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
陳管事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弟子們忙前忙后,很是愜意。
玉鼎閣連續遭遇了好幾次大戰,人才凋零。
原本以陳管事的資歷與能力,是不足以上位的。
但排在他前面的人都死光了,排在他后面的人,資歷又不夠。
因此,不知不覺中,陳管事坐穩了玉鼎閣第一大管事。
不僅可以隨意調度外門弟子,而且其他管事們,都要聽他的差遣。
甚至。
在一定程度上,他還可以指揮一些不受重用的內門弟子。
有了職權后,陳管事得到的資源,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短短一年時間,他就已經從筑基境后期,升到了大圓滿。
這個速度是十分驚人的。
陳管事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除了上次,被一個外門弟子當眾弄得下不來臺。
徐靈…
一想起那廝的樣子,陳管事就氣得牙癢癢。
他相信只要再度重逢,自己一定能把對方揍得滿地找牙。
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整治徐靈的辦法,不過,陳管事并不打算放過跟他相關的人。
比如侯禮燮。
這一年時間,陳管事可謂是過得春風得意。
終于把眼中刺給一腳踹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要找徐靈的麻煩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混上一個長老的職稱。
當上長老之后,地位完全不一樣了。
到時候,看他徐靈還怎么跟自己斗。
長老的獲取條件倒也明確,只需要達到金丹境即可。
而陳管事,只差一步之遙了。
想到這里,陳管事的內心就一陣期待。
“你們幾個,干活麻利點!做事拖拖拉拉的,成何體統!”陳管事隨手指著幾名弟子,呵斥著說道,盡管那幾人做事很勤快,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領導架子要擺出來,不然別人怎么會敬畏自己。
這時,一個瘦臉男子殷勤的走了過來,滿臉諂媚的笑容:“陳老,您督工辛苦了,請喝茶。”
“是小陳啊,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健。”陳管事很是愉悅的笑道。
“這些家伙也真是的,一點小事都干不好,還要勞煩陳老您在這兒,太不像話了!”瘦臉男子說著,將一包銀子塞到陳管事的口袋里,“陳管事,您看外面這么曬,要是把您曬傷了怎么辦?要不您進去歇一會兒,外面的事,就由弟子來給您代勞,您看如何?”
陳管事斜眼掂量了一下銀子份量,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算你小子識相,也罷,難得有人如此孝敬我,就讓你辛苦辛苦,就當是一次鍛煉吧。”
“好咧,陳管事您慢走,一定要歇好啊。”瘦臉男子心花怒放,還親自送陳管事到院子門口。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根皮鞭。
“你們一群低賤的臭蟲,趕緊干活!要是誰敢偷懶,就別怪我陳世普不客氣了!”瘦臉男子臉上多了一抹狠戾,大聲呵斥道。
頓時就有一名弟子不樂意了,“陳世普,你少在這里擺譜,你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門弟子,干活的時候不見你影子,就憑著一張爛嘴撿點好聽的話,當上了代理督工,怎么好意思厚著臉皮來指揮我們?”
陳世普勃然大怒,揚起皮鞭就抽在了這人的身上。
“哎呀!”這名弟子吃痛,摔倒在地。
其他弟子見狀,都聚攏了過來,臉色均有怒色。
“你們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陳世普心里短暫的一慌,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我警告你們啊,我可是代理督工!你們要是敢動手,就是在跟陳管事過不去,我收拾不了你們,待會兒驚醒了陳管事,你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王八蛋!”
“陳世普,平時看你人模狗樣的,現在有點小權,就膨脹成這樣,忘記自己原本的樣子了?”
“你別落到我們手里!”
“屁本事沒有,就會欺負自己人!”
外門弟子們憤怒不已。
陳世普哈哈大笑起來,揚起鞭子就抽在眾人的身上臉上,得意道:“誰跟你們是自己人?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跟你們是一路貨色嗎?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說對了,我就是有了點小權,你們能拿我怎樣?老子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來,就為了給你們做牛做馬?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就欺負你們怎么了?就欺負了怎么了!”
一道人影迅速沖了過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陳世普的臉上。
嘩啦啦!
陳世普整個人旋轉飛了出去,滿臉的牙都被打得脫落下來,像是帶血的珍珠似的灑落在地上,磕磕碰碰的響。
場面一度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望著這一幕。
一個很陌生的少年,站在眾人眼前,還揚在半空的巴掌,在公然宣告剛才的事正是他做的。
一眾弟子咽了口唾沫,面面相覷。
“你…”
“誰啊?”
“你們認識嗎?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不會是新來的弟子吧?”
“瞎說,哪個新來的弟子,會這么強?”
弟子們低聲議論著。
被這股氣勢給震住,以至于誰都不敢大聲講話。
他們都是這一年來新招收的弟子,因此并不認識徐靈。
即便在玉鼎閣待了有幾個年頭的人,也未必認識他,因為徐靈一直待在后山,只有一年前參加過曾祥德的婚禮。
雖然出了個不小的風頭,但還不足以讓人一直記得他。
“你,你竟敢…”
陳世普緩緩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牙齒完全脫落的嘴,難以置信的看向徐靈,眼神中怨恨無比。
徐靈的身影瞬間閃到陳世普的身前。
在陳世普看來,仿佛有巨大的黑影籠罩住了他,令他連反抗的心都起不了。
“你,你…”
陳世普頓時慌了,滿臉冷汗,“我可是代理督工,你是何方宵小?要是敢對我動手,陳管事他老人家…”
啪!!!
徐靈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陳世普的身體剛倒騰起來,徐靈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裸。
徐靈拎著他的腳裸,左右來回摔打。
左邊臉頰剛摔在地上,又換到了右邊。
就這樣來回摔打十幾下,徐靈這才松開了手,像是扔一條死狗似的隨手扔在地上。
“這,這位師弟,你還是快走吧,不然陳管事來了,麻煩可就大了…”一名弟子咽了口唾沫,緊張的小聲提醒道。
“我正找他呢,他人呢?”徐靈扭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