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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大動靜

  月亮還沒有升起來,甚至于太陽都還沒有落下去,赴宴的大臣們卻已經到了。

  寇準往皇宮里邊走著,嘴里也在不停的嘮叨,“出工的太遲了,在家里邊都沒好好歇息,就又要趕著往回走。”

  他旁邊一個官員跟著說道,“你還好,你家離宮里近,不像我,十里路之外,來來回回路上就要花一個多時辰,回到家里邊都快餓的不行了,趕緊讓家里做飯,這才剛剛扒完飯又要往回走。”

  寇準道,“陛下賜宴,你到你家里邊吃什么啊?吃飽了宮里邊的好吃的不就吃不上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你還真的打算老老實實吃啊?皇上賜宴,那也就是意思意思,你總不能像餓狼一樣吧?”

  寇準道,“我可沒有你那么講究,再說了,我家里邊幾天才吃一次肉,今天有好吃的為啥不多吃點?你吃的越多,皇上越開心。”

  “不會吧?”

  “早上我把我桌子上的水果吃光,又把宰相大人桌子上的水果吃了點,結果陛下馬上就讓人給我送過來了一盤點心,你說這不是陛下開心是什么?”

  好吧,你說的有理。如果仔細一想,今天上午的時候還真的有這么一回事。

  但是個人的際遇都不一樣,寇準這人年輕,敢于這么做,但是他卻沒那個膽量。寇準這么做了,皇上會覺得這人年輕有闖勁,如果他也這么做了,估計皇上會說他分不清輕重,這些年白活了。

  “那你晚飯在家吃了點嗎?”

  “沒有,上午吃的有點撐,回到家里也吃不下去,就是這會兒,也不是太餓。”

  旁邊的人看著這家伙,不由一陣冷笑,這年輕人果然不知道官場上的規矩,如此下去非要碰壁!等著吧,說不定過兩天,你這小子就要到了被發配的地步了。

  趙老二這時正在皇宮中陪著兩位客人,正是黎桓和段素英,顯然這兩位也是察覺到了,那個九品氣息,跑過來想要看看,結果路過汴梁,一看趙老二沒有動,便跑了進來。

  原來想著三人一起去看看,結果趙老二去告訴他們,自己這一次不想跑了。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那股氣息似乎已經動身了,朝著汴梁而來。

  趙老二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兩位,他相信,這兩位應該能夠感覺到,只不過之前他們沒有仔細感知罷了。

  “仔細感知一下,是不是距離咱們越來越近了?”

  兩人的精神力釋放出去,與這片天地的規則初步融通,很快便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九品的波動。

  “果然是朝著這邊來的,莫非陛下感知到了什么?”

  “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楊家那位。”

  “楊家?麟王?”

  “不是,應該是楊業,估計朕得另外冊封一個王爺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想著趙老二這下估計有點麻煩了,楊家一門兩九品,這位應該晚上睡不著覺了吧?

  不過,表面上還是少揭這家伙的傷疤為好,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他們兩個國小民弱高品少,還遠遠不是大宋的對手。

  “恭喜陛下!大宋國力愈發強盛,我等也能夠在大樹底下好乘涼了。”

  “就是就是以大宋如今的實力,將來掃平契丹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趙老二呵呵一笑,這話聽一下就算了,可別真的去打人家遼國,首先,折家楊家會不會傻乎乎的給他當槍使是一回事,而且,遼國那么大的地盤,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下來的。

  小心好吃難消化,把自己噎死!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遼國的高品要比他大宋的多許多,即便是這樣,兩家愿意幫他,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遼國雖然在九品層面上會吃虧,但是七品和八品上面絕對是占了大便宜的。等到把契丹人打殘了,自己恐怕也就快累死了。

  到那時候,眼前這兩個家伙會不會聽話,還是另外一回事情。

  三人又閑聊了一陣,外面的大臣基本上快到齊了,由太監進來稟報,問皇帝陛下什么時候開宴。

  趙老二揮一揮手,沒有理會,這太監也清楚趙老二的意思,那就是暫時先別理會,讓那些人愛玩先玩著吧,反正每一個人的桌子上都有著果盤點心,想吃就先吃點零食吧。

  驟然之間,趙老二站起身來,卻并沒有去大殿內,而是朝著空中飛起,看向西邊。

  那兒,楊業正帶著楊文青朝汴梁城飛來。

  一直飛到皇宮門口,楊業便緩緩落地,準備進宮。結果一抬頭,便看到趙老二帶著黎桓和段素英,三人在皇宮門口迎接。

  趙老二稍微向前,邁出半個身位,“哈哈哈哈,恭喜楊愛卿!”

