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生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追兵。
大腦開始轉動。
玉清宗道子偷盜須彌山龍馬的馬尾毛,還被抓住了?
宋子生打了個冷顫!
這可比社死嚴重多了!
再三權衡,宋子生一咬牙,不管了!
遁法運起,一道紫色的長虹劃過夜空,那是玉清宗特有的遁法。
昏黃的油燈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僧正伏在桌上寫著什么。
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年輕的僧人走了進來,正是南渡。
“師父,有人驚擾了龍君,拔光了他尾巴上的毛!”南渡臉色古怪,想笑有拼命忍住的樣子。
老僧一愣,抬頭,隨后釋然的笑了笑。
“隨他吧。”
“師父,需要傳令僧眾嗎?”
“不必,隨緣。”
南渡起身告辭。
老僧搖了搖頭,繼續伏在桌上寫東西,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隨著搖曳的燈光晃動。
“開始了啊。”
“呼!嚇死我了,終于安全了!”白二狗松了一口氣。
“哈哈…。”沐云根本沒聽見白二狗說什么,他現在要笑暈過去了。
只見此時的李小玉,頭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月!
馬蹄印!
占了她半個臉龐,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包青天也穿越了。
白二狗一愣,隨后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個無良的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最后還是看李小玉真的要急了沐云才連忙取出療傷的藥膏幫她敷藥膏,一邊敷一邊笑。
李小玉看著鏡中的自己也笑了,不知道她樂個什么勁。
搞得最后沐云和白二狗都沒法笑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第二天,沐云等人都聽說,玉清宗有神秘人半夜拔走了龍君的尾巴毛,把龍君拔成了禿尾巴馬。
但是那個人逃走了,沒被抓到。
據說,須彌山的僧人追到玉清宗的住所的時候,玉清宗眾人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是外面其他人冒充的。
至于道子的留影法球。
他沒有交出來,當然他也不是傻子,可能跳出來承認是自己干的。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黃泥巴都掉進褲襠了,真的沒必要掏出來跟人驗證它到底是不是屎。
當然,主要還是白二狗答應的分成一點沒少他的。
沒看玉清宗的其他人都臉色郁郁,道子如沐春風嗎?
只有其中兩個修為最高的長老嘴角抽搐,打定主意回了宗門一定要告宋子生一波刁狀。
當我們沒察覺到你小子半夜施展遁術回來?
話說,龍君的修為不是合體巔峰,半只腳踏入了渡劫嗎?這小子怎么辦到的。
想到這里,二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宋子生。
宋子生老神在在,反正他現在就一個心跳,沒證據絕不承認,有證據也不承認。
結果就是,接下來的兩天,南渡直接帶著幾個僧人全天候陪著玉清宗的眾人。
就差沒在臉色寫上兩個大字,監視!
“走走!”
“看放生去!”
白二狗吆喝道。
原來今天是放生的日子,須彌山的僧人將帶領各位香客,各宗代表一起去山下的金湯江舉行放生活動,積攢功德,教人慈悲。
幾個須發皆白的老僧走在前面,身邊陪著的是來自各地的大香客,還有各種的代表。
基本大陸的各大宗門都派了代表過來,其中就有南天宗。
南天宗來了一群年輕人,應該現在的年輕一輩,帶隊得到是一個沐云不認識的長老。
這些年輕人都一臉興奮,對這些活動很是好奇,沒人手中或是都拿著一只小動物,什么魚鳥走獸,亂七八糟都有,據說都是刻意買來放生的。
沐云就不明白了,要放生放了就完事了,整這一出干什么。
南渡也在人群中,被一群年輕的僧人簇擁著,他的手中拿著一只臉盆大小的烏龜。
“你干什么?”沐云看著白二狗悄悄拿出來的抄網。
他應該不是為了搶救那些溺水的魚吧?
應該也不是為了在有人落水的時候施以援手是吧?
“你不懂!”
“生命是種苦難,放生不是慈悲。”
白二狗說著就往下游去了。
沐云拉住了要跟著去的李小玉。
“別去,他一會就回來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白二狗就回來了。
“大意了,媽的,怎么有和尚守著的。”白二狗嘆氣。
“記得上次我撈了好多,這些魚龜養久了呆得很,隨便抓。”白二狗嘆氣。
一個老僧走出人群,來到江邊。
念了一段經文,然后嘰里呱啦的說了什么,然后放生活動開始了。
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到江邊,或是山林邊放生手中的動物。
突然,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人群沸騰起來。
沐云等人連忙擠過去。
原來,南渡手中的靈龜在被放生之后,卻不愿離去,反而去而復返。
沐云瞪眼望去。
只見那只烏龜死死的扒在南渡身前的臺階上,它的身下就是江水。
“去吧,不必留念,若是有緣自會相見!”南渡的臉色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面目慈悲,宛若佛陀。
南渡說著用手一推那靈龜。
靈龜落水。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靈龜還是不愿離去,手忙腳亂的又爬了回來,扒在南渡身前的臺階上。
小小的眼睛中滿是“不舍”。
“去吧!”
南渡再次一推。
不想那靈龜還是不愿離去,又手忙腳亂的爬了回來。
“阿彌陀佛!”
無數佛號響起。
掌聲響起,眾人驚嘆。
直呼南渡不愧是天生佛子,靈龜有靈不愿離去。
“阿彌陀佛!”
“南渡,既然你和它有緣,不如就將它養在功德池中吧。”
“如此靈性,他日必得正果。”老僧了緣慈悲道。
“是啊是啊,大師,靈龜有靈。”
“就讓它隨你修行吧,也算是一段佳話!”
“阿彌陀佛!”南渡抱起了那只遲遲不愿離去的烏龜,面露慈悲。
人群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當下就有人說要給須彌山捐一座大殿。
沐云臉色古怪,回頭望著白二狗:“他們有病吧,人家他媽是陸龜!”
陸龜:我他媽太難了,就是那個光頭小子三次推我下水!
“你當他們傻啊,這里面至少有一般人看穿了,但是卻沒人站出來揭穿。”
“也就只有那小和尚傻傻的真以為靈龜不舍呢。”白二狗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