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官,這好么?”他頓了頓,“我們店里的酒菜,價格很公道的。”
結合幾人進店之時所說的話,店小二便斷定,他們幾個是心疼錢,不是要找自己麻煩,于是也打開了話匣子。
“就算是兩份,也要不了多少銀子,如果不要酒的話,那就更…”店小二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邪惡哥抬斷。
“你你你——”邪惡哥抬起手指,對店小二一陣指點,“都說了不要不要,你還在這墨跡!”他雖然不清楚孟宇這么做的原因,但還是說道:“再不走,我可動手了!”
見邪惡哥一臉兇悍的樣子,店小二也沒了辦法,只好無奈離去。不過,臨行之前,他夾在胳膊的托盤卻被孟宇抽了出去。
“唉唉唉…客官,你這——”他話未說完,邪惡哥的一雙眼睛,已經朝他瞪了過來。
“這,我…”店小二見此,嘆了口氣,悲催的離開了孟宇幾人的客房。
待到店小二走后,孟宇重新開門打探了四周的情況。見沒有發現異常,便將身體,重新縮回到了房內。
剛關好門,邪惡哥就忍不住問道:“我說,你突然這小氣勁兒是從哪來的?”他也以為,孟宇是心疼錢,所以才這么做的。
孟宇聽罷,翻了個白眼。
“什么叫小氣,我只是擔心這菜里有毒而已。”他說著,已經對桌上的食品使用了技能食品加工改良。
在讀秒的過程中,孟宇繼續解釋道:“圣照神心經第一重便是有‘辟谷’的功效。所以說,柳舞卿這一路上都無需吃東西才對。”
說完這話,他已經加工好了一盤菜品。
“但是,在今天早晨,她特意對我們說了吃早飯的事情,還當著我們的面吃了東西。這明擺著是想掩飾自己身上的秘密。”
將第二盤菜也放在托盤上,孟宇又說道:“既然她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件事,那我們便裝作不知道就好。”
“她喜歡演戲,我們就陪她演下去。”孟宇嘆道:“現在時機未到,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對我們沒好處。”
說完以后,桌上的飯食便被全部擺上了托盤。
“好了,勞駕兩位把這沒毒的菜給柳舞卿端過去,順便把澹臺弈他們換過來,我好對他們二人,說說副本中的事情。”
在昨晚大家匯報自身屬性之時,含玉冰幾人便知道了,孟宇的食品改良加工技能,有重塑食物的效果。
所以,就算這些飯菜真的有毒,在經過重塑之后,也都會失效了。
“明知道柳舞卿有問題,我們為什么還要給她送去沒毒的飯菜?”邪惡哥雖然已經端起了托盤,但他還是問道。
“嗯…柳舞卿確實有問題,但我們暫時沒辦法確定,她身上隱藏的事情對我們究竟是好還是壞。”孟宇解釋說道:“既然無法分辨,那莫不如先保證,在我們查清事情之前,不會發生其他影響柳舞卿的事情。”
“當然,連無力回天這種級別的毒都沒有將柳舞卿毒死,估計這飯菜里的毒也沒什么用出。”
“不過,小心著點,總不會是壞事。”他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離開。
雖然孟宇是同時開的兩間房,但兩間房卻并不相鄰。
這是否是森羅殿的人暗箱操作,孟宇也不太在意,反正兩間房都在同一個樓層,而且距離也不遠,即便是真出了事情也都能照顧的到。
同樣,他們這么分配,也剛好遂了孟宇的愿。
在還沒開房間之前,孟宇就想著,兩間房里的太近,會不會被柳舞卿偷聽的事情呢!
很快,含玉冰和邪惡哥來到了柳舞卿的房間。
見著二人是端著飯菜來的,柳舞卿神情之上倒沒有任何異常,欣然接下之后,澹臺弈和落櫻絮兩人,便在含玉冰的催促下轉去了孟宇所在的房間。
不過,就在二人去往孟宇房間的這小短路上,一位頭草帽,手提著包裹住一根條形物品破布之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朝著距離柳舞卿房間稍遠些的客房走去。
此人…便是千劍門的門主,人稱“劍出碎月”的方廉!
而他手中破布包裹之物,正是千劍門歷代掌門的信物,也是一件絕世神兵——破碎流星劍。
方廉來到了客房門前,微微用力,房門便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也就在他抬手,正欲用劍隔開房門之時,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從屋內置于了他的眼前!
“誰?”
劍鋒出現的同時,屋內響起了低沉的詢問聲。
不過,方廉卻并未回應,而是內力一蕩,震開了破碎流星劍劍柄出的那部分破布。
“啊!師——”
屋內,傳來一道微弱的呼聲,隨后那把黑劍,也在此時退回到了屋里。
“進去再說。”方廉打斷了對方的話,并壓低了草帽,用余光注視著,剛剛路過自己的澹臺弈二人,在兩人進入了房中后,方廉這才也進入了房內。
“師傅?你怎么來了?”第一時間出劍的何墉政,將黑劍無白收回到了劍鞘內,小聲問道。
“事關重大,我不放心,所以便親自來了。”方廉摘下草帽,做到了椅子上。
其實,在“劍門五子”到達云隕村沒幾個時辰,方廉便也到了村中。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進入店中與五人匯合,而是在附近的茶館,一直坐到了現在,方才決定的進店。
來到云隕村的,有不少是沒錢住店的江湖人士,所以這幫人也都是在村子中其他的店家湊活一宿。
再加上,方廉刻意掩息,隱藏身份,自然也就沒人去懷疑他,只當他是過路的,不愿暴露自己的俠客罷了。
當然,若是他真的現在才到云隕村只怕已經被崔玨帶人攔在外面了。
能不能攔得住暫且不論,但肯定不會如此悄無聲息的,與“劍門五子”匯合。
“師傅,你找我們,難道是已經知道了柳舞卿的消息?”
岳葉鋒雖然提前來到此地,但事到如今,他都沒有收到柳舞卿的消息。
而且,在吃完晚飯后,他們五人就一直在房中商議事情,并沒有機會見到柳舞卿幾人入住。
“沒有…”方廉搖了搖頭,“我來這,就是找你們商議此事的。”
鄒海洋年齡最小,但心思也最活絡,見師父這么說,他便開口道:“師父,督察司的人一定知道柳舞卿的蹤跡,不如我們…”他眼神示意了幾位師兄,隨后看向了方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