  楊業連忙躬身行禮,“臣楊業參見陛下,托陛下的福,僥幸突破,能夠為我大宋江山的穩固,在多金盡一點力。”

  這話一出口,趙老二心里邊樂開花了,同樣是晉級九品,看看這位的表現,再看看一個多月之前折德扆和楊延玉的表現,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到底是大宋第一忠臣!

  想到這里,他心里邊也放心了許多,楊業畢竟是楊延玉的父親,如今也晉級到了九品,也就是說,楊家的話語權仍然在楊業的手上。

  這對于他趙老二來說可算是最大的喜訊了,之前覺得有兩個威脅,現在突然之間,不但減少了一個威脅,而且還多了兩個助力。

  身后的黎桓和段素英看到這個情況,也拱手向楊業表示祝賀,楊業同樣的鞠躬還禮。

  表面上看起來,楊業對他們十分尊重,他們只是拱了拱手,而楊業卻對他們鞠了個躬,面子可是賺足了。

  不過這兩位心里邊可是在破口大罵了,你tmd都進入到九品了,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獨立思維了嗎?為什么對這個趙老二還要如此畢恭畢敬呢?

  就他那受了傷的身體,對上你這自己修煉出來的九品,估計他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有必要這么畢恭畢敬嗎?

  不過,再不開心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面子上還千萬不能得罪。這位不僅自己是九品,而且兒子和岳父也都是九品,估計趙老二也只能最大范圍地拉攏了。

  楊文青一看這情況,趕緊跪倒在地,給趙老二磕了個頭。

  畢竟這是皇帝,他又不是他爺爺那樣的九品,而且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和一個半月之前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自然沒有彎一下腰就可以了的待遇。

  趙老二十分開心,伸手從懷里摸了一下,掏出了一塊玉牌,遞給了楊文青,楊文青趕緊接過,再次爬到地上磕了個頭。

  這可是正兒八經皇宮出品啊,如果他上一輩子有這樣一個東西,估計也不用苦哈哈的跑到公司里面去打工了,早就發財了。

  楊業一看,那玉牌頗有幾分古韻,其上還刻了一個杜字,瞬間便明白了這玉牌的來歷。

  這位皇帝陛下的母親杜太后,祖上那可是有名的京兆望族。

  京兆韋杜,去天尺五。

  杜太后的遠祖,便是晚唐大名鼎鼎的詩人,小李杜之一的杜牧!

  而這塊玉牌,顯然應該是杜太后留下的遺物了。

  楊業見狀,趕緊一把接了過來,雙手遞給趙老二。

  “陛下,這禮太重了,這孩子承受不起。”

  趙老二難得大方一回,又想要收攏楊家的人心,送出去的禮物又怎么能夠收回?再貴重的物品和江山社稷比起來,那也不值一提!更何況,他也不是那么重情義的人,老母親留下的遺物又怎么了?

  “楊愛卿莫要過謙!愛卿突破乃是我大宋天大喜事,一塊玉牌又怎么了?沒錯,這玉牌是有點來歷,這是朕的母親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正是那位樊川遠祖所留。

  而令孫年紀輕輕,之前就曾經做作出過《浣溪沙》和《蝶戀花》那樣的絕世佳作,這玉牌留在我這粗鄙武夫身上,倒是可惜了,如今送給令孫,卻也是尋了一個合適的正主。”

  說到這里,楊業也不好意思推辭,便只好收下來,掛到了楊文青的脖子上,楊業也自然是十分感動。

  “延玉大概是走不開吧?”

  “是啊,那小子膽子有點小,照我說,即便是離開,估計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在我大宋天威之下,誰還敢侵犯騷擾大宋邊疆?可是他卻想著,把那些士兵再好好訓練,準備為我大宋開疆拓土。”

  后面這一句話,說實話,趙老二也并不喜歡。你好好守著現有的地盤就行了,搞什么開疆拓土?

  你要開疆拓土,不就是想增加手里邊的軍隊嘛?如此一來,我覺得你倒成了我邊疆最大的威脅了。

  不過這話沒法說出口,他還必須露出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

  “唉,你楊氏一門忠烈,總想著報效國家。這一路來風塵仆仆也辛苦了,趕緊進宮吧。”

  打完了招呼,幾人走進皇宮,直奔后殿。

  主客就座,楊文青一看,眼前這四位都是九品,只有自己一個小孩子混在里邊,似乎也有點不大合適。

  再說了,自家祖父剛剛突破,估摸著和皇帝應該有些九品之間的話題,自己留在這里有點不太方便,就想著是不是去那些大臣們呆的地方?

