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瞬之間 超凡者聯盟四名高層中就只剩那名召喚火鴉的女子還處于神志清醒狀態。
只是,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顯然沒有準備。
女子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神情呆滯的潘短河兩人,又看向檢測室中的老陳。
只見老陳的狀態和潘短河別無二致,也是神情呆滯,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他們這是…”
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身體連連后退,直至靠近李東跟前才停下的腳步。
突然遭遇變故,人類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靠近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而身為地級高手的徐幫主身旁,自然是目前最為安全的地方。
李東接過她的話,淡然道:“沒錯,他們表面上是人類,實際上早已中了傀儡之術,已經和異物無異。”
潘短河和另外一名男子的頭顱一直隨著女子轉動,毫無生機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這邊。
聽到李東的回答,他們同時開口:
“你倒是有幾分見識,有幾分實力。你這份實力有資格投靠我,我可以給你許諾,你的地位僅在我之下。到時候我們統治整個新津城,你就可以體會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了。”
“實力不怎樣,口氣還不小。”
李東冷笑連連:
“不過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你所仰仗的幾名地級高手實力都被我封印,你這一身功力已經廢了八成,我倒是想看你拿什么統治新津城。”
“更何況…”
李東抬手一揮,衣袖隨風飛揚,一團光芒從手中飛出,在空中一分為二,分別沒入潘會長和另外一名男子的體內。
這一團白色的光芒,自然是屢建奇功的凝神靜氣術。
凝神靜氣是凈念禪舍絕學,依靠著它的度化和頓悟能力,人類才硬生生的頂住了滅頂之災。
對于這種精神印記類的傀儡之術,或許能夠起到奇效。
凝神靜氣術入體,潘會長兩人渾身顫抖,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果然有效果!”
李東微微一笑,手中白光綻放,光芒大盛,化作無數飛鳥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兩人體內。
潘會長兩人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一個呼吸后。
潘短河雙眼恢復了清明,他面露苦笑之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誰曾想到,我們超凡者聯盟一眾高層,竟不知在何時被異物暗中控制了”
“只是給前輩添麻煩了,成為異物的傀儡而不知,我們超凡者聯盟真是鬧出一個天大的笑話。若非有前輩出手,整個新津城恐怕要不保了。”
李東靜靜的看著潘短河,從他清澈的雙眸中看不出一絲作偽,才搖頭道:
“你放心,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潘短河聞言一愣,沉默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變得平靜:“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看來前輩在下一盤大棋。”
“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們所中的應該是血肉傀儡之術,這具身體恐怕都不是我們自己的了。”
“前輩,雖然在您的秘術之下,我們清醒了過來,但依然改變不了我們是血肉傀儡的事實。”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我們必將全力以赴,也算是盡力彌補過失。”
李東點了點頭,俯身過去,對潘短河耳邊小聲的交待了幾句。
在李東與潘短河交談的同一時間。
另外一名召喚靈虎的男子似乎也恢復了一些神志,他看向超凡者聯盟高層中唯一未被控制的女子,臉上似哭非哭:
“芷柔,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你說,卻要與你說再見了。”
被稱作芷柔的女子,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快步迎了上去,握住男子的雙手:“虎哥,你不要嚇我,你們不是醒過來了嗎?怎么…”
“不要靠近我!”
虎哥猛地將女子推開,一行血淚從他眼角流下,形若瘋狂高聲嘶吼道:
“我們中了傀儡之術而不知,看上去清醒,實則身不由己,一舉一動早已經被暗中操控。表面上我們是超凡者聯盟高層,暗地里卻是異物的爪牙,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
“應該身為人類守護者的我們,不但沒能保護人類,卻反過來對付人類,對肆虐的異物不但不加阻止,反而習以為常…”
說到這里,他捶胸頓足,雙手用力的拍打的自己胸口,撕心裂肺的吼道:
“我真該死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潘短河恰好談到了血肉傀儡。
芷柔穩住身形,怔怔地看著形如瘋魔的虎哥,眼角上悄然劃過一滴淚水。
身為超凡者聯盟的高層,她的見識自然不凡,聽到“血肉傀儡”幾個字,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整件的前因后果,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從前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頓時明了。
一刻鐘后 整個超凡者聯盟大廈已經被疏散完畢。
潘會長與虎哥兩人同時身體一僵,整個身體開始激烈的顫抖,如同帕金森病患者。
潘短河面目猙獰,臉部不斷抽動,他牙關緊咬,一抹鮮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殺了…我。”
李東搖了搖頭,不再看身旁的潘短河,昂首看向天花板,輕聲道:“不用了…”
“你聽到了嗎,新津城在哭泣。”
“啊?”潘短河聞言一愣,下一刻,他身體一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嗚嗚嗚!”
一股無形的能量從他身上升起,化作一條長龍呼嘯著飛出窗外,朝著超凡者聯盟大廈的樓頂飛去。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
隨著長龍騰空,像是發出了某個信號,無數大小不一的能量長龍從地上騰空而起,朝著超凡者聯盟大廈的頂部飛來。
一時間,天空為之一暗,整座新津城狂風大作,嗚咽的聲音陣陣作響,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芷柔雖然看不見能量長龍,卻能感受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息。
聽到空氣中的異常的響動,她仿佛明白了過來,滿臉難以置信:“難道說,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