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做什么?”沐云看著身后的白二狗。
“你這個人真的過分,只準你尾隨我,不準我尾隨你?”
“雙標?”
“?”
一人一狗逐漸遠去。
三天后。
沐云很尷尬的發現自己迷路了,而白二狗也不認識路,所以這三天來他們就是在叢林里面轉來轉去。
“熟了沒,熟了沒。”
沐云在火堆翻烤著一只兔子,白二狗則在旁邊流著口水。
“你就不能快點嗎?”
“加點火,加點火!”白二狗急道,看著沐云慢悠悠的在炭火上烤兔子,白二狗出謀劃策。
“你懂什么,明火烤的煙味太重,炭火烤出來的是極品美味。”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法。
撒上一層淺淺的辣椒面,沐云和白二狗開始大快朵頤。
再來一壺美酒,當是人間一大樂事。
“二狗啊!”吃飽喝足之后,再在火堆里埋了兩個地瓜。
“干啥。”白二狗斜躺著,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寫著一只眼睛看著沐云,一副欠扁的樣子。
“哪,帶你走了幾天,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們好聚好散,今天吃完這兩個訣別瓜,你我兄弟分道揚鑣。”
“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干什么,吃完飯就不要娘?”白二狗斜著眼睛道。
“嗯?”沐云的聲音危險起來。
“你少來,這么多天,我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吧。”
“哪你說說功勞。”沐云洗耳恭聽。
“呃…”白二狗愣住了。
“不是兄弟不帶你,你看看你現在沒錢,我也沒錢,吃完這頓就要進入人世了,到時候我們怎么生活。”
“除非…”
“除非什么?”白二狗問道。
“除非到時候進入人世的時候,你只吃屎不吃飯。”
“?”
“你放屁,嘔,你惡不惡心。”白二狗直接吐了,它的腦海中冒出了某些可怕的畫面。
“為什么別的狗可以吃,你就不可以?你修煉有成就忘本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狗。”沐云鄙視道。
“嘔,你別說了。”
“你不就是想要月神殿的神通嗎,真的沒法傳,我會騙你嗎?”
“要不你下輩子轉生成我兒子吧,說不定有機會繼承。”白二狗認真道。
“滾。”
“對了,你這樣一說,我記起來了,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答墓,我們可以去搞一搞。”白二狗的眼睛亮了起來。
“有這好事?”沐云奇怪的看著他,“有這耗死你以前不去,會留到現在?”
“我一個人修為不夠,這下你來了,我們二人合力,干一票大的。”白二狗竄唆道。
沐云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我苦學數十年終于派上用場了。
“走著。”沐云招呼著。
“急什么,吃完再走。”白二狗老神在在。
“你確定是這里?”
“我們要不要晚上再來,我看別人都是晚上干這事的。”沐云從專業角度出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神經病吧,這深山老林的哪有人,你放心好了,我辦事萬無一失。”
“墓呢?”
沐云看著周圍的環境疑惑道。
吃完之后,白二狗就帶著沐云上路了,然后靠著白二狗的鼻子,二人繞繞圈圈半天終于道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幽深的山澗,二人所處的位置是山澗的盡頭,這里好像是山澗水流的源頭,但是如今已經干涸。
而如今這里寸草不生,一股陰風不斷的吹來吹去。
沐云伸出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
這泥土也端是詭異,呈現暗紅色,鼻子聞了聞,有腥味傳來。
若是有高人再次,必然一眼就能看出此地大兇。
但是呢,這一人一狗,一個藝高人大膽,一個滿腦子都是去墓里尋寶。
“確定是這里?”沐云看了看四周,也沒看見什么高墳大墓。
“嗯。”白二狗說著走到一邊,跳起來不斷的踩地面,四條腿用上了吃奶的勁。
一陣操作之后,地上露出了一個半米高的盜洞。
“這是我以前挖的。”看見沐云疑問的眼神,白二狗嘿嘿道。
“走!”白二狗說著就鉆了進去。
沐云也不糾結,跟在白二狗的身后鉆了進去,然后還不忘把洞口掩上。
洞壁很是潮濕,沐云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來照明,沐云探過頭,還能看見一絲紅色。
“鐵鋅元素嗎?”沐云疑惑道。
也就是這兩個二愣子,要是換個稍微懂點的人來,鐵定二話不說回頭就跑。
“等等。”白二狗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說你沒錢了嗎,這夜明珠哪里來的?”
你碗大的夜明珠,你剛才還說沒有錢了想拋家棄狗?
“別在意這些細節,你爬快點。”沐云催促道。
白二狗以前刨的這洞才半米大小,沐云根本無法站立,一路爬著走。
等到沐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一身白衣早已經沾滿了泥土,臉也變成了大花臉。
白二狗在前面不厚道的笑了。
這里還不是墓室,而是一條走廊似的過道,過道有一種沐云沒見過的黑石制成,看起來堅硬無比,過道上,每隔一段距離鑲嵌著一盞油燈。
洞壁上刻著一幅幅古老的壁畫,猶豫時間太久,有些壁畫已經開始脫落,變得模糊不清。
沐云仔細打量。
壁畫很長,說的好像是一個不落的故事。
講的是一座山上面住著一只會吐火的鳥,那只鳥一只住在山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只鳥飛下了山。
它遇見了一個女人,然后給了那個女人一根羽毛。
后來那個女人懷孕了,升下了一個長著鳥嘴的嬰兒,嬰兒一出生就吐出一口火焰將母親燒成了灰燼。
然后部落的人開始惶恐,他們認為這個嬰兒是不祥的。
于是這個嬰兒被送上了柴堆,人們在跪拜,禱告。
然后火焰燃起。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無論火焰如何洶涌,嬰兒都毫發無損。
這個部落的人越發的恐懼,于是他們推出了一個人,畫上的人用了一種奇特的作畫手法。
那個人被推出的人面目猙獰,畫中的他拿著一柄粗糙的石斧走向了嬰兒。
無數的人圍著他和嬰兒,跪拜,禱告,天空中的殘月是詭異的紅色。
就在嬰兒就要被殺死的時候,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現了,他阻止了那人,帶走了嬰兒。
后來嬰兒又出現了,他還是那么丑陋,再次出現的他渾身被金色的火焰籠罩,他殺光了部落里的大多數人。
剩下的人將他當成了神靈膜拜,然后這個部落在他的帶領下不斷的征戰,變得越來越強大。
后面的幾張壁畫變得模糊,時間太久已經全部脫落了,最后的一幅壁畫,上面是一張只露出一角的臉。
臉籠罩在黑袍中,隱隱間,他的額頭露出一個詭異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