  趙老二也看出了這一點,“你可是想要找熱鬧的地方去?”

  “正是,陛下。”

  “哈哈哈,那就去前殿吧,在我們幾個老頭子跟前,也的確無趣。”

  揮手喊過了一個太監,對他說了幾句,這太監便領著楊文青去了前面大殿。

  一進大殿眾人紛紛向這邊看來,一看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頓時也是有點驚訝,今天這里邊最年輕的,便是那位大大理寺評事寇準,那也有二十五六歲了,可是沒想到今天來了一個更年輕的。

  最初大家還以為是哪位皇子,但是仔細一想,趙老二的兒子似乎都要比眼前這位大一點。正在疑惑之間,只見楊文青直接朝著沈綸走了過去。

  “楊文青拜見沈大人。”

  沈綸一看,“哈哈哈,原來是當初的神童來了,趕緊過來坐下。”

  旁邊有人問道,“沈大人,這位是哪家的公子?”

  沈綸道,“既然大家這么感興趣,我就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麟王世子。”

  麟王?大家立刻反映了過來,原來就是剛剛被封王的楊延玉啊,這是楊延玉的兒子?

  不過著里邊的大臣都是猴精猴精的,知道趙老二來人比較猜疑,雖然楊延玉被封為麟王,但是終究是邊關大將,朝里邊的人和邊關的統軍大將也不能走得太近,所以大多數人也只是打了個招呼。

  寇準一看,居然有人比他還要年輕,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世子殿下,在下寇準。”

  楊文青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心想這便是那為大宋操心了一輩子,還沒落得多少好的寇萊公啊。

  說實話,他后世讀到寇準的遭遇的時候,也很是為他抱打不平,這人一生官途坎坎坷坷,但是對于真宗仁宗兩朝,卻都是立下了大功的。

  可是最終的謚號“忠愍”,并不是多好的一個謚號,憂患憐憫謂之愍,遇事痛心謂之愍,這個謚號套在寇準的頭上,的確對他是一種侮辱。

  所以,對于之前其他人都只是拱拱手的楊文青,也是十分鄭重的站了起來,拱著手,對著寇準鞠了一個90度的躬,倒是把寇準弄得有點緊張了。

  沈綸也看出了寇準的窘境,對于楊文青的舉動有點驚訝,一邊趕緊照顧寇準坐下,一邊不解的問道,“世子殿下怎么對于寇大人如此額外禮遇?”

  楊文青道,“寇大人的人品才學,都讓我十分佩服。”

  三個人坐下來,一邊聊天,一邊開始享用桌子上的水果和點心。

  當然,主要是楊文青和寇準兩個吃,整個大殿中,就他們兩個吃貨,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吃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楊業等人也都出來了。

  趙老二坐在正上方,黎桓和段素英二人在他的身邊,楊業坐在了下方首位。這也能說得過去,不管怎么說他是一個王爺的父親。

  當然細心的人也發現,段素英旁邊還放著一張椅子。

  沒錯,上方的人都坐椅子,下方的大臣都是席地而坐,屁股下面一個墊子。

  皇帝進來了,眾人一時間便鴉雀無聲,開始聽皇帝陛下講話。

  趙老二的開場白還是相當有水平的,很有一些文學氣息,應該是某個大臣專門起草的。對于這些套路楊文青很清楚,領導的講話稿往往都是秘書寫的。

  總而言之,就是上蒼保佑,老祖宗保佑,大宋今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且,由于趙老二的有力領導和各位大臣們的努力工作,國家把丟失多年的燕云十六州收回來了,目前大宋形勢一片大好,國力空前強盛。

  緊接著,黎桓和段素英也趕緊轉身拍了一下趙老二的龍屁,充分證明趙老二的英明,和剛才的講話完全正確。

  緊接著趙老二又宣布,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奪回燕云十六州的燕王和麟王,為了鎮守邊疆,保衛大宋的大好河山,今天的聚會顧不上參加了。但是燕王捎來了賀信,麟王讓他的父親和兒子代表他前來,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謝。

  隨后趙老二又宣布了一道圣旨,冊封楊業為定王,西北九州為楊家的封地,由麟王和定王世代駐守,官員也由楊家任命,只需要給朝廷報備就行了。

  這倒是讓楊文青有點大大的意外,照這個說法,西北這一塊地方就成了他們楊家的了?而且還是可以世襲的那種,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一塊地盤從此以后就是事實上的獨立了?

