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這里了!”迎著黃昏下的晚霞王寒認真的轉過了身并對著許云靜輕聲說道。
“公子去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靜兒則是溫順的笑了笑。
“好。不過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咱們該去哪里?你說這內海之中哪里會對我們最安全?”王寒先點了點頭,隨后卻又皺眉頭皺了起來!
徐云靜則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言道:“依奴婢之見,現在對我們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曹管事曾談及過的那個青銅古城!”
“嗯?”王寒聞言神色一動,而后摸著下巴陷入了沉吟!
良久。他才大為沉悶的喃喃了起來:“公子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用以閉關,至于青銅古城之內定然是充斥著無窮無盡的腥風血雨!”
“那我們只好是找個地方打一槍,然后在換個地方打一槍,再然后又換個地方打一槍…不這么做,怕很難逃過極剎老祖的搜查!”
徐云靜想了想后并不樂觀的提議道。
“這樣提心吊膽的東躲西藏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王寒將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半!
“依公子之見?我們又該如何?”徐云靜憂心的問道。
“內海如此之大,他要找個人也并不容易,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打算回外海!”王寒雙目一閃,皺的眉頭全舒展了開來。
“回外海?貌似也行…”徐云靜聞言雙目閃了閃。
“呵,我們這就動身!”王寒微微的笑了笑。
呼哧!呼哧!
然而就在此二人剛準備動身之際,天邊七彩虹橋的照耀下,遠方的天空中赫然出現了一朵丈許長的煞云!
一時間,狂風大作,遮天蔽日!!
嗖嗖嗖!
煞云飛動速度極快,一閃一閃的,約莫三個呼吸之后便是漂浮在了無名大島的上方。
只見其內煞氣森森,天邊虹橋都被其給遮了面,然后再也沒有了往日晚霞的色彩!
王寒剛要帶著徐云靜動身的行動有了一頓,此刻他也看到了島上空飄來了丈許煞云,只一眼,王寒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
“這煞云我見過不止一次,這是列屬地煞島修士的遁光!看來我們是走不了了!”王寒面色一沉的苦笑了起來!
徐云靜秀臉一沉,盡管她與地煞島修士無冤無仇,可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此女很清楚的知曉對方是沖著自家公子而來。
“看來剩下的五重禁止需要靠你自己去破除了!你就先去凌霄閣躲一躲吧,稍稍的躲避一二吧!”王寒眉頭大皺道。
“可是,公子你怎么辦…”徐云靜目中有了焦急之色!
“放心吧,他們抓我無非是為了我的兩件至寶,而那兩件至寶與我的生命息息相關,倘若我死了,他們也別想得到那兩件至寶,所以我對他們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哪怕今日逃不掉我的性命也是無憂…”王寒也是個極為現實的人,眼看今日怕是逃不掉了!立馬就開始尋思怎么才能保全自己小命的同時還能存有幾分的話語權!
眼看徐云靜還想說些什么,王寒卻是反手一拍,一股掌風乍現直接將此女推出了十丈開外。
“走吧…”
而他自己則是身子一閃,直接沖著無名島之外疾射了出去!
“想走?”
不過就在這時,卻有一股令他頭皮發麻,心中感到駭然的強大神識也牢牢的鎖定住了他!
“王兄!你這么急著走又是干什么呢?溫某這才剛死里逃生,著實想找你敘敘舊呢!”與此同時,一個十分清朗的男子聲音也傳入了王寒的耳中。
王寒被強大的神識進行鎖定后額頭間流出了冷汗,可他一咬牙之下還是硬頂著從神識中傳來的巨大壓力,沖了出去!
然而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現在的王寒跑起來就宛如一個蝸牛!
換句話說,身上好比被壓上了座千丈大山,走起路來艱難異常,步履蹣跚。
“這是元嬰老祖降下的神識之力。”一個念頭轉過,王寒心頭的駭然比方才還要濃烈了幾分!
無名島內的其他修士也被紛紛驚動,他們只走出洞府看了一眼便又仿佛沒事人的一般回了各自洞府更是將洞門關得死死的!
很快,那朵灰云便追上了仿若蝸牛爬的王寒!
“嗚”的一下,其內煞氣一散,漸漸的顯出了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面貌俊逸,長有一雙藍眸,青年樣子下正是溫濤!
另一個則是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面相威嚴,一對八字濃眉倒立在了面門之下,更有著一種深沉似海難以言明的氣勢環繞了其身!
這二人顯出身子之后,先是溫濤又對著王寒冷笑了一聲:“王老弟,這次若再被你跑了!我溫濤二字便倒過來寫!”
后面那個白衣中年人淡淡的掃了王寒一眼,而后十分威嚴的哼了起來:“你小子就是那個殺我地煞島幾個金丹修士的王寒?”
王寒望著眼前二人!溫濤就不用說了,至于那個白衣中年人他雖未曾見過可對方給他的感覺絕對是個元嬰期老祖,隱隱間猜測到了對方可能是地煞島數一數二的人物。
并且以對方說話的口氣搞不好還是那個只聽過沒見過的“極煞老祖”本人!
想到這里,王寒的神色在一瞬間有了無數次的變幻!
最終他還是艱難的開了口:“正是在下,不知前輩找我何事?”
“大膽!面對島主大人,你還不趕快跪下磕頭!”沒等那個白衣中年人說什么,一旁的溫濤卻是雙目一閃的對著王寒怒喝了起來。
王寒的小心肝又顫了顫,方才溫濤一言便令他之前的猜測有了證實…眼前那個白衣中年人還真是遠近馳名的極煞老祖。
不過王寒也沒有跪下磕頭,反而是對著溫濤冷笑了一聲:“我上跪父母,下跪師尊,你們的島主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跪?”
溫濤則是聞言大怒,然后雙目中殺機一閃,似要出手給王寒點顏色瞧瞧!