷感?”望月老祖冷哼一聲,沒好氣道:“老夫為他傷感個屁!巴不得他早點死呢,省得到處給我望月山樹敵…
你叫白清秋是吧,別一口一個老祖地叫,把老夫都給叫老了…就稱老夫為血老吧!”
“是,弟子遵命!”
血老?
白清秋心中嘀咕道:
“這不也有個“老”字嗎?…還有,你自己都一口一個“老夫”地自稱著,還怪我把你給叫老了…”
再觀老祖面容枯槁,氣息總是透著股腐朽氣味…這怕不是修煉行差,走火入魔過?
怎么看,都有點大限將至的味道吧?…這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白清秋越想的越多,心里便越是緊張。
如此狀態…想要恢復巔峰修為的話,怕不是需要吸人精血吧?
等等…血老?
白清秋眼神左右晃了晃,突然越發地局促起來。
這時候,哪怕來個無法無天的地弟,強闖下后山禁地也好啊,至少能管中窺豹般地看看老祖的行事作派…
白清秋腦中的念想越想越多,越多越想…想至最后,甚至感覺下一秒就會被老祖給吸干了。
“算了,為了望月山道統得以延續,為了宗門近千弟子的存亡…那便犧牲我白清秋一人吧!!”
白清秋突然目露堅毅決絕,沒來由地說出如此一句話來。
望月老祖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娃,好端端的,突然這是怎么了?
白清秋撲通一聲跪倒,拱手朝望月老祖拜道:“來吧,老祖!弟子準備好了!”
聲音鏗鏘有力,視死如歸!
“來?…來什么?你準備好啥了?”望月老祖都懷疑這第八代山主,腦子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老祖,吸干我吧!弟子雖然修為低微,境界只有具靈境中期…”
一時間,氣氛陷入到古怪的寂靜之中。
望月老祖嘴角抽動,緩緩抬起腳來,就欲朝白清秋身上踹去。
突然,“哎呦,臥槽!”一聲,
伴隨著望月老祖的驚呼,其金雞獨立的身體一歪…就在摔勢將成之時,望月老祖強行將干枯的巴掌甩在了白清秋的臉頰上。
“啪!”“砰!”
被扇了一巴掌的白清秋木木然眨眼,望著身前突然摔倒在地的老祖。
眼見望月老祖那副大限將至的枯朽模樣…
心道,
這老家伙…不不,老祖宗,不會把自己摔散架吧?
等等…老祖怎么,好像沒有任何修為啊?
不對…老祖肯定是在試探我!
自己裝作啥也不知道的話…還來得及不?
白清秋突然臉龐一歪,“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自個來了個凌空側摔,落向幾米外的石壁。
落地后捂臉道:“多謝老祖,手下留情!”
望月老祖剛爬起身,便見著了如此詭異的一幕…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心道,
這屢番強行出關,后遺癥真是越來越重了…修為從無至有的過程延長了不說,就連基本的身體機能都受影響了。
哎,我望月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每代山主,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呢?
陽巔峰那廝就先不說了…眼前這白清秋,怎么看,都有點不太正常吧?
白清秋見望月老祖朝自己看來,連忙起身跪好,試探開口道:
“老…血老,您要是對我不滿意的話?其實…大長老也挺不錯的,修為與我相當,長得白白凈凈的,您要不把他吸干?”
望月老祖頓時如遭雷擊,轉身,快步朝石門走去…干枯的身體,此時展現著不應該屬于它的靈活。
“轟隆”一聲。
石門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