  幾個老家伙剛才果然是在商議著大事情啊,不過,這樣的事情他喜歡。

  但是下面有許多大臣并不了解其中的情況,完完全全被這個圣旨給震撼了。

  寇準看著楊文青,睜大了眼睛,這小子將來可是當一個小國國主的料啊!剛才這家伙和自己這般拉關系,是不是在搞人才投資?

  他看了看楊文青,就準備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寇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坐在這好好的,不喜歡和我坐了?”

  寇準道,“世子殿下,寇準乃是大宋臣子,將來決計不會到西北去任職。”

  楊文青道,“寇大人想多了,即便到了西北,也是大宋的臣子。更何況,在下也沒有挖墻腳的意思,即便是挖墻腳,也是我家大人來挖。那么大的事情,還輪不到我一個小孩子來。我只是佩服大人的才學和人品,只想和大人交一個朋友。”

  寇準道,“在下出身微末之中,手無縛雞之力,和世子殿下做朋友,我怕我不配。”

  說完一拱手,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趙老二看著下面這一幕,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家伙還不錯,沒讓我失望。

  不過趙老二卻顧不上寇準,剛剛宣讀完圣旨,便立刻邀請楊也坐到上面的椅子上去。

  下面有些不知其中奧妙的大臣一看,這可不得了,這是把楊業和黎桓段素英能為國王相提并論了。

  這兩位來到了大宋,只是被稱為國主,但是在他們自己的國內,卻依然是皇帝。

  而讓楊業和他們兩位坐在一起,是不是意味著楊業在自己的轄區內也可以像皇帝一樣呢?

  但是楊業卻并沒有上去,堅決推辭。

  “陛下,此生能夠封王,便是我楊業最大的榮耀,但是這上面我卻不能上去。西北九州,永遠是大宋的國土!等在下回到西北,必將與子孫一起,為我大宋開疆擴土,重現漢唐盛世!到時候,陛下必然可以漢武唐宗相提并論!”

  這一番話當下說得趙老二熱血沸騰,心想著,這個王可沒有白封啊。

  最終,楊業拗不過,只能坐了上去,只不過他把自己的椅子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以表示他對皇帝的尊重。

  下面的趙普看著這一幕,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有點明白了什么。

  這一刻,趙普心里面突然有點懊悔,當年自己為什么就沒想到出去當一個邊關大將呢?

  呆在朝中,三次為相,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猜忌,卻沒有任何可以突破的機會,如果當年早點出去,說不定今天也可以坐在這上面了。

  君臣之間一番商業互吹之后,便進入了吃水果點心歡樂的環節,至于中秋節的重點環節賞月,似乎有點脫離主題了,畢竟坐在這大殿內看不到月亮。

  喝酒喝到歡樂之處,便有人不時的站出來,為當今的皇帝陛下賦詩一首,恰到好處的拍一下趙老二的龍屁。

  就連寇準家伙也站出來賦詩一首。

  趙老二饒有興趣地聽著,突然他眼光看向了楊文青,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楊文青站到自家祖父面前,向著皇帝行了個禮,就在那等著皇帝陛下安排任務,他知道自己裝逼的機會來了,即便是趙老二不喊他,他也會找機會來一首的。

  “諸位愛卿,麟王世子雖然年紀上小,但卻創作出了《浣溪沙》和《蝶戀花》這樣的絕世佳作,甚至借此一朝踏入武道,如今才一年多的時間,便已經進入了五品,可謂大宋第一天才!今夜,便由麟王世子為我等賦詩一首,諸位以為如何?”

  下面大臣自然拍手叫好。

  趙老二看向楊文青,楊文青也對著趙老二拱了拱手,“臣遵旨。”

  然后,緩步走向大殿的門口,看了看外邊的月色,開口吟誦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一開口,就把殿里邊的眾人鎮住了,本來大家還想著,在這皇宮里邊大殿之上做詩,開口應該就是說皇帝多么英明啊,可是這小子卻不按理出牌,來了這么幾句,不過仔細一想,這意境要比之前歌功頌德的那些事好的多啊,高出了一個大層次。

  尤其是這家伙,幾乎沒有思考,從皇帝面前走到大門口,就這么二三十步的距離,居然一首詞就出來了。

  大臣們還在驚愕,楊文青可顧不上他們,只顧背誦老蘇的這首詞。

  至于抄襲這種事情,他只能默默的對著老蘇說一聲,對不起了,反正別說老蘇了,就是老蘇他爹也還都沒有出生。所以,也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太美了!坐在大殿里邊的人雖然沒出去,但是一時之間,居然有一種沐浴在月光下的錯覺。

  沈綸等人早已經目瞪口呆,由于之前見識過楊文青做詩,他甚至有一種預感,今天可能要整出大動靜。

  而上面坐的那四位高品,也最先感覺到了這片天地規則的變化,這一次天賜功法絕對要出現了,而且等級絕對不會低。

  楊業一時有點緊張,早知道不帶這個家伙來了,他感覺今天恐怕要出亂子了。

  雖然他不懂做詩,但是從現在天地規則靈氣的變化,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這小子今天整出來的功法最低也是地品。

  他看了一眼旁邊,發現趙老二雙腿微動,似乎想要站起來一樣。立刻他就想到了什么,隨即站了起來,擋在這三個家伙的前面。

  這時候顧不得其他了,不管之前他說的多好聽,對大宋多么的忠心,但是在這利益面前一切都是紙糊的。

  黎桓和段素英兩人看了一眼,面對這種情況,他們怎么能不心動?

  段素英輕輕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清楚了,先看看這功法等級是什么樣的,值不值得冒險?

  雖然他們也是九品,但是楊家目前已經有兩個九品了,再加上折德扆,足以把他們打的吐血。

  所以,暫時還不能冒險,要靜觀其變。

  而趙老二在這一刻也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如果這兩個家伙不和他聯手的話,恐怕即便是有再好的功法,他也留不下來。

  再說了,他們皇室也有地品功法,是否需要冒險,還需要看情況再定,即便是冒險,那也要有值得冒險的東西,和能夠冒險的資本。

  一個碩大無朋的靈氣漩渦,毫無征兆的在皇宮上空出現了。這地方和其他地方比較起來,還是相當特殊的,有著趙老大留下的聚靈法陣,因此靈氣漩渦出現的也更加容易。

  沈綸看到過上一次楊文青弄出來的靈氣漩渦然,知道這小子絕對會整出大動靜來。

  可是他就依然沒有想到,這一次和之前他遇到的還是有差別的,因為他突然發現,這靈氣漩渦當中靈氣幾乎都快要液化了,甚至帶著一點七彩的顏色。

  這種情況沈綸沒有見過,其實楊業和趙老二也都沒有見過,趙老二也終于明白了,這一次或許真的有值得冒險的東西了。

  他看向旁邊的黎桓和段素英,就想看這兩外能不能下注,敢不敢下注。

  楊業看著這一幕開口道,“陛下,這皇宮里面的靈氣還真的特殊,早就聽說先帝在宮里邊放了一套聚靈法陣,沒想到是真的,這靈氣居然都是七彩的。”

  趙老二氣的差點要吐血,我經常在宮里邊修煉,就從來沒見到過靈氣是七彩的,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想把你孫子的這鍋甩給我是不是?然后讓那幾個家伙惦記我宮里邊的聚靈法陣?

  那騷擾的我還有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楊業看了四周,緊接著說的道,“麻煩諸位退后一點,我孫子在此感悟功法,還請諸位不要打擾。我把話放在這里,誰若是打擾我孫子感悟功法,就是我楊家的敵人!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折楊兩家三個九品必將全力出手,不將其斬草除根誓不罷休!”

  部分有野心的人這時候也瞬間冷靜了下來,原來折楊兩家居然有三個九品啊。

  趙老二等三人這時候也瞬間明白過來了,楊業這話就是對他們三個說的。沒錯,他們是三個人,但是折楊兩家同樣是三個,而且都比他們厲害。

  再說了,他們三個是三個國家的皇帝,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聚集的,但是人家那三個隨時可以聚集在一起。

  惹不起啊。

  黎桓和段素英這時候也馬上清醒了,不能讓貪欲蒙蔽了眼睛,與趙老二這樣的人合作還是比較危險的,尤其對面是折楊兩家。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朝著趙老二拱了拱手,“陛下,我二人國中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再打擾了,我等現在即刻回國。”

  意思很明白,這里的事情我們不參與了,同時也是向楊業表明了一個態度,我們兩人離開就是最大的誠意,我們對楊家沒有任何惡意,也不會覬覦你孫子的功法。

  兩人也不走前門,直接從后殿走出,騰空而起,朝著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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