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只有在十年一次的水陸大會的時候才會允許凡人上山拜佛,其他時候是不接待凡人的。當然,須彌山在山腳下設置了外寺,常年接待那些遠道而來的香客。
當然有一種人例外,那就是朝圣者,無論任何時候,這些朝圣者都能直接進入須彌山,到時候會有僧人給他們測試資質,若是天賦出眾者,可在須彌山修行。
沐云三人找僧人問了之后,直奔施齋的廣場而去。
干啥啥不行,干飯第一名。
沐云三人端著大盤子,開始開動。
廣場上設置了很多長方形的小桌子,人滿為患,沐云感覺自己像是在前世吃自助餐一樣。
不過你別說,雖是素齋,但是味道還真不錯。
當然,人群中還有很多混在其中的乞丐,須彌山也不驅逐他們,只是要求齋戒沐浴。
嗯,用白二狗的話就是,你隨便洗洗,來吃飯。
“喂。”白二狗突然低聲湊過來道。
“干什么?”沐云先下手為強,用筷子擋住自己的盤子。
你小子想虎口奪食?
“你看那里!”白二狗一示意:“那不是上次差點被你殺了的那個小姑娘嗎?”
“放屁,我從不亂殺人,你少誣賴好人。”沐云一抬頭,突然臉色一僵。
只見遠處,一個面目清秀,烏發披肩,唇紅齒白,身材修長身穿青紫道袍的女子正微笑著和一個年輕僧人交談著,他們被一群道士和僧人簇擁著。
正是沈妙煙和南渡。
也對,須彌山盛會,玉清宗來人很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南天宗是誰來。
“我草。”沐云臉一抽,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法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憨厚的中年了。
“你怕了?”白二狗鄙視:“你怕什么,他又打不過你,真慫啊你。”
“她身邊有人!”
“這里是須彌山,她又不敢在這里動手。”
“她是玉清宗掌教之女,一會她看見把你宰了做狗肉火鍋。”
“我草,我也變個!”白二狗連忙也施了個法術改變了自己的樣子。
“厲害,你這變化之術我居然看不出來。”
“你的也不差,和我差不多五五開!”
“給我也變個!”李小玉巨手。
“去去去,變什么變,人家又不認識你,少蹭熱度。”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沈妙煙疑惑的看了一眼沐云等人這個方向一眼。
沐云連忙低下頭,不愧是玉清宗的天之嬌女,好靈敏的感應。
“沈施主,怎么了?”
“沒事!”沈妙煙微笑示意。
吃完之后,沐云三人就在須彌山逛了起來,嚴格來說這里并不算是佛門的中心圣地,雷音寺并不在這里。
這里只算是須彌山的半山腰,而雷音寺則在山頂。
這里坐落著無數的殿宇,平時都是由那些普通僧眾打理,而佛門的真正修行者則居住在山頂的雷音寺中。
“我們隨便轉轉就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別一會遇見那個小姑娘了。”白二狗四處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道。
“你真慫啊!”沐云原話奉還。
轉過一個角。
沐云愣住了,嘴角抽搐了下,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白二狗。
烏鴉嘴。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一個青紫道袍的道袍的女子帶著一群道士出現在了沐云的身前。
等等!
我現在臉上有幻術,她認不出我的,我慌什么。
沐云低著頭,兩群人交錯而過。
“沐云哥,我們去哪里啊?”李小玉無聊的看了那群人一眼,然后問道,剛才吃得太多,她有點撐不想走了。
沐云和白二狗僵硬的回過頭,看著她。
“怎么了?”李小玉無辜的道。
“別吵,一會再說。”沐云準備開溜。
“站住。”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沈妙煙轉過了頭,一群人盯著,沐云。
沐云嘴抽了抽,回頭疑惑道;“姑娘有什么事嗎?“
沈妙煙疑惑的盯著他,突然眼睛放大:“是你!”
“咳咳!”沐云散去了臉上的法術:“沈姑娘好久不見。”
“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你知道的年輕人除此下山,做事難免有點不知天高地。”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望沈姑娘原諒則個!”沐云抱拳。
沈妙煙臉色變幻不定,那一群道士一聽沐云的名字,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看來沐云應該在玉清宗出名了。
沐云的眼珠子滴溜溜轉。
兩個合體,兩個元嬰,加上一堆金丹。
正要打起來我也該能瞬間解決他們,然后跑路。
不行,不能和他們打起來,打起來這須彌山就待不下去,我的事情要緊,而且這些家伙可是玉清宗的人,要是因為這件事玉清宗和南天宗掐起來了,怎么想都有點虧。
反正當時的事情說開了就是個誤會而已,說起來那件事自己也是理虧。
自己一直常說絕不無故殺之,可是那一日卻因為惱怒而起殺心,這樣不對!
“師妹,這就是那個打傷你的沐云,讓師兄幫你教訓他。”
沈妙煙的身邊,一個和她一般身穿青紫道袍,面目俊朗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宋子生,道宗道子。
玉清宗掌教首徒,在年輕一輩十人中排第二。
元嬰巔峰!
“你們不要插手,讓我來看看他有幾斤幾兩,敢打傷我的寶貝師弟。”宋子生嘴角微翹。
早就聽說師妹第一次下山差點讓人打哭了,我要是把這人擊敗了,師父一高興,不得馬上把我定為下任掌門?
嘖嘖,聽說當上掌門之后玉清宗寶庫的寶物可以隨便拿隨便用。
師父一天摳死了,一件頂級靈寶而已,苦苦求了三天才給我。
這次給師妹找回了場子,最低得給我整一件靈寶,他不給我就去師娘面前哭求。
真是的,貴為一宗掌門摳摳搜搜的。
“宋師侄小心,此人修為至少是合體巔峰,我那日連他一招都沒接下。”一道聲音在宋子生的心中響起,身后的苗道長提醒道。
不過苗道長并不如何擔心沐云會在這里亂開殺戒,畢竟這里是須彌山。
你怎么不早說?
宋子生在心中幽怨道。
我剛想說,你就跳出去了,苗道長無辜的傳音道。
媽的,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掌門師父對打傷師妹的人支支吾吾了,感情是怕揭師妹的